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没说,那就更好了,罗业倒是不太怕说樊哈魁不说,却可作为一个把柄,想了以后樊哈魁在罗业面前,会多少有些顾虑。
回到鱼山岛不过十数日,汇川湖那边一直很平静,并无什么波澜,想来芙蕖真人遇难之事,怕是还未被汇川湖众金丹知道。
又过了两个多月,汇川湖那边渐渐有了动静。
一日,樊哈魁登门拜访,罗业略想了想,打开洞府,放其进来。
二人入了静室,那樊哈魁再无往日嘻嘻哈哈的样子,他揉了揉那肉球般的脑袋,小心问道。
“罗真人,上次你与芙蕖真人谈的如何?”
罗业斜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
“怎么,芙蕖真人未与你说?”
樊哈魁摇了摇头,苦着脸道。
“实不相瞒,芙蕖真人魂灯已灭,我偷偷去芙蕖真人那处洞府,连海岛都已经夷为平地。什么蛛丝马迹也未留下!”
樊哈魁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罗业表情,据他所知,知道芙蕖那处洞府本就不多,罗业应该是芙蕖生前所见之人,至于是不是最后,那就不好说了。
樊哈魁怀疑芙蕖真人是罗业所杀,但芙蕖真人乃是金丹后期,修为高深,比罗业高一个小境界,罗业即使手段不凡,但想杀芙蕖真人,却是不容易的。
罗业面露惊讶之色,但很快恢复如初,他问道。
“可有什么线索?”
樊哈魁摇头道。
“哪里还有什么线索,我现在就怕宗门怀疑我,毕竟知道芙蕖真人那处洞府的,我算一个,道友也算一个。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道友可否答应?”
罗业皱眉问道。
“道友请说!”
“道友可否将那日之事忘记,我没带过道友,道友也未见过芙蕖真人!”
樊哈魁说话间,面有殷切之意。
罗业想了想,低声问道。
“道友可是怕宗门怀疑到你?”
只见樊哈魁点了点头,罗业却笑道。
“道友何必担心?不说是你,就是我,想要杀芙蕖真人,也是难事,即使汇川湖众修士知道你我见过芙蕖真人又如何,谁能相信,凭你我二人,可将芙蕖真人斩杀!”
樊哈魁苦着脸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只是若是有人说你我勾结仙魔宗,害了芙蕖真人性命,你我如何说?所谓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这事情说不清。总不能为了自证清白,让旁人搜魂。”
罗业微微点了点头,他若有所思说道。
“樊道友所虑,确实是个问题,那好,就依道友,就说你我未去见过芙蕖真人,你看可好?”
樊哈魁连忙起身行礼,说道。
“多谢道友!”
二人又寒暄一番,罗业送樊哈魁离开,事情与自己所想,区别不大,虽然其中还有漏洞,但只能说有些疑点,还未做实,从芙蕖真人
那樊哈魁离开鱼山岛,他回头看了看,虽然罗业多有掩饰,但樊哈魁基本确定,那芙蕖真人就是罗业所杀。
只是这些话,樊哈魁自然不会对旁人说起,虽然芙蕖真人模样确实诱人,他也占过一些便宜,但修士本就将此看的很淡,他惊讶罗业居然有手段,可斩杀芙蕖真人。看来以后与其打交道,要警醒一些。
又过了一个多月,河东汇川湖再有人来,为首为一假婴修士。
“你说真人邀你我相见何事?”
鸳鸯池中,罗业问道。
那禹蔚颖不着片缕,靠在他怀中说道。
“芙蕖真人死后,河东派鹿炳辉师兄主持汇川湖在幽冥海之事,听真人意思,鹿师兄想见见你!”
罗业大手上下不停,他笑着说道。
“见我做甚?若是为那筑基丹,谁来也没用!”
禹蔚颖红着脸,拉住罗业手道。
“毕竟是真人相邀,不得不去,若是真人开口,你多少也要退让一些!”
罗业点了点头,说道。
“想来真人不会为此事开口,这毕竟是公事!”
禹蔚颖摇了摇头,说道。
“你还是不了解真人,真人多汇川湖感情,比你我,可是不同!”
罗业点头,他低头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在下多了解一下禹真人……”
说完,那鸳鸯池里,传来嬉闹之声。
第二日,罗业禹蔚颖来到月轮岛,只等了片刻下,月轮真人起身,罗业禹蔚颖也随在其身后,只见数道遁光落在洞府前。
其中二人,一为吴七星,一为樊哈魁,
“见过鹿师兄!”
月轮真人,禹蔚颖二人一起行礼,那鹿炳辉抱拳还礼。他看着罗业,罗业也看着他。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丹鼎真人罗道友吧!”
那鹿炳辉却是先开口。
罗业上前,抱拳说道。
“在下罗业,拜见真人。”
那鹿炳辉点了点头,月轮真人说道。
“各位同门,罗道友,请到洞府内叙话!”
众人入到月轮真人洞府,其中安放一巨大石桌,摆有灵酒灵果,众金丹围坐一圈。
一番寒暄,喝了一杯灵酒后,鹿炳辉说道。
“月轮真人远赴幽冥海开拓,为汇川湖在幽冥海立足,居功甚伟,今日得月轮真人居间撮合,与再与丹鼎真人相见,恍如隔世一般!”
罗业一愣,从这鹿炳辉言语中可知,他是认得黄圣的,只是黄圣从未提起,月轮真人也未说过,即使是在昨日,也未听禹蔚颖说过,看了,这位假婴修士,与黄圣,应是没什么交情。
罗业笑着说道。
“原来是家师老友,罗某修为低微,顶着丹鼎真人名号,实在勉强的很!”
鹿炳辉笑了笑,说道。
“道友过谦了,我听闻芙蕖真人早些与罗真人谈妥筑基丹一事,道友能稳定炼制此丹药,在河东丹师之中,也算翘楚。”
罗业点了点头,这才几句话,就谈到筑基丹,又扯到芙蕖真人,罗业不知道,这鹿炳辉所来,到底是为筑基丹,还是为了芙蕖真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