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翻开小梅的日记,四个人的脑袋凑到一起,开始看:
第一页,是民宿的记账记录,和随手记的客人的要求。
第二页,是随手记的客人的要求,和小梅记的“白斩鸡”的做法
第三页,又是民宿的记账和随手记的客人的需求......
连着翻了好几页,都是日常的内容,根本就没有什么关键性的内容。
秦晓婷扭头看着假装专注的陶八斤,反问了一句:“日记?纳斯达克敲钟?就凭这点流水?”
陶八斤扭头看向远方,没有说话,但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林未速速把那个笔记本翻完,丝毫没有什么可疑的内容,她随手放在了一旁。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这个副本进展到现在,时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孟宪航看着外面的天色说:“我们现在出去一家家找村民砸门吗?这么晚了,人家会给咱们开吗?”
秦晓婷无语了一下,看着孟宪航说:“你猜什么叫砸门?”
林未叹了口气,说实话就凭现在找到的这些线索,她实在是懒得再去深究什么东西了。
林未的性格一向都是杀伐果断,直来直往,这回的事情这么曲折已经令她快要没有耐心了,她也不想再被系统兜着圈子转,干脆直接一点。
“各位,”林未转过身对着他们,“我不想再跟着系统耗了,不砸门了,让这些村民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既然我们都知道答案在地下室里,我们就直接把地下室打开,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怎么样?”
“太好了!我早都等不及了!”秦晓婷直接兴奋。
孟宪航看了她一眼,无奈道:“晓婷姐你这时候又不怕鬼了?那会儿不是说要找线索吗,现在直接开的话,不会有危险吗林未姐?”
林未垂下眼睛道:“危险当然有,我也知道这个决定有些武断,但这是最快的方法。当然这不是强制的,大家的命都只有一次,没有必要跟我冒险,不勉强的。”
“小孟你们怕的话就去山洞那边躲着,那边应该不会受到波及,万一我有什么事,你们接着解密,应该也能出去的。”
秦晓婷摇摇头道:“我不去,我恨不得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反正有林未在我就不怕。”
林未用眼神问陶八斤,毕竟陶八斤跟他们只是在这个副本相识,彼此不了解,更没有必要因为他们而丧命。
“我去,老这么待着,是挺没劲的。”陶八斤掀开眼皮懒懒地答了一句。
三个人看向孟宪航,嘴上说着:“不勉强。”可眼神里全是“压力给到你了。”
孟宪航一跺脚说:“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反正我也是有技能的,我也不怕!”
“行!月黑风高杀人夜,各位壮士,我们去也!”秦晓婷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一副确实等不及的样子。
陶八斤和孟宪航在门口的架子上一人拿了把扳手,一个人拿了挚爱的铁锹,打开了门。
村子的夜晚没有月光,工具房没有窗帘,却一点光也透不进来,孟宪航在工具房找到了手电照明,那扇塞满符咒的木门在昏黄手电筒灯光下,像一张巨口。
林未最后问道:“我要开门了,有人要反悔的,现在还来得及。”
陶八斤用铁锹向下一砸,回应了林未的问题。
秦晓婷看了他一样,“想抢我的活儿?休想!”
之后一阵听令哐啷的动静,四个人化身拆迁队,砸锁的砸锁,撬木板的撬木板,一阵灰尘过后,终于最低层的朽木应声掉落,一个洞口露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
几个人一阵咳嗽,实在是灰尘太大了,从洞口弥漫上来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味,根本忍不住。
洞口没有楼梯,孟宪航用手电筒照了照,勉强能看到底,他们从工具房的架子上搬来了一个折叠梯,放了下去,刚好。
林未接过了孟宪航的手电筒说:“我先来吧,我先去给你们照亮。”
说着直接跳到了梯子上,几步就到了底,她从底部抬头给他们晃了晃手电筒的光,表示一切正常,可以下来。
几个人依次都爬了下来,地面是简陋的水泥地面,上面散落着从木板缝隙掉落下来的符咒,林未低头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开始往前走。
“大家跟紧一点,这个地下室应该不会太大。”林未从做建筑的角度粗略判断了一下。
走着走着,四个人的队伍变成了林未打头,陶八斤殿后,秦晓婷和孟宪航在中间的队形。
毕竟秦晓婷怕黑怕鬼,她不敢走最后一个,但并不妨碍她冲动。
林未他们在地下室走了一阵,就到头了,确实如林未所料,地下室并不大,大概就是半个民宿一楼的面积。
可地下室底下什么都没有。
“我们两两一组找一找,注意不要落单。”
林未带着孟宪航,秦晓婷和陶八斤一起,说是找,由于光线太暗,也就只能摸着墙壁看看有什么。
孟宪航摸来摸去,摸到墙壁上的一块布,他拽了拽,好像能动,于是他用力一拉,瞬间将整块布拉了开来。
在他们面前的一块墙壁,其实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而那块布则是窗帘,由于时间太久落满了灰尘,如果不仔细看,会以为跟墙壁是一个颜色。
整面墙的的镜子,带着幽幽的反光,给地下室带来了一丝光亮。
四个人聚集在镜子前面,镜面倒映着他们四个举着手电筒的样子。
“林未姐,这怎么有一块这么大的镜子。”孟宪航问。
林未走上前拿着手电照着,“你问我,我问谁啊。”
秦晓婷上去用手抹了一下镜面,抹下来一层灰,“那个符咒不会封的就是块镜子吧。”
“话说,”陶八斤幽幽的开口道,低沉的语调听起来毛骨悚然,“你们有听过,在午夜时分对着镜子梳头,就能见到诡的传说吗?”
“现在,几点了?”
林未直接对着镜子捋了好几下头发,镜子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转过头对陶八斤说:“不瞒你说,我以前试过,什么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