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此时被烛火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整个宫殿内弥漫着温暖而柔和的光芒。佟妃静静地置身于浴桶之中,周围满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它们犹如点点繁星般散落在水面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清澈的水流轻轻拂过佟妃娇嫩的肌肤,仿佛微风轻吻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和细微的水纹。
尽管佟妃的儿子已然十八岁,但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她的肌肤依然如二八年华的少女那般白皙紧致、晶莹剔透,宛如羊脂白玉般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就在这时,只见佟妃缓缓地伸出那双青葱玉指,修长而纤细的手指在水中轻轻晃动,宛如水中舞动的水草。随后,她朱唇轻启,对着屏风外柔声呼唤道:“来人啊,快过来为本宫更衣。”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话音刚落,两名伶俐乖巧的大丫鬟便应声而入。她们轻盈地走到佟妃身旁,小心翼翼地将一件件华丽的衣物展开,轻轻地披在佟妃那如雪般洁白的身躯之上。首先穿上的是一件淡紫色的薄纱裙,那轻薄的质地仿佛云雾缭绕,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佟妃曼妙的身姿曲线。这淡雅的紫色更是与佟妃雪白的肌肤相互映衬,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愈发清丽脱俗、美轮美奂。
就在此时,秋月轻盈地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她微微欠身,对着佟妃恭声说道:“娘娘,方才公公有话传来,说是皇上今晚将会驾临此地,还特意嘱咐娘娘您提前做好准备呢。”
佟妃听闻此言,不禁冷哼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满之色,开口说道:“哼!他愿来便来就是了,正好本宫也想当面听听看,对于两年前那件事情,他究竟打算如何处置。”
听到佟妃这般话语,秋月不由得心头一紧,她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说道:“娘娘,可是您这才……”然而,话未说完,便被佟妃凌厉的目光给打断了。
只见佟妃柳眉微蹙,呵斥道:“住口!日后切不可如此毛毛躁躁,失了分寸。本宫不过是近日身子略有疲乏罢了,并无大碍。”说着,佟妃的眼神看似不经意间轻轻扫过身旁两名大丫鬟的脸庞,似是在观察她们有无异样神色。待确认一切正常之后,她便闭口不言,静静地坐在那里。
而一旁的秋月则暗自懊恼不已,心中暗骂自己实在是太过莽撞,险些又因一时疏忽而误了自家娘娘的大事。
这边只见一个恭恭敬敬的下人引着一名身着宫廷服饰、面容白净的公公走了进来。那公公双手稳稳地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小心翼翼地走到众人面前后,微微躬身行礼,而后轻声说道:“娘娘,此乃御膳房特地为那边准备好送过来的甲鱼汤。”
听闻此言,站在一旁的秋月心中一紧,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她脑海之中猛然回响起自家娘娘刚刚交代过的话语,于是连忙将已经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紧接着,秋月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佟妃,只见佟妃正不动声色地向她投来一道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示意她保持安静。
明白主子意思后的秋月赶忙迈步上前,从公公手中接过那碗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甲鱼汤。她先是动作轻柔而娴熟地将其放置在了桌子之上,接着迅速从袖口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毫不犹豫地插入了汤中。稍等片刻之后,待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反应,秋月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并微笑着对佟妃说道:“娘娘,请放心享用吧。”
随后,她的目光缓缓转向了佟妃所在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着是否要趁此机会故意摔倒在地,将手中捧着的这碗热汤给弄洒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她便心生顾虑起来。毕竟,如果真这么做了,万一事情闹得太大不可收拾,恐怕日后会面临更多难以预料的麻烦和防备措施,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佟妃轻轻抿了一小口那碗中的汤汁后,突然间她的嘴角竟然开始流淌出鲜红的血液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离佟妃最近的秋月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手足无措。只听得她惊恐万分地高声呼喊着:“快来人啊!快快去传太医过来!”声音尖锐而急促,在整个宫殿内回荡不息。
门口的宫女听到大嬷嬷那焦急的呼喊声后,心中一紧,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去寻找太医前来诊治。而与此同时,那个送汤的人则被其他侍卫毫不留情地扣押了下来。
此时的佟妃眼见周围再无旁人,她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秋月的手背,压低声音说道:“别担心,我并无大碍,这血迹不过是我刚刚咬破嘴角所流出的罢了。只是事已至此,恐怕我这情况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了。你快些派人前去通知皇帝吧!”说完,她还下意识地用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仿佛在安抚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
“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差人去办。”秋月连忙点头应道,随后快步走到门口,向守在那里的一名宫人低语吩咐了几句。只见那宫人听完后,迅速转身离去执行任务。待宫人离开之后,秋月又急忙回到佟妃身边,静静地守候着,眼中满是关切与忧虑。
没多一会燕祯就过来了,看着太医在给佟妃诊脉,也没多说,摆了摆手,没让大家行礼,结果没过多久,太医过来给皇帝行礼,燕祯说道:“佟妃怎么样了?”
太医回道:“恭喜皇上,佟妃娘娘已有身孕了。”
燕祯听完之后,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但很快他的眉头又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着。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他常常光顾未央宫,却从未察觉到任何异样。带着满心的疑惑,他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多久了?”
站在一旁的太医赶忙躬身回答道:“回皇上,已经有一月有余了。”说话间,太医的心中不禁暗暗八卦起来。外界皆传言凤鸾宫的那位主子备受恩宠,然而只有他们这些太医院的人最为清楚,实际上皇帝每个月至少会有五六天来到未央宫。而且每次佟妃娘娘侍寝过后,必定会喝下一碗避子汤。这两年来送往未央宫的避子汤数量之多,简直超过了其他宫中总和。只是在前三个月的时候,由于佟妃娘娘长期服用避子汤,致使她的生理期变得极为不稳定,身体时常感到不适。因此,经过一番斟酌考虑后,便决定暂时停止让她饮用避子汤。谁能料到,这才短短几个月过去,佟妃娘娘竟然如此迅速地怀上了龙种。想来,这位佟妃娘娘想必正是师父曾经提及过的那种天生具有易孕体质之人吧!这边燕祯一听佟妃怀有身孕的消息,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他激动得双手一拍,大声喊道:“好啊!这可真是天大的喜讯!来人呐,重重有赏!”随着他那充满喜悦的声音响起,宫廷内顿时一片欢腾。
然而,就在众人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佟妃突然间轻轻推了一下身旁的秋月,示意她搀扶自己起身。紧接着,佟妃竟然颤巍巍地跪倒在了燕祯面前。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噙满了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燕祯,颤抖着嘴唇说道:“陛下,臣妾心中惶恐不安,实在是害怕极了。您还记得臣妾的四皇子吗?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我们而去,至今臣妾都未能从悲痛中走出来。如今臣妾又怀上了龙种,臣妾真的好担心,这个孩子会不会也遭遇不测……”说到这里,佟妃已是泣不成声,那娇弱的身躯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不会”燕祯赶紧上前把佟妃扶起来。说道:“有朕在,我看哪个还敢,朕不会让你出事的。”
佟妃依旧嘤嘤地抽泣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她紧紧地抱住燕祯,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诉给他。那哭声悲切而又凄凉,令人闻之心碎。
佟妃一边哭泣,一边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地在燕祯的心口处打着圈圈。这轻柔的动作,似乎带着无尽的眷恋和依赖。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燕祯心疼不已,他缓缓地抱起佟妃,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可是,佟妃却并不安分,她不停地挣扎着想从燕祯的怀抱中逃脱出来。或许是因为顾虑到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她不敢太过用力,只是如同一条滑溜的鱼儿般在燕祯怀中扭动着身躯。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反倒更增添了几分娇嗔之意。
终于,燕祯再也无法忍受佟妃这般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心中一阵悸动,犹如被一只小猫轻轻挠动,痒得难以自持。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下达了一道口谕,命人传话给皇后与贵妃,责令她们好生照看着佟妃的胎儿。若有丝毫差池,二人必将一同问罪!
这话听起来简直疯狂至极,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佟妃竟然成功地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她不断地对燕祯百般撩拨,那娇嗔妩媚的模样,让燕祯心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此时佟妃的身孕不过才刚刚满一个月而已,燕祯就算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望而兴叹。
就在这边皇帝的赏赐尚未颁发下来的时候,凤仪宫和凤鸾宫中早已传遍了这个消息。林皇后听闻此事后,表现得倒还算镇定自若,并未对此发表过多言论。然而,与凤仪宫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凤鸾宫内整夜不绝于耳的乒乒乓乓声。原来,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叶贵妃气得大发雷霆,将屋内能砸的东西几乎全都砸了个稀巴烂。那些瓷器、玉器等贵重物品纷纷化作碎片散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到了最后,负责打扫的宫人不得不拿着箩筐来收拾这些满地的碎瓷片,那场景可谓是一片狼藉。
数天之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了梧桐居里。此时,萧岚与燕南回正站在庭院之中,审视着这几日以来张伯、月儿等人辛勤劳作所取得的成果。
曾经的那家客栈,如今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需要变卖的物品早已处理妥当,而原本陈旧的墙壁经过精心地粉刷后焕然一新,散发出淡淡的油漆香气。
萧岚微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卷,轻轻展开,向众人展示她亲自绘制的养生床设计图。那精美的图案仿佛跃然纸上,让人眼前一亮。接着,她又拿出一块制作精良的门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梧桐居”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蕴含着独特的韵味。
随后,萧岚耐心地向月儿等几位伙计详细说明了这些物件后续摆放的位置以及具体使用方法。她边说边比划,眼神专注而认真,确保每个人都能清楚明白。
交代完这些事情后,萧岚转身对张伯说道:“张伯,麻烦您去寻五位手艺精湛的木匠师傅过来。记住,他们的手工一定要非常出色才行!另外,还要签订长期契约以及我亲手撰写的保密契书。这里有一份样本,您拿着它按照同样的格式给后来的每一个人都签署好。”说着,她将手中的契书递给了张伯。
起初,张伯心中暗自嘀咕,觉得这位萧姑娘虽然点子不少,但似乎不太懂得经商之道,事儿还特别繁杂琐碎。不过,当他看到萧岚坚定自信的目光时,还是决定依照她的吩咐去办。毕竟,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也渐渐发现萧岚并非等闲之辈,或许她真有着与众不同的经营策略呢?
没想到看了契约后,大呼经商绝才,这个契约把能想到的漏洞都想到了。以后自己可以把这个也用在皇子府和佟家的商铺里。
只见他面带微笑地转头看向身旁的萧岚,语气颇为客气地开口道:“萧姑娘啊,不知您意下如何,这个东西是否也能让老夫用在我们佟家的店铺之上呢?”说话间,目光满含期待地紧盯着萧岚。
这时,一旁的燕南回将视线从别处移到两人身上,缓声道:“这可是你的东西,愿不愿意给全凭你自己做主,若你不愿,谁都不能勉强于你。”说完,他冲着萧岚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支持她的决定。
听到燕南回如此表态,萧岚先是看了看他,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张伯,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应道:“那好吧,既然张伯伯您都开口了,那就给您用吧。”
张伯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喜,连忙拱手准备向萧岚道谢。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萧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忙接着说道:“不过嘛……可不能就这样白白给您哦,得有个小小的条件才行。”说着,她俏皮地伸出右手食指晃了晃,朝着张伯比划了一下。
张伯见状,不禁心头一紧,暗自思忖起来:难道这位萧姑娘狮子大开口,想要一个天价不成?想到此处,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姑娘您该不会是想要一千两金子吧?”话虽这么问,但张伯心里却在暗暗嘀咕,依着萧姑娘的身份和地位,应该不至于索要上万两黄金那么夸张才对。
谁知,萧岚闻言却是咯咯一笑,摆了摆手道:“哪用得着那么多呀!不需要,不需要,只要一两银子就行了啦。”话音刚落,那张娇俏的脸上笑意更浓,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一般灿烂动人。
燕南回心里想着,岚岚心里果然有我。这不是白送是什么。
张伯心想,这萧姑娘果然大气,对我们五皇子也好。
没想到这两人还在想着萧岚的好,就听见萧岚说道:“每签一个给我一两银子吧。”
就在这时,那原本还满心欢喜的两个男人,脸上的表情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中各自打起了算盘。
只见燕南回微微皱起眉头,暗自思忖着:“唉,我这傻岚岚啊,一心只想着替我省钱。区区一两银子,要攒到足足一千两金子,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呀!她可真是心地太过善良了。”
而另一边,张伯的心里却是另一番念头:“嘿哟,这位萧姑娘果真是个经商的天才呐!别看只是这微不足道的一两银子,要知道佟家的商铺可是遍布大江南北,其底下的伙计更是多达数十万之众。倘若每个人都签订这份合约,恐怕就是十万两金子也未必足够呢!啧啧啧,这萧小姐当真是不简单呐!”
此时,萧岚将目光投向张伯,轻声开口说道:“若是您觉得价钱太贵,那每个月每人只需支付一百文铜钱也是可以的。”说罢,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张伯,仿佛已经洞察到了他内心的想法。
张伯心里暗自盘算了一番,这一个月才区区一百文钱,乍一看确实不多啊!然而,细细一算,如果这样持续一整年下来,那可不得了啦,累积起来竟然要超过整整一两银子呢!而且这还是一份长期契约呀!想到这里,张伯不禁心中暗喜,赶忙应道:“行嘞,那就按您说的,一人给一两银子吧!”
萧岚听到张伯爽快地答应了,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即回应道:“没问题,那稍等一会儿,我马上把契书写好,到时候张伯您可得记得签字哟!”说着便转身去准备笔墨纸砚,准备认真撰写这份重要的契书了。
萧岚和燕南看完前楼后,再次一同回到了后院。映入他们眼帘的,是那些正在挖掘中的大大小小的坑洞。工人们忙碌地劳作着,铁锹与泥土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萧岚走到一个较大的坑旁,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起来。他皱起眉头,转头对身旁的月儿认真叮嘱道:“这些浴池一定要挖到三尺深才行啊,可千万别深了或者浅了。这深度可是关乎到日后使用时的舒适度呢。”月儿乖巧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主人的要求。
接着,萧岚站起身来,目光扫过整个后院,继续说道:“还有啊,别忘了多准备一些鹅卵石。能弄多少就尽量弄多少过来吧,多多益善哦!等运来了直接堆放在后院就行啦。”说完,他稍作停顿,似乎在脑海中构思着什么。
突然,萧岚像是想到了重要的事情一般,指着后院那扇略显狭窄的门说道:“对了,把这后院的门再加大一些,要用结实耐用的桐木来制作。而且,在门上还要加上几道坚固的铁条,增强安全性。另外,再多安装几个地锁,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把该交代的交代完后,萧岚想着还是得去信问问韶州那边的情况,看看表妹和崔苏木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自己也好提早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