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四分的内容无论是词藻还是表达的感情都更加深刻。
看着倒有点像情书?但文章里不仅仅是对心爱女子的思慕,还有对承诺与抱负。
考官们看完又往下传。
“我还以为说的抄袭是还有自己写的一部分,结果是直接窃取别人的第二个版本”
江赫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陛下,冤枉啊他空口无凭,无凭无据,纯粹是造谣啊”
陈伯清拱手:“陛下,我这里有原版,就是最开始的手稿”
原版手稿又如何?
顾遇安行了一礼:“陛下,陈先生和江赫之前喝酒没有外人自然没有认证,但是却有物证”
“传”
不一会一名中年人在顾家护卫的保护下来到擂台。
“草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褚渊开口又问向顾遇安:“你不是说没有证人?”
“回陛下,他的确不是证人,但他是造纸厂老板,是能让证物说话的人”
“怎么能让证物说话?”
顾遇安将原版的文章交由中年男子:“老板,请问这张纸可有什么特别?”
中年男子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一番才道:“这宣纸是南方很有名的一种,在十多年前很受欢迎,质量很好但是纸偏黄黑所以只流行了一段时间就被没什么人买了”
顾遇安问:“那这种纸张在京城可有卖的?”
“还没有传入到京城就已经停产了”
顾遇安又递过去一篇文章:“劳烦再看一看这张纸”
江赫眼神一缩,顾遇安从哪里搞来的?
那人细细看过,又用手轻轻捏了捏说到:“这就只是现在京城普通的纸张,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用这种纸了,只是保存了这么久也实属不易”
“这两张纸有什么差别吗?”
“偏黑黄的宣纸停产之后,便流行了这种较为白的纸张、以前经常用的宣纸没有南方那样的偏黄,但也比较硬,而白的这种相对来说比较软,写字作画都很合适”
顾遇安继续问:“你的意思就是说偏黑黄的在前,白的在后?”
“是的,大人”
顾遇安向皇帝拱手:“陛下这就说明《美人赋》写在前,而第二版的《美人赋》是江赫用京城的宣纸誊抄过去的”
江赫的背脊一下颓了下去,他把陈伯清写的撕了粉碎,结果他那里还有,还是更好的一篇。
但是他绝对不能承认,承认了他的前途不仅完了,还会被全天下学子唾弃讨伐。
“你胡说八道,那分明是你看我写了《美人赋》心中妒忌,自己冥思苦想改过而已,我既然要发表出来,自然重新选了更好的宣纸罢了”
陈伯清质问道:“那我问你《美人赋》中有一句“轻轻心荷,误入涂”里的轻轻应该用清水的清才对,为何用轻重的轻?”
“用……用轻重的轻是因为……是因为……”
江赫绞尽脑汁,可是他怎么知道为什么?
当年陈伯清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他问过陈伯清。“陈兄,你这里轻轻,为何是轻重的轻?而不是清水的清?”
陈伯清笑得神秘的说,这才是这篇文章的重点,精华,不可说,不可说。
江赫誊抄之后便也没有改过。
江赫绞尽脑汁的样子落在学子眼里,是失望的,他们拜读的时候,也疑惑过。
可连作者都不知道,一股可怕的猜测浮上众位学子心头。
陈伯清向前逼近江赫:“你不知道吧?那我来告诉你,因为轻重的轻是发妻的乳名,这篇文章最开始也是送给我发妻的”
江赫瞬间跌坐到地上,冷汗早已沁湿里衣,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完了!
文章在擂台之下也已传阅大半,看过的学子都议论纷纷。
“难怪啊,我就说当初这个轻字有特别的用意吧”
“我方才看了第一版的美人赋的确很像是情书”
“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但是第一版的《美人赋》情书并不媚俗”
“不仅不媚俗,还充满了陈先生对自己发妻的尊重与深厚情谊”
“是啊,江赫副院长都说不出来缘由,陈先生说出来了,而且对得上第一版的《美人赋》看来这《美人赋》真是陈先生写的”
“你们仔细对比过第一版和第二版吗?这两版的手法与都能看得出来出自同一人之手,说明这两版的《美人赋》都是陈先生写的”
“那真正抄袭的人并不是陈先生,而是江赫副院长了?”
“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陈先生还将他当作兄弟,结果被兄弟被刺抄袭”
底下学子的称呼不知不觉都变成了陈先生,他们有为陈伯清不鸣的,也有讨伐江赫的。
还有的甚至哭了起来。
“天啦,我崇拜了那么多年的人,结果是个抄袭者,呜呜呜呜呜呜”
“之前我还骂过陈先生,我真的不是人呀,呜呜呜呜”
“你还好,你只是骂过,我还悄悄扔过臭鸡蛋,呜呜呜呜”
“求陛下为陈先生做主”
“求陛下为陈先生做主”
擂台下学子纷纷跪了下来,连考官们也跪了下来,杨教习看了全场一眼也跪了下来。
褚渊震怒,因为他确实喜欢这篇文章。
他本想国子监重开,他来当院长的,结果倒好,这厮居然抄袭。
“来人,把江赫这厮拖下去,碍朕的眼”
“江赫抄袭作品《美人赋》导致陈伯清无法科考还背负骂名,现在卸任天行书院副院长一职,没收所有财产赔偿给陈伯清,自此后陈伯清可继续参加科考”
护卫像拖死狗一样将江赫拖了下去。
“陈伯清,这样的惩罚你还算满意?”
陈伯清跪了下来:“草民谢陛下为草民洗清冤屈”
“陛下”
褚渊抬眸看向顾遇安:“你又有何事啊?”
“陛下,这里是陈先生近些年来写的文章,请陛下过目”
陈伯清疑惑的看了顾遇安一眼,搞什么?这没在排练里啊?
赵福接过顾遇安手中的文章递给褚渊,褚渊边看边点头:“嗯,很好,不错”
褚渊扫了一眼顾遇安:“说吧,将陈伯清的文章拿给朕看什么目的?”
“学生不敢,只是觉得陈先生大才,应该能让更多人看见他的才华,他的才华也应该被更多人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