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老师:“你奏(方言发音)不能属(方言发音)嗦(方言发音)俩句?我似(方言发音)顾讲课咧顾收拾你咧?词(方言发音)他人顾听课咧顾听你了?”
石宝生:“你讲你的不奏(方言发音,就)行啦?”
地理老师:“有你在我的课豁(方言发音),顾听随(法院依法)的咧?”
石宝生:“歪(方言发音)喽(方言发音)奏(法院依法)怨我咧?”
地理老师:“不怨你怨随(法院依法)咧?航(方言发音)怨我咧?把你撵出教室外头你航(方言发音)不老实,你似(方言发音)想怎咧?”
石宝生:“怎也不怎,奏(方言发音)听你讲课有点无聊,怕词(方言发音)他人听得瞌睡咧,我给他们提提神么。”
地理老师:“要你提神了?一节课45分钟一半丝(方言发音)间我都在处理你的似(方言发音)咧,我航(方言发音)怎讲课咧?”
石宝生:“你讲你的奏(方言发音)行啦么?你好好讲敢没人听?”
地理老师:“你在地方儿豁(方言发音)要死要活的,我讲课有甚效果了昂?”
石宝生:“歪(方言发音)喽你奏(方言发音)欺负我咧?”
地理老师:“随(方言发音)欺负随(方言发音)咧?你天天在我的课豁(方言发音)敢死,寡(方言发音)故(方言发音,管理)你一坏(方言发音)人奏(方言发音)够够儿的啦,我呀碟(方言发音)航(方言发音)有丝(方言发音)间讲课咧?”
石宝生:“歪(方言发音)喽随(方言发音)让你给我浪费丝(方言发音)间雷(方言发音)咧?又不似(方言发音)我自愿的。”
地理老师:“你从我这课豁(方言发音)滚开我奏(方言发音)能好好讲课啦,成天奏(方言发音)多(方言发音)那个害群之马,你喽是敢街(方言发音)死来啦?”
石宝生:“我硕(方言发音,上)课和老师互动不对啦?怎你奏(方言发音,就)不识好人心咧?”
地理老师:“好人心?随(方言发音)家好人像你载(方言发音)样的咧?成天呀上课,不似(方言发音)起哄奏(方言发音)似(方言发音)敢死,我看你似(方言发音)快似的啦,在我的课豁(方言发音)你要死要活,你成心跟我过不得似(方言发音)不似(方言发音)咧?”
石宝生:“随(方言发音)跟你过不得咧,不要自作多情啊!”
地理老师:“快快快,我是一刻也不想看见你,一听见你嗦(方言发音)话我就发恶心咧,你能喽给我滚远个儿(方言发音),班任办公室里坐的去,实在不行你滚操场上耍的,反正不应让我看见你。”
石宝生:“你怎能把我撵出课堂的咧?听课是我的权利?”
地理老师:“滚远个丝儿(方言发音)吧你快!航(方言发音)硕(方言发音)课咧,你嗦(方言发音)出载(方言发音)话奏(方言发音)不嫌丢人,我问问儿你,你这节课听哈(方言发音)甚拉咧?除了一节课敢死踏话(方言发音)的耍你歪(方言发音)改正带,你听哈(方言发音)甚拉咧?昂?你嗦(方言发音)嗦(方言发音)儿呀?”
石宝生:“载(方言发音,这)不似(方言发音,是)你在这儿跟我谝壳子(方言,闲聊,不做当下应该做的事情)咧么,似(方言发音,是)不你讲航(方言发音,还)似(方言发音,还)我不听咧?”
地理老师:“你行喽给我少说两句,因为你都么(方言发音)丝(方言发音)间讲课啦,你航(方言发音)好意思嗦(方言发音)咧,快滚远点,这节课哈(方言发音)课铃打之前你不应回雷(方言发音)啊。”
……
总是这个样子的,石宝生是地理课上唯一的显眼包了,如果不是他凭一己之力调动是整个课堂的氛围,恐怕只有那几个好学生在认真听课,其他都已经趴下大睡了。
更遑论她还一直抢课呢?那不得群情激昂,推翻地理老师的暴政?
但是如果要说地理课,基本上就没有无聊的时候,只是石宝生一人就够同学们笑十几分钟,然后同学们匪夷所思的问题答案也是一个笑料,一节地理课总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但是石宝生在初二下个学期就转走了,也可能是初三,前面说过,可怜的贺炎,小小年纪就总是记不清东西。
具体初二初三也记不得了,好像也不是转走了,听说是家里有钱了就不念了,具体的贺炎虽是见证者,但也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现在回想起来,贺炎确实是记不得很多事了,曾经的同班同学,如今再见了也都同样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在印象中记得这个人之前见过,名字也能模糊地记得,但就是说不出来一个准确的。
贺炎还记得,以前的地理老师似乎总是搞差别对待,就文中提到的石宝生。他在地理老师的课堂上闹翻了天,地理老师顶多也就和他闹一节课,大不了一节课不上了,也要和石宝生分一个谁是大小王。
结果到了贺炎这里,前脚在地理老师的课上做完小动作,后脚就给班主任叫过去了,一顿批评教育,竹笋炒肉伺候。
然后贺炎就尽可能地压缩自己在地理课堂存在的时间,因为教学楼与厕所的位置遥遥相对,走过去少说也要个三五分钟,悠闲个七分钟开外都是常事。
所以每当地理老师拿着书进教室的时候,贺炎总是请假去厕所,一去就是十分钟的保底,久而久之,贺炎就养成了见到地理老师就要去厕所的习惯。
记得这个称号是初一时地理老师“大赦天下”“心血来潮”“赐”给贺炎的,当时地理老师称贺炎为“厕所先生”。
然后当时贺炎是在42班,那个时候没有分班,说起分班来,贺炎记起一件事,初二开学那一天,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初一42班被一分为二的事情,只有贺炎一人“置身事外”。
开学那页一天早上,贺炎初一的同班同学给贺炎发消息,“今天去哪个班?”
这个是贺炎后来翻聊天记录才看到的。
言归正传,初一时,42班的贺炎被称之为“厕所先生”,同样的,与42班紧紧相依的隔壁43班,也有一个男生,他被地理老师称之为“厕所所长”,职位比贺炎高了一级。
而且当时因为两人的名字差不多,那个男同学叫何严,发音差不多,所以两人就常常被同学拿来放一块起哄,后来两人就真的分到了一个班。
现在想起来,贺炎初中朋友不算多,日常问抄作业和答案的那些不算,也就一只手的数量,但是这个何严不算。
因为他和贺炎有一段孽缘,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感慨万千。
关于地理老师和地理课的事情,除了地理老师一直占课,并且从未还过一节之外(贺炎印象中地理老师只抢不还),对于地理老师的一些印象也就只有在课堂上别具一格的氛围了。
当然,这氛围石宝生功不可没。
以及她极其独特的教学方式——
“来~谁谁谁站起来~我们上节课学了什么?”
“来~同桌站起来~你替他回答~”
“来~再同桌~你替他俩回答~”
“来~后桌站起来~你替他们三个回答~”
说话拖着调,但不显得阴阳怪气,反而有些让人能笑得出来,而且说得是声情并茂,那个时候同学们下课无聊,就常常模仿地理老师说话。
在地理老师千年如一日的占课历史中,这是少有的让人不讨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