田性羲感受到穿山甲的神念，看向穿山甲方向。
旋涡中掉落的穿山甲，炼虚合道境妖兽。
想着在王家村的贲剑，田性羲不认为穿山甲会去找贲剑。
刚刚掉落的妖兽和贲剑没有仇恨，而贲剑身旁有云翳虎、龙阳，不会有危险。
王家村靠近水库，水库中有鲤鱼，也是威慑山林中妖兽的存在。
踩着树枝，站在树梢上，眺望着悬崖。
悬崖上杂草很多，却没有一株有用的草药。
攀爬着悬崖，仔细辨别悬崖上的杂草，田性羲担心错过一株有用的草药。
贲剑气脉需要药性强的草药温补气脉，药性不够，对气脉没有任何帮助。
上域有灵丹妙药，有修补温养气脉的灵丹妙药。
他不敢穿越旋涡，担心旋涡会绞杀他。
就算是安全穿越旋涡，找到灵丹妙药，再次通过旋涡，也不一定能够回到地球这个遗弃之地。
旋涡的通向不确定，田性羲不敢赌他还能来到遗弃之地。
遗弃之地寻找草药，治疗贲剑是最好的选择。
抓住石缝，在悬崖间快速移动。
凌云子感受到神念，睁开眼，看向穿山甲所在的位置。
神念横扫，炼虚合道境妖兽窥视小山镇。
淅河岸边有4具妖兽骨架，但凡看到骨架，也要考虑再三。
神念横扫或许正是探查小山镇的炼虚合道境修士，确定炼虚合道境修士在不在。
没有探查妖兽是哪一只妖兽，凌云子对妖兽不熟悉。
只要妖兽不侵袭小山镇，他也不会到山林中猎杀妖兽。
天道自然，人道如此，兽道同样如此。
起身站起来，凌云子想去学校看一看。
小山镇一日生活按部就班，没有因为他的到来改变。
神通者产生的秘密不是秘密，小山镇每一个人都知道学生浸泡妖兽血浴，随后产生神通，成为神通者。
《日啖一牛炼精法》、《采气八法》是学生必修呼吸法，刀法是必修的武技。
观察了一日，凌云子确定他听到的是真的，没有人欺骗他。
但浸泡妖兽血浴是否真的可以产生神通？
药方拿给张一闲，张一闲没有看药方，直接说出药方上的内容。
炼气士姬穆将药方交给张一闲，也询问神通者产生的秘密。
药方是假，揭穿唐三年四人的谎言。
可是，神通者产生根本没有所谓药方，也无法百分百就说药方是假。
元首知道药方是假，但元首不需要药方，他需要的稳定社会的一剂良药。
哪怕良药是假，喝下去也没有危害。
良药苦口利于病，有些病不需要苦口良药，只需要保持心情愉悦，疾病自然而去。
来到学校，阳光洒在学生们身上。
大刀挥舞，杀声稚嫩。
李大力看到凌云子，对凌云子点点头。
凌云子点头回应，径直去找朱秀和张一闲。
朱秀和张一闲聊着天，探讨学生们最应该采取教育方式。
旋涡降临，妖兽掉落，社会节奏完全被打乱。
千万人身死，普通人已经难以存活。
农村破灭，没有生存空间，城镇是生活方式的主流。
城镇集中人口，城镇压力增大，自我保护能力提升，反向倒逼政府。
政府没有绝对武力保护所有百姓，自救是最好的方式。
在妖兽威胁下，自我抵抗妖兽，赢得生存空间，厮杀出一片属于自我的自由空间。
小山镇地理特殊，存活必然要和山林的妖兽厮杀。
“学生们接受军事化训练，成为神通者，才能在未来赢得生存空间。”
“我们现在可偏居一隅，是因为大别山里的妖兽可控，没有大规模的侵袭。”
“旋涡不断出现，大别山里的妖兽生存空间狭小，小山镇首当其冲，必然会被妖兽侵袭。”
“挡不住妖兽的侵袭骚扰，搬迁是既定。”
“皋城空间有限，所有城镇搬迁到皋城，神通者掌握主导地位。”
“建立军事化神通者组织，猎杀妖兽，争夺生存空间、生存时间。”
“等到人数、实力拐点出现，挤压妖兽生存空间，扩大人类的生存空间。”
“神通者开启措施要持续，要增多人数，拼命抢先人数、实力拐点出现的时间点。”
张一闲安静听着，消化朱秀的豪言壮志。
神通者不是说产生就产生，他为学生们浸泡妖兽血浴，可是没有神通者再产生。
炼虚合道境妖兽血液用完，田性羲调配的药液也用完，他们没有高质量的妖兽精血和药液。
药液难得，炼虚合道境妖兽血液更难得，更何况还有龙阳的精血。
龙族后裔精血难得，他们也得不到。
军事化训练学生可以做到，批量产生神通者做不到。
王家佳等人猎杀普通妖兽可以，做不到猎杀猎杀炼虚合道境妖兽。
没有炼虚合道境妖兽血，学生们浸泡妖兽血浴只能吸收精气和灵气。
修炼是渐行走路，不能着急，不能心急，更不能跨步走路。
“没有炼虚合道境妖兽血液，不能对学生产生神通有实质帮助。”
“学生天天浸泡妖兽血液，并没有产生神通。”
“我猜测可能是血液的问题，神通产生需要浸泡炼虚合道境血液，只有炼虚合道境妖兽血液对神通产生有作用。”
“贲剑走了，神通者猎杀不到炼虚合道境妖兽，你的计划也没办法成功。”
炼虚合道境妖兽是山林的天花板，猎杀天花板的只有天花板。
贲剑气脉受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修补好气脉。
没有顶尖战力，这是限制他计划最为关键，又最为要命的一环。
“炼虚合道境妖兽难杀，王家佳杀不了。”
“就算真的猎杀一只炼虚合道境妖兽，付出的代价太大，也不值得。”
“终点光明，道路曲折。”
朱秀没有颓废，小山镇这么小，只有4255人，资源有限。
若是他能得到皋城支持，获得一个市的支持，是不是就能够弥补顶尖战力的短板。
老师没有资格联系上级机关，孙空空作为小山镇负责人，他可以联系区政府市政府。
张一闲是计划中的一环，孙空空也成为计划的一环。
“我去找孙主任，争取孙主任支持。”
“弥补顶尖战力只有一条路，集中力量办大事，集中全市力量，猎杀炼虚合道境妖兽。”
张一闲一笑，他不认为市政府会支持朱秀神通者培养计划。
神通者不是新鲜事物，市政府一开始就没有在意，现在又怎么会在意。
人的误区是持续，而且必须持续。
低头可以，认错不行。
唐三年带着神通者进京，市政府没有作为，反而是省政府派人到小山镇。
姬穆回到宛城，一定会秘密培养神通者。
市政府一步慢，步步慢，不会跟上节奏。
等到宛城有了明确结果，以红头文件形式命令，市政府才会开始执行命令。
“朱老师，你认为市政府会支持你的计划？”
朱秀一愣，继而一笑。
市政府是不是支持他的计划有待商榷，但他要付出实际行动。
没有实际行动，又怎么会知道结果。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事在人为，还没有去做事，怎么能轻易下结论。”
看到凌云子走过来，朱秀接着说道。
“你的新朋友来了，好好招待你的新朋友。”
“蒯山、姚昌盛、罗晨宇做法不对，但好歹也是将神通者可培养的途径公布。”
“坏事中也有好事，我认为是好事。”
张一闲看着走来的凌云子，心中满是无奈。
神通者培养计划已经上报，不需要亲自到小山镇考察。
姬穆如此，凌云子如此，是对他们上报的邮件的不信任。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也许真的需要眼睛看一眼，才会相信上报内容的真实性。
“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永远不知道应该相信什么，不该相信什么。”
“眼见不为实，耳听未必虚。”
“撞到南墙还不回头，还真是固执。”
哈哈一笑，朱秀也是奇怪姬穆、凌云子做法，非得要到小山镇看看。
看到了，相信了，人也就走了。
“事在人为，他们也是踏踏实实做事，要尊重做事的人。”
“坐办公室的人多好，风吹不着，雨打不着，按时上下班，还被保护着。”
算算的语气，说着讽刺的话。
张一闲心中认可朱秀计划，现实条件限制，无法执行计划。
时间，小山镇需要时间，神通者需要时间。
贲剑可以达到炼虚合道境，王家佳、封恺等人也可以达到炼虚合道境。
一旦有人达到炼虚合道境，面对妖兽有了一对一的可能，计划迎来拐点。
小山镇所有人神通者达到炼虚合道境，以人数优势碾压，可以猎杀炼虚合道境妖兽，获得妖兽血液。
时间，事情发生需要时间。
朱秀对凌云子施礼，尊重长者，尊重凌云子的道士身份。
凌云子回礼，看着朱秀离开。
张一闲捻着手中草药，想着书中的介绍。
炼制药液需要药材，没有好的药材，难以炼制出好的药液。
蛇胆、熊胆用尽，再想调配解毒丸，巧妇难为无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