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这边“想办法”,喜安的字条又过来了:“王爷醒了,血止住了。”
陈大师看完字条对花晚道:“没事儿了,再给他两粒生血丹,三天后就跟没受伤时候一样了。”
花晚心道:你要是说的时间长一点我可能会信。
她伸手朝陈大师要丹药,陈大师一捂口袋道:“你刚入师门不到一个时辰,为师就搭进去好一百万了。”
花晚:“那个丹药我没有,你再给我两粒,以后我学会炼丹,还给你。”
陈大师从腰间又抠出两粒药丸,肉疼的递给花晚。
他要不是看她这里有这么多师门失传的东西,他才不给呢!
送走了陈大师,花晚把两颗生血丹给喜安送了过去,让他一天给慕容凯吃一丸。
也不知慕容凯是怎么了,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
送过去的两颗生血丹丢了。
这可把喜安喜悦急死了,两颗救命药丢了,怎么办?
喜安差点儿自刎谢罪,被慕容凯拦住了:“拿笔来,再找她要两个不就行了?大不了多给她点儿银子。”
纸条送过来花晚也犯愁了,看昨天那个神棍师父肉疼的样子,就知道这药丸子不是凡品。
这么好的东西,这犊子居然不珍惜,还想再要?
师父说的对,穷则独善其身,她现在也穷了,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慕容凯等不到花晚的回信,以为是银子原因,于是让喜安给花晚送过去一箱沉甸甸的银锭子。
花晚看着可爱的银锭子,把心一横,去医院给慕容凯买了一兜子升血药,又给他买了不少当归,阿胶啥的。
随军太医看了这些东西,对慕容凯道:“王爷,这些药材还没有咱们库里的品质好呢!”
慕容凯给花晚写道:“本王要的是昨天那个药丸子。”
花晚:“那个药丸子没了。”
慕容凯:“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本王死吗?”
花晚:“你死吧,我眼睁睁也看不见。自己的救命药都能弄丢,你就是不想活了。”
她虽然嘴上骂慕容凯,心里还是不忍心,赶紧去医院找医生咨询。
医生给她开了那种强效的升血药,她给慕容凯送了过去。
花晚:“这个药也很好,就是药效慢一点,昨天那个药真的没有了。
那两颗丹药到底去哪儿了?这还要说说花晚那个二师父,茅山道士陈守礼。
这是他给花晚上的第一课——做事留三分。
花晚给慕容凯丹药时,完全不考虑她自己会承担什么后果,这样会把对方养成吸血的狼。
所以,他把两颗丹药换成假的,那两颗药只能保持三个时辰的形状,之后就汽化消失。
丹药消失之后,如果花晚还找他要,他就会考虑还要不要收着个徒弟。
还好,今天一天,花晚都没找他,说明这个徒弟还是知道做事留三分的,只不过太善良罢了。
陈守礼给花晚发了微信:“那边把药丢了?”
花晚瞪着这六个字半晌都没敢喘气,生怕把这几个字吹跑了。
他这道士师父是神仙不成?他怎么知道药丸子丢了?
花晚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跟师父学,等他学会了,看老邢还怎么忽悠她。
她那个青花釉里红大瓷盆,被老邢忽悠的卖了一千二百万,六百万捐给了工作室当韭菜盒子钱。
那六百万还没捂热乎,就被二师父陈大师给要去了。
给她在古玩街买了个铺子,让她把家里的东西都搬到铺子里,这样不会影响她的运势。
买就买吧,反正她也准备辞职了,打理自己的铺子,比给郑达谦当奴才强。
她想的挺好,可是这个世界上不想让他当老板的人太多了,其中就有前老板郑达谦。
他找到五爷,问五爷知不知道花晚为啥突然要盘铺子。
五爷呵呵笑道:“人家孩子总会长大,就算孩子不长进,家长总会护着,你:剥削二晚这么久,该知足了。”
郑达谦:“我啥时候剥削她了?工资按时发的。”
五爷:“铺子是她师父给她的,象征性的收了一点儿钱,你有啥不满,去找陈大师去!”
郑达谦有点儿不相信五爷的话:“你说陈大师是二晚的师父?是那个排半年队都预约不到的陈守礼?他俩研究的不是一个领域啊!”
五爷:“你认为二晚那个特异功能属于文物领域?”
郑达谦虽然认为陈大师很厉害,但他不想二晚变成神婆,他要阻止这件事。
花晚的公寓。
郑达谦坐在餐桌旁,跟花晚一起吃晚饭。
他给花晚盛了一碗汤,问她:“你拜陈守礼为师了?”
花晚:“还没正式拜师。”
郑达谦:“听师兄的话,咱不学他那些封建迷信。”
花晚:“他画的符很值钱,比修文物赚钱。”
郑达谦:“那都是骗人的,符管不管用谁知道?你还小,别被老神棍骗了。”
花晚想说她师父是神仙,知道药丸子丢了,还知道玉镯的事儿,但郑达谦不知道玉镯的事儿,她只能说,她师父不是神棍。
越是这样说,郑达谦越觉得花晚是被洗脑了。
花晚的铺子开张了,看看送花篮的这些人,这个古玩街就知道,这个小姑娘不是一般人。
开业这天,五爷亲自在铺子里坐镇,还有难得一见的陈守礼大师,江大老教授也来了。
郑达谦早就想找陈大师谈谈,谈谈她师妹拜师的事儿。
他趁今天不用排队预约,就跟陈大师聊了起来。
郑达谦:“陈大师,鄙人郑达谦,久仰陈大师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实乃荣幸。”
陈守礼看了看郑达谦,也就比自己小十来岁,他知道这是他徒弟的师兄,好像挺花心的。
陈守礼对郑达谦笑道:“谦爷,久仰大名。”
郑达谦:“陈大师面前不敢称爷,听说陈大师要收我师妹为徒?”
陈守礼:“对,过几天带她去茅山拜祖师爷。”
郑达谦:“恕我直言,一个女孩子不适合学道术。”
陈守礼:“怎么不适合?”
郑达谦:“我不想看见她变成神婆。”
陈守礼眯着眼看了看郑达谦:“谦爷的意思,我是个神棍?那好,既然看不上我们的师门,以后就请离我徒弟远一点儿。”
郑达谦:“她还要结婚,入了道门会对她有影响。”
陈大师:“她结婚绝不会跟谦爷有关系,您不用操心。”
郑达谦虽然不认同“老道”这个职业,但陈守礼在业内的名气还是很值得信的。
他正色问道:“什么意思?”
陈守礼:“花晚的姻缘不在你这儿。”
郑达谦:“她姻缘在谁?”
陈守礼:“她是凤命,谦爷命格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