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黑掌灯时分,李小四几人先后回家。了解到二哥被毒蛇所咬,生命危在旦夕,一家人火急火燎。
前段时间为了地邻石界不清晰,硬生生的把石界向外扩了一尺有余,人家孤儿寡母的问了问,小四把这妇人打伤。理由是她丈夫在世时定的界石,她不懂。
而今看到二哥如此情景,生不如死,他李小四真的害怕了。想想如果是自己被蛇咬了,这种惨痛有多痛楚。
李小四忽然想起给老爹治病的道长,这人专治疑难杂症,想必解蛇毒对他来说很简单。
于是终于等到第二天凌晨,小四骑一匹快马,上官道一溜烟的向南奔去。中午时分,小四到了江北观,砸门进观,与老道相见,把李二坏情况细细说与老道。
“李施主,这次恐怕让你失望了,贫道于蛇毒一道没有涉猎,师门没有这方面的秘笈。枉你跑这一趟了。”
老道说。
“师傅,您人脉广大,看看有没有朋友可以解蛇毒呢?人命关天,望大师垂怜!”
小四诚挚的说道。
“施主那边,有个张家龙尾,有个叫张敬龙的,独家秘方,专治蛇毒。施主这是舍近求远了。不过我这里有一副药,可以先服下保命,但是师门解毒药,解蛇毒不除根。被蛇所咬,不能超过两天两夜,过期即使能保命,也保不住肢体,事不宜迟,施主速速请回吧!”
小四千恩万谢,递上一块银元,又上马奔北而来。
等他出了江北观,郝田从后院出来,对道长再次施礼感谢,这事道长也不失德,他给的药,也确实是解蛇毒的,只不过三副才行,一副保命而已。
小四黑之前,回到李家峪,急匆匆的把老道给的药粉,温水搅开,给二哥灌下去。这边兄弟们商量着去张家龙尾请张敬龙,一会的功夫,二坏发出咳嗽声,兄弟几个急忙去看他,只见他双眼微睁,有气无力,右腿淤青。
小四把老道说的告诉了他,二坏微微点头,算是同意。这里路近,让大傻带着一个伙计,去张家龙尾去了。
“小四啊,赶快,把,坳子,地,卖,了。”
二坏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说。
“二哥,卖不出钱来啊!现在这个样子,难道当荒卖吗?”
小四急着眼说。
“白,送,也,得,出手,这,就,是,我,家,的,一个灾星啊。”
二坏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不到一个时辰,李大傻带着张敬龙来了。
张大夫手提药褡,急急进房,也不顾李家人客套,先查看伤口小腿,然后扒开李二的眼皮细看一番,又开始切脉。
“二当家这是在哪被蛇咬的?”
“南坳子地,倒霉透了,自从和东院换了,没得一点好事!”
小四愤愤的说。
“额,与我家地相隔不远呢。”
“张大夫地在哪?”
“沟东牛角地就是。”
“奥,还真不远。你也把坳子地收了吧,这地与我老家八字不合。”
“这有什么八字合不合,李掌柜真肯出手?”
“没什么好留恋的。”
“我这有先给两副药,一天一副,两天以后再看情况,因为延时有点长了,七天可愈。”
“张大夫确定?”
“确定!”
然后张敬龙就收拾药褡,准备离开。
“先,生,真,的,有意,要,坳子地?”
李二声音微弱的说。
“要也无妨,主要是和牛角地相隔不远,收种方便。”
“十两银子,先生可买吗?”
李二徐徐说。
“坳子地大水淹过,这就是最优惠的了,先生。”
小四也帮腔解释说。
“哎吆,现在和荒地没有区别,这价格也不低啊。”
“清理完了就是上等好地。”
小四说。
张大夫犹豫良久,李家兄弟眼巴巴的等着他做决定。
“行,十两就十两吧,我买了。”
第三天,给李二坏换药的时候,一块写了地契文书,买卖双方及村保证人们签字画押。李家也懒得去坳子地指认,那是李家的伤心地呢。
这一切,都是恭存淑贞小灵的计谋。农活渐渐闲下来,李家必定收拾坳子地,蛇咬李家人,后来的是就是东院安排的了,郝田去江北观,让老道既不能不治,又不能治好,再推荐张龙尾的张敬龙,因为张敬龙的弟弟,在东院油坊是大伙计,让他弟弟带着大顺,去和张敬龙见面,就是现在的操作,张敬龙把坳子地买下来,第二天一纸地契,转卖给了万家东院,至此,佛山子全部属于东院了。
恭存和大顺商量一番,计划对佛山子进行修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