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云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洗漱了一番。
她是水系和木系双系异能者,用水方便也就随时保持着干净,出去一趟就受不了身上的污渍。
等她出来后,又径直去了关着牧子晋的地方。
这间是之前工厂的办公室,能用的东西都被大家搬的差不多了,除了一个镶在墙里的柜子,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灰子带着一人在门口守着,见乔若云走来,毕恭毕敬的朝她颔首,
“七姐。”
乔若云点了点头,“人在里面?”
灰子应声,又小声汇报道:“嗯,七姐,刚三哥过来了一趟。”
乔若云就知道,他不可能没动静,不过也没放在心上,
“不用管他,他们要来,就让他们进去就是,搬张椅子进来。”
说着,乔若云推门走了进去。
“好,马上!”
灰子立即从旁边,将一张带靠背的木椅,搬进了屋里放好,然后又出去,自觉给关上门,继续守在门外。
办公室内哪怕有窗子,又是白天,但还是有些昏暗,牧子晋就被随意丢在地上,他费劲坐起,让自己不是那么狼狈。
见乔若云进来,他有些激动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乔若云坐下,翘着二郎腿,冷眼看着他,冷声问:
“傅席寒在哪儿?”
问话的同时,手心一条手指粗的藤蔓,伸了出去,像灵活的触手,将贴在牧子晋嘴上的黑胶带给撕了下来。
丝毫没手软的一扯,疼的牧子晋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嘶’,只觉得嘴巴周围火辣辣的。
他张嘴就‘热情’的跟乔若云打招呼,
“乔若云,你有病?!”
乔若云眼里一点波澜都没有,看牧子晋的眼神,就像看一具尸体一样,
“再问你一遍,傅席寒在哪儿?”
牧子晋彻底无语,没好气道:
“我还想找他呢,早就断了联系,我哪里知道,不是都说他死了吗?你找他,绑我搞毛线?”
乔若云闻言,眉头微皱,手里的长藤蔓也缩短成短鞭长度,一点没手软的,朝着牧子晋身上抽了过去,
“那他死了吗?”
她下手狠厉,但语气依旧平淡轻声,就像在问牧子晋吃饭了没随意。
被突然抽了一鞭,牧子晋下意识惨叫一声后,“啊!”
身子后仰拉开距离的同时,不可置信的看向乔若云,“你敢打我?!”
从小到大,除了他爸妈,还没人敢这么对他!
乔若云是一点不惯着他这大少爷德行,抬手又是一鞭子抽过去,
‘啪!’
“你都被绑在这了,你说我敢不敢打你?”
牧子晋想躲,但那鞭子是乔若云的木系异能,可以控制调节鞭子长度,压根无处可逃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牧子晋也收敛了脾气,试图好好跟乔若云沟通,
“早在一个月前,我就收到消息,傅席寒在海市没了。”
说出这话,见乔若云没再继续抽他鞭子,便试探问:
“你找他是···?”
这女人末日前跟傅席寒的绯闻,吵得沸沸扬扬,据他所知,傅席寒在这人身上砸了不少钱。
虽然傅席寒在他面前,没有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但也不一定是傅席寒故意隐瞒。
就在牧子晋想着,乔若云是不是因为傅席寒渣了她,之类的原因要找傅席寒的时候。
就见,乔若云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之前的冷意更像是,面对陌生人的漠然,那现在就是寒冬腊月,将人丢进冰冻三尺的深潭,由内而外冒着冷气的冷。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纯粹被连累,这女人跟傅席寒有大仇啊!
牧子晋识趣的换了个说法,
“你要找他,估计只能在丧尸堆里碰碰运气了,更有可能,连他连丧尸都没机会变。”
这么一说,明显乔若云心情好了些。
乔若云知道傅家被上头处理了,但一直找不到傅席寒的下落,听到牧子晋这么说,她也信了大半,
“他怎么死的?”
说起自己兄弟的死因,牧子晋还是正色了几分,认真道:
“基地传出来的消息,是在海市被一个国外的雇佣兵团,和李歆儿杀了的,具体情况我也没查到。”
听到熟悉的名字,乔若云十分意外,“李歆儿?”
是她认识的那个李歆儿吗?
牧子晋看出她的想法,“嗯,就是你想的那个,你们娱乐圈的。”
他也没弄明白,这事怎么就牵扯上李歆儿的,而且他爸说,李歆儿身份很不简单,又怎么个不简单法?
乔若云用藤蔓,戳了戳牧子晋的肩膀,威胁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
牧子晋晃了晃身上的绳索,“都被绑着了,我还能哄你不成?”
也是他没有异能,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憋屈······
想想自己落在一个女人手里,还被这样···这样···他就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自己,太丢面儿了!
乔若云突然笑出了声,她仰着头笑的夸张,前俯后仰,
“哈哈哈,活该!”
“死的好啊,可惜了,没落在我手里···”
牧子晋瞧着她有些疯癫,不由再次往后缩了缩。
这女人疯了不成?
下一秒,乔若云很快收敛笑意,手中藤鞭啪嗒啪嗒甩在地上,
“既然这样,你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以前你也不是个什么好鸟,被你嚯嚯的女孩子不少吧?”
牧子晋的狐狸眼都睁大了几分,“什么玩意儿?”
眼看着乔若云站起身来,那杀意不要太明显。
牧子晋有些慌了,生怕她突然不讲理的,给他直接弄死了,
“你···你有话好好说啊,我可从来没糟蹋过谁,之前那些女人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再说了···我···我也没把她们怎么样啊。”
天地良心,他身边女人虽然换的勤,但他最多就搂一搂,牵个小手,嘴儿都没亲过,更别说什么糟蹋了!
“呵。”
乔若云嘲讽一笑,你看我信吗?
眼看着那藤蔓就要缠绕上他的脖颈,牧子晋急了,不断挣扎着捆绑在身上的绳子,嘴里嚷嚷着,
“真的!我没骗你!你不能冤枉我!”
啊啊啊!他要死了!这女人怎么就从小白花变成了霸王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