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批评的秦序尴尬地咧了咧嘴,山神之力就是这点不好,他的喜怒哀乐都会被山神大人知道……
楼下的众人可不知道楼上的少主和少奶奶把他们的狼狈都看在眼里,他们进来以后还得跟楼上的二人说,哎哟,杀年猪太精彩了。
众人牛还没吹完呢,村民们的猪肉就送到了。
大伙看到猪肉下意识往后一跳,就差的尖叫了……大伙都因为他们的反应而懵逼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个小伙子们是害怕杀年猪啊……
于是,整个年,大伙都在偷偷笑这群牛高马大却又胆小如鼠的小伙子们……
就这样,时间一下子来到了79年。
这一年,国内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国家把重心倾斜到发展经济上了。
除了沿海的城市之外,国内也有许多厂子如同雨后春笋逐渐冒了出来。
八里村的“海纳百川”汽车厂便是其中之一。
慕容的材料交上去后得到了上头的重视,毕竟别人提出开厂子,大部分都只是一个构想,什么都没有。
八里村的厂子却是有实体厂子的,他们只需要进行原厂重组改造,而且不仅有现成的厂子,他们甚至连投资人以及资金都有了,就是秦序。
不仅如此,他们提供的材料里,关于汽车厂的规划以及运营资料都非常齐全,不知道的还以为八里村早就有过开汽车厂的经验了。
被夸的慕容不敢居功,只说是秦序提供的专业人士厉害。
于是后来的几场会议,不仅是慕容到场,三轮车厂的大叔们要到场,就连投资人秦序以及他的专家团队都要到场。
连着开了几次大会,领导就迅速拍案了。
海纳百川汽车厂项目正式落户八里村,而后便是一连串的征地。
最终汽车厂的选址落在了八里村与捧仙沟的田地上,毕竟厂房还是要在平整辽阔的地方更好。
八里村与捧仙沟则被设为生活一区和二区。
本来,捧仙沟以为汽车厂只落在八里村,谁知它却照拂到了捧仙沟,此时捧仙沟的人对慕容更没二话了,两村之间的矛盾也消失殆尽,大伙都在努力为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奋斗。
他们全都摇身一变,从干农活的变成了盖厂房的。
当然,慕容还说了,等厂房盖好,大伙还能一块当工人呢。
早前供销社选人落选的他们心里多少是有些遗憾的,现在慕容成功治好了大家的遗憾,为了早日成为海纳百川汽修厂的工人,大伙都在加班加点干活。
就在八里村捧仙沟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秦序也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他离开了八里村,去城里了。
一开始是上头各种会议点名秦序参加,没办法毕竟秦序国外长大,还是叱咤华尔街的商业巨擘。
此时正是迈入发展经济的关键时候,领导们非常需要有经验的人能够分享一二,秦序自然就成为了座上宾。
后来,他们发现分享经验远远不够,许多项目若是有秦序在旁指导可能会更顺利,于是他们干脆把秦序给强行溜了下来。
当然秦序本身也有意把生意转回国内,而今正好能了解国内项目以及经营环境,尽管他很想念山神大人,但出于对跟他回来的秦家人的负责,他也只能暗自压下对山神大人思念,先为跟他一块回来的秦家人谋个前程。
秦序离开的这段日子,八里村的日子依旧,只不过捧仙沟的小学正式搬上八里村,跟八里村新盖小学合并了。
强壮兄弟联合捧仙沟的老师组成了新的师资力量,偶尔老黄他们也会来客串一下老师角色,体验教书育人的快乐。
他们倒是过的快活,倒是苦了沈清瑶。
毕竟之前田地没有被征用的时候她还能劳作,而今田地全都用来盖房子了,盖房子的苦差事大伙没舍得让她干,她是有心去和水泥,奈何大伙并不乐意配合啊。
沈清瑶就变成了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
想干活吧,没人搭理,想找秦序玩吧,他不在家。
之前尚且不觉得,而今猛然发现,秦序竟然成了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明明两人才相处了几个月,可沈清瑶却非常不适应没有他的日子,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沈清瑶也很是无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绪。
要知道过去的几万年她可都是这么度过的,也没见她不习惯谁不存在啊。
即便是小狼死掉的时候,她也只是微微失落,但这些年她见多了生死,也知道死并非结束,迟早有一天会重新遇到小狼。
但现在,秦序甚至都没死,只是出差了,她的心却莫名的挂念他。
沈清瑶只能把这种情绪归结为肉体凡胎与生俱来的七情六欲。
就在沈清瑶琢磨人类七情六欲的时候,司妤出现了。
说起来,她作为上头派遣到这里的驻队医生,在深山的物资没有完全运完之前,她是不能回去的。
不过前不久,她的上司找来了,说是她的家里出了事儿让她回去一趟。
而后司妤匆匆忙忙离开,整个年都没回来。
而今再次出现都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沈清瑶自然是好奇司妤家发生了什么,不过当时年关近了,大伙都在忙,沈清瑶也只能是到镇上给司妤通了个电话。
不过司妤很难找,她打了好几次才与司妤接通。
司妤只含糊地说没什么大事,过些天她就回去了。
转眼就过去了两个月。
此时沈清瑶自然是第一个迎上去,无聊了这么久,她的乐子终于来了,啊不,她的朋友终于来了。
不过还没走近,沈清瑶就发现司妤的不同。
她的脸色很难看,憔悴了不少,瘦了不少,眼窝凹陷,甚至还能看得到脸上有巴掌痕。
沈清瑶的笑脸收了,凝重开口:“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啊?别人过年都是胖一圈,而你怎么反过来,前段时间你不是说家里没事吗?”
司妤有苦难言,只是淡淡摇了摇头:“我几天没吃东西了,家里有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