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丝娜将吃肉的男子用绳索缚住,割下对方的衣物将其嘴巴堵住后又用细绳环后颈绑好,这招喊不出,吐不了,也不知艾丽丝娜从哪里学来的。
等到艾丽丝娜处理完,赫迪桑等人也摸到了其身后。
“你们跟着我,四周搜索,遇到人就打晕捆起来。”
“好的!交给我们,军队里训练过怎么抓俘虏。”
说罢赫迪桑就带着士兵一脸严肃地开始了搜索,艾丽丝娜一跃而上,不多时就不见了踪迹。
天竺军队在灾变前,面对的对手无非两个,一个是北边的巴达斯国,另一个就是东边的东国。
抓俘这件事情,普通的士兵想要办到,要么你的部队要在战斗中占到一定的优势,又或是能出其不意地偷袭。
这件事情灾变前的普通天竺士兵面对这两国时很难做到,尤其是那东国,在他们眼里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拿着钢筋焊接的狼牙棒或长刀,而且誓死不降,你敢抓他?反手就是一个同归于尽。
很明显,赫迪桑的士兵大多是普通的士兵,也就是在灾变后积攒了些对丧尸的战斗经验,抓丧尸活体的事情都没干过,偷袭抓战俘这件事情就显得无比的生疏。
倒是在四楼的一间房间发现一人,赫迪桑正欲来个饿虎擒羊,却不想基兰一下子就扑了过去,这人感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身法极为敏捷,身体一转就甩开了基兰。
基兰扑了个空,自己还撞在了墙壁上,只觉眼冒金星。
好在赫迪桑堵住了门,十来个人表演了一番“小鸡抓老鹰”,你扑过来我扑过去,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最后硬是没摸到对方的衣袖。
“你不要叫!外面有丧尸!”
赫迪桑尝试与对方沟通,这人眼神惊恐,假意看了一眼赫迪桑身后,一行人回头看了看,却不想这人就地一蹲,待众人回头一时在寻找目标的时候,这人将左腿伸到了赫迪桑身后,右腿一蹬,整个人就移动出了圈外。
待众人反应过来,回头看时,那人已经出了房门。
“哎呀!丢死人了!十一个人抓不住一个!”
这人正要往楼下跑,却不想正面就迎上了手里拖着两个人的艾丽丝娜,正欲强行夺路逃跑,却不想眼前一黑,瘫软了下去。
待赫迪桑等人追上来时,艾丽丝娜的腿还悬在空中。
缓缓地折膝收腿后,艾丽丝娜一脸嫌弃地说道:
“就你们这样的兵,战场上只有被人俘虏的份!抓一个人,不需要你们这么多人一起上,瞄准位置,一腿或者一拳搞晕就行了。”
众人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去给艾丽丝娜帮忙,将刚刚晕过去的人绑了起来。
最终,众人将五个被抓到的俘虏拖到角落,艾丽丝娜先是几记耳光将几人扇了一通,挨个摸了鼻息,却发现刚刚和赫迪桑遭遇过的人已经断气。
“哎呀,失手了,刚刚一脚太用力了,直接把脊柱踢断了!你醒醒!你不要死啊!”
看着艾丽丝娜手忙脚乱的样子,赫迪桑等人互相看了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待到其他四人苏醒,其中一人已经说不出话,另外三人也在扭动着脖子,骨头都在嘎嘎作响。
艾丽丝娜用枪指着四人,小声道:
“第一!不许高声喧哗!第二!我问你们什么就给我答什么!”
“这位长官哪里人?他们三个听不懂昂撒语。”
这人说完就挨了艾丽丝娜一个耳光。
“我不问你别开腔!你能听懂你可以翻译啊?”
“是!长官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艾丽丝娜回头看了一眼赫迪桑,示意其上前。
“我是原天竺边防军的军官,现在国家正值危难之际,我们出来寻找农作物的种苗,你们知道哪里有?”
“长官,这附近的种苗都在boss手里,他一早就带人去各个农作物交易点把种苗抢走了,户外你想再找到可能有点难度,有也可能被污染了。”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那个boss身在何处?”
“boss命令我们警戒这四周,如果有幸存者路过就捕杀对方。”
“他人在哪里?”
“就在这栋建筑的地底。”
“种植园也在这地下吗?”
“这地下的空间很大,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但确实在这地下。”
“怎么进去?”
“一楼西北侧有个隐秘的入口,不过你们找到了也进不去地堡内部。”
赫迪桑闻言有些诧异,回头看了一眼艾丽丝娜,艾丽丝娜连忙问道:
“为什么?里面还有道门吗?”
“是的,进了通道之后到地堡内部,还有一道铁闸门,设有监控,进去需要得到boss卫队的准许。”
“卫队?什么卫队?”
这人扭了扭脖子,费力地立起上半身道:
“boss组建了一支五十人的队伍,全部装备了全自动枪械,负责守卫地下堡垒的安全,我们每次进去都会被盘问,你们这些人他们见都没见过,必然不可能让你们进去。”
听闻此言,艾丽丝娜也有些踌躇。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可是个麻烦事儿了,没想到这人这么大的能力,早早就做了这么多建设,有地下堡垒,有种植园,还有军队,妥妥的爽文男主了。”
赫迪桑眉头紧皱,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我问你们,你们平时住在哪里?”
“白天在这里,晚上睡在地下通道里。”
“所以说你们并没有住在那个地下堡垒里咯?”
这人闻言苦笑了一声道:
“在这个时候,有个地下通道给我们睡觉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外面可都是丧尸。”
“呵呵,所以呢?为那个boss卖命就是为了睡通道?那你们吃什么呢?那些幸存者的肉?”
“肉干的供应也没有到管饱的程度,我们自己偶尔也会冒险挨家挨户地搜寻些吃的,为此,我们死了十多号人了,为了吃饱,我们也是想了很多办法。”
赫迪桑闻言,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怜悯。
但这种怜悯转眼就化为乌有。
“我说,活在这个时代,你痛苦吗?”
“当然痛苦啦!我本只是一个淳朴的学生,家里都是农民,辛辛苦苦供我读书,好不容易到了要考大学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家里人全死了,我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
赫迪桑将对方的头托起来一看,果然其眼神里还带着些清澈的愚蠢。
“你都这么痛苦了,还活着干嘛呢?我帮你解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