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瞿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紧紧擒住,她奋力挣扎了几下,却发现根本无法挣脱。
无奈之下,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 —— 装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装死似乎成了她唯一的选择。
毕竟,她此刻身负重伤,体力早已严重透支,而且还不清楚抓住她的究竟是什么人。
若是盲目反抗,极有可能会激怒对方,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她现在可是极其弱势的一方,她没有能力去冒险做其它的尝试。
于是,邱瞿双眼一闭,身体瞬间瘫软下来,如同死了一般。
男人见怀中原本还在拼命挣扎的 “小羔羊” 突然昏死过去,明显地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邱瞿手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他二话没说,迅速将邱瞿粗鲁地放置在地上。
邱瞿依旧处于装死的状态,一动不动,任由他摆布。
接着男人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那把锋利的刀。
刀身出鞘的瞬间,寒光闪烁,森冷的锋芒让邱瞿心底一寒,她心想:“这下完了,难道他们是要直接杀了我吗?算了算了,反正自己打不过,既然我命里有这一劫,那死就死吧!”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男人并不是用刀将她切割。
而是拿刀果断地为她清理伤口处的子弹。
在邱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男人就将她卡在手臂上的子弹直接挖出来。
子弹滚落在地上的时候,那钻心且难以忍受的疼痛,瞬间如电流般传遍邱瞿的全身。
甚至她的眼泪,因为太疼了,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完全无法让她再维持装死的状态。
邱瞿疼得直接弹坐起来,正要不顾一切地大声喊出自己的痛苦时,男人眼疾手快,用他那只大手猛地堵住了邱瞿的嘴巴。
于是,那声痛苦的呼喊被硬生生地压住,从邱瞿喉咙里挤出的只剩下沉闷的哼声。
邱瞿在极度的痛苦中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双脚也不停地蹬踹着地面,似乎这样能够减轻一些疼痛。
男人见状,看着邱瞿说着什么。
此时的邱瞿疼得都快死了,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
等邱瞿发泄一通之后,她最终因为体力透支而直接昏死。
这次都不用装死了!
男人像擒获了猎物一般,粗鲁地在邱瞿伤口上草药。
给邱瞿包扎好伤口后,便将她扛起来,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神情看上去眉飞色舞的样子。
而走在他们前面充当向导的,竟然不是人类,而是一只体型颇为壮硕的野猪。
这只野猪就是昨晚在邱瞿所在地方撒尿的野猪。
它做好标记,只为了方便这群人找到它发现的猎物。
随着深入大山,周围的环境变得愈发幽静和神秘。
茂密的树林遮天蔽日,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鸟儿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氛。
邱瞿被一路的颠簸,颠醒过来。
醒过来的邱瞿,目光不经意间扫到男人后背上那个醒目的凤凰图腾。
刹那间,她浑身就跟打了肾上腺素一般,全然顾不上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身体本能地开始剧烈挣扎,试图摆脱男人的掌控。
她曾经听邱福荣说过一个神秘的种族——“桑尼族”。
传说中,桑尼族是这座大山真正的原住民,他们如同隐匿在深山密林中的幽灵,从古至今一直深居大山深处,与外界几乎隔绝往来。
在邱福荣所生活的村子里,老一辈的人也只是听闻其传说,并未有人真正目睹过桑尼族的真实模样。
年轻一辈更是对其存在半信半疑,所以对于这种传闻都视为无稽之谈。
然而,村里面却依旧醒目地张贴着相关的告示:
没有政府的明确允许,任何人不许私自进入大山深处!否则后果自负!
桑尼族不受政府常规管辖,为保安全,村民们需看好自家闺女,若不幸被掳走,后果自行承担。
此刻,邱瞿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背上的图腾。
这正是桑尼族特有的图腾标记。
而且在二十世纪之前,也是在这里的村落没有修路之前,桑尼族会时不时下山来抓女人去当老婆,繁衍后代。
有时候抓不到女人,也会抓长得像女人的男人。
之所以没有人见过桑尼族,是因为见过他们的不是被掳走了再也没有,就是当场被杀了。
邱瞿不免感叹:
“我这是刚从狼窝逃出来,又进了虎穴啊。”
“我宁愿去死,被他们吃了皮肉,也不愿意被他们折磨致死。”
邱瞿现在只想要反抗。
她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手脚并用,试图挣脱男人有力的怀抱。
男人察觉到邱瞿的剧烈反抗,手臂下意识地收紧,眉头微微皱起。
但是邱瞿的反抗,在他眼里就跟踩在榻榻米上,没有任何攻击性。
他并不在乎邱瞿的反抗,未停下脚步,只是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向着大山深处走去。
邱瞿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如同一块石头一般,难以挣脱。
男人一路扛着她走进了一个隐蔽的山谷。
山谷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周围环绕着一些简陋的茅屋,看起来像是一个野人部落的聚居地。
男人带着邱瞿一踏入部落,部落里的男女老少全被吸引过来。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与议论声。
这里明显男人多,女人少。
一个老奶奶,两个中年女人,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一个两岁的男孩。
其余的都是老中青的男人,一共二十八个。
“阿冲,恭喜你找到老婆了!”
“等你睡累了,就给我,我也想要!”
“我们部落终于要迎来新生代了!”
“你养的野猪靠谱啊,给你找来了媳妇。什么时候帮我也找找?”
“我也要。”
“算上我一份。”
......
邱瞿听懂了这个部落的语言。
这是十九世纪的这个地方的方言,和如今村里的方言有些相似。
她很庆幸自己到邱福荣这里,喜欢研究地方方言,和村民能够走得更近一些。
她前几年还出过这里有关的方言书籍。
既然能懂他们的话,邱瞿内心稍微有点把握了。
邱瞿没有说话,也不再挣扎了。
她任由这个叫做阿冲的男人,将他带进一个茅草屋内。
这个茅草屋四面透风的,不少人站在外面围观者。
都兴致勃勃等待阿冲做着什么。
邱瞿看到阿冲解开自己那破布做成的短裤的时候,便知道这个人是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