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焱我是你妈,你给我滚出去,我说过没钱。”
“今儿个找不到钱我是不会走的。”
沈景焱不管三七二十一掀开她的被子,扯掉她的枕巾,然后打开柜子,连衣服都不放过。
最终在刘玲柜子里的裤衩里找到了五百元。
“藏的真紧!”
“给我拿来,那是你大哥给我唯一的钱了。”
“妈,这钱我拿给葛老五,以后你就不必嫁给他了。”
沈景焱激动的跑了,徒留一脸悲痛的刘玲坐在床上,看着满屋的狼藉泪流满面。
回到屋子,沈景焱激动的看着乔喜儿,“媳妇我们有钱了。”
“啥?”
“妈藏得私房钱,大哥给的,整整五百了。”
“真的呀!”乔喜儿激动的不行,连忙凑过来,两人借着昏暗的灯一数果然是五张红票子。
“天,这么多钱,景焱我没做梦吧!”
“当然没有了,我妈这人藏的怪深,我也是翻箱倒柜在她裤衩里找到的。”
乔喜儿惊喜过后问道:“你这钱可打算还葛老五?”
“还他两百,我们还有三百。”
沈景焱确实想过把那两百还了,这样她妈妈也不会找大哥告嘴,他们的日子也能相安无事。
和葛老五勾搭上,他确实后悔了,不该去碰。
乔喜儿虽然舍不得那两百,可沈景焱说得对,怎么说那老不死的大儿子也是当兵的,若是把老不死的逼死了,那沈景年可不会饶过她。
想到这里她淡淡道:“好,明天我们就去找葛老五还钱。”
打定主意商量好,两人睡下。
第二天早上,乔喜儿和沈景焱去找了葛老五,当把两百还他的时候,老头不干了。
抱着烟锅,卷着裤腿坐在院子里抽着,吊儿郎当的看着沈景焱。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拿走我的钱好几天,到头来我女人得不到连利息也拿不到咯?”
“葛老五,我妈不嫁,我也没办法啊!”
“是啊!葛老五,你就把钱收下吧!”
乔喜儿把钱递了过去,被葛老五抬起烟锅就打了过去,吓得乔喜儿、沈景焱后退。
“我告诉你姓沈的,你答应过我给我一个女人的,现在反悔没门,要反悔也行,一百的利息,还我三百。”
“你狮子大开口,凭什么要我还三百?”
“就凭你们把我的钱揣了这么久,你们也知道我在村里的名声,敢跟我耍心眼没门。”
沈景焱,“你就是一个泼皮无赖。”
“是啊!村里谁不知道我泼皮无赖,要跟我比泼皮,我弄死你们!”
“我告诉你们要么300要么你妈给我整来。”
“滚!”
拿起烟桶,葛老五便朝着两人砸来,“沈景焱你们两口子最好别惹我,否则我独身一人了无牵挂,我弄死你们。”
乔喜儿、沈景焱拼了命的逃了出来,两人站在半山坡上气得不轻。
别说这死老头阴毒的很,说得出做得出。
乔喜儿怕了。
沈景焱抓着脸上的痘痘道:“你看看,这可怎么办?难道真要给他三百?”
“三百,他想的美,”乔喜儿把钱看得可是比命重要,尤其是有了孩子,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
指望着沈景焱这个废物,怕是不可能了,养几头小猪崽他都伺候不了。
想到乔悦儿在城里过好日子,她就气的心肝肺都快炸了。
真后悔没有选沈景年。
眸子一冷,她想到了一个主意,紧接着绽开笑容,“要不还是让你妈从了吧!或者让葛老五自己来把你妈带走。”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不然葛老五这个赖皮狗可是会弄死我们的。”
沈景焱咬住唇,仔细想想也对,他这可是做好事,谁让他妈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两人打定主意,便重返葛老五的家,然后说明了情况。
具体意思就是霸王硬上钩,只要成事,那刘玲就逃不了,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和他过下去。
葛老五露出一口烟渍的牙齿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
这一夜,乔悦儿都睡得不踏实,自噩梦中惊醒已经是满头大汗。
沈景年在隔壁,听到她的叫声慌忙跑来打开灯,见乔悦儿瘫坐在床上,脸色煞白,很是心疼。
还以为她发烧了,手一探,顿时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没事,梦到了咱妈。”
沈景年蹙眉,“梦到妈你吓成这样。”
“我梦到妈赤身裸体的躺在蚕豆地里……”
死了两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可就是害怕,梦中刘玲死去的模样看起来有冤情,她不安。
沈景年笑道:“你别乱想了,我妈不会有事的,你实在不放心,我给村里村公所打个电话确定一下。”
“好的,那明天就去打。”
天一亮,吃了早餐,在乔悦儿上班前,沈景年便带着她去了领导的办公室然后借了公用电话,给村里的村公所打了个电话。
所幸村公所距离自己家也不远,就是四五分钟的路程,村公所上班早接到电话的时候答应帮沈景年去叫人,然后怕产生电话费直接给挂断了。
沈景年和乔悦儿就在领导办公室等着。
周伟民询问乔悦儿,“乔同志,昨天上班感觉如何?”
“报告首长,还行。”
这倍有精神的敬礼惹笑了周伟民,他笑道:“别这么拘束,就是随便聊聊家常而已。”
“好的,首长,昨天第一天工作我挺习惯的,感觉很好,能继续干下去。”
“那就好,我家那婆子说你昨天刚去就解决了一个他们医院最头痛的麻烦,看来景年找到你真是找到宝了。”
沈景年蹙眉,他看向乔悦儿,“你昨天解决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安抚了一位老人。”
周伟民接嘴,“你这媳妇可不得了,军区医院住着的老胡你知道吗?胡志明。”
“当然!那可是战场上撤下来的英雄,立了不少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