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有。”
“为什么没有?”王茹心里不平衡了。
苏南伊接话道:“因为什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我找什么原因?你是谁女儿,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王茹气愤不已,现在连最听话的女儿都说她的不是。
“姐姐说的有道理。”苏南宴也附和了一句。
王茹大吼,“有什么道理,你今天不说清楚就不要吃饭。”
苏南宴摊手,“就像现在这样,表哥怎么会给你留话。”
王茹愣神,随即颓然坐下,“我的脾气真的很不好么?可我.....”
\"听他们乱说。\"
苏大海瞪了儿子一眼,没有瞪女儿,因为女儿是小棉袄。
“大郎可从未说过你不好的话,他总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
“真的?我才不相信。”王茹撇嘴。
“当然是真的。”
苏大海又从袖口里拿出一串钥匙,“大郎是没给你留话,但他给你留了一把钥匙。”
“什么钥匙?”王茹愣神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你说是什么?”
苏大海把钥匙放到夫人手里,“大郎说你最想要的就是一处自己的宅院,他就给你整了一处,民福街三进三出的大院......”
“这.....”
王茹眼眸睁大,南伊跟南宴也重新站起来,眼里都是难以掩饰的震惊。
“别看我,我也是今早才知道,大郎这孩子太懂事了。”苏大海摇头,“他这是报答我们养育之恩。”
“民福街三进三出的院子,那要不少钱吧,他哪来的钱?”王茹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苏大海开口道:“对大郎来说赚钱是最容易的事,他现在谋求的科举做官.......”
夜晚,苏大海跟王茹回了房间。
王茹看着手里的钥匙,“感觉就像做梦一样,这就有自己的宅院了。”
“是因为你有个好外甥。”
“哎,我发现一件事。”王茹把苏大海拉过来,“你有没有发现南伊对大郎好像不一样。”
“是有些不一样。”
王海坐正身子,“我还正准备跟你说,要是南伊真对大郎有意的话,两人在一起也不错,至少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
王茹道:“当初我们收养南伊是想给南宴做个童养媳,结果南宴是个榆木疙瘩,倒是便宜大郎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就连安国公的女儿都跟着大郎不走,将来大郎还不知会找什么女人,南伊跟着不亏的。”
......
江州城,是江州首府,州衙所在,也是江州最大的城池。
马车沿路行走,车轮碾压过石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帷幔晃动,时不时露出一道缝隙,或大或小,沿途是一排排桃花和青柳。
春日的的暖旭落在车窗板上,随着行驶绿植越是灿烂。
宋池撩起车帘看着外面,有种乡下人进城的既视感,不由感叹道:“不愧是州城,果然气派的很。”
大周有十三个州,每一个州都有极大地域,是富庶之地。
“这算什么,等你去了上京城才知什么是繁华。”坐在宋池对面的洛羽柔恬静清纯,她还稍稍打扮了一下,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更漂亮了。
洛羽柔笑道:“等你去了京城,我带你去见世面。”
“好的,我明年二月份就去了。”
“通过院试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可你知道乡试难度有多大?”
“知道。”
宋池早已做了不少功课。
他现在已经通过县试和府试、还有接下来的院试,统称为童生试,若三次全部通过就是考中秀才,由此已经脱离平民阶层。
秀才可见官不跪,虽不能出仕为官,但可免除差徭。
从学识上说,能考中秀才基本就相当于目前的古典文史哲硕士研究生水平,而且还得书法相当好才有可能,因为童子试是不糊名的。
这无疑也是增加难度。
不过对于家世良好背景深厚之人又有不少便利。
尤其是县试和府试,都由地方主官决定,而今科举乱象严重,有些地方官员敢明目张胆的给通过,比如李晟就是如此。
通过院试就来到最难的乡试,也是真正的科举考试。
成为秀才就有资格参加乡试,能成为秀才就已经是地方的佼佼者,但如果是一个州的所有秀才都集中起来参加乡试,其难度可想而知,
而且不分往届应届。
乡试还是三年一考,这积累下来的是一个可怕数字。
宋池特意请教过冯大人,像江州这种人文大省,每次乡试时都有八九千人甚至上万秀才来赶考,录取仅二三百人。
因此,三年一次的乡试又被称为大比之年,是整个科举考试中最难的,因为其录取比例仅百分之二、三,难度可想而知。
洛羽柔轻笑道:“既然知道,你还敢说这样的大话?”
“我就是敢啊。”
宋池有过目不忘的才能,参加科举这种应试教育优势太大了。
前世他就是学霸,穿越后也不能落了名头。
“好,那我就在京城等着你。”
“在京城等着我?”宋池愣神,又很快反应过来,“你家里人来找你了吗?”
“是啊。”
这时马车已经停下。
小青的声音传进车厢,“小姐,府上的人找来了。”
“我已经看到了。”
宋池顺着洛羽柔目光,透过车窗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马车,四周还站着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人,应该是安国公府护卫。
舅舅曾在长风侯府做侍卫,也穿过类似的“工服”。
宋池看到洛羽柔神色明显出现了一抹惊慌,虽然一闪而逝,但他还是注意到了。
他试探问道:“莫非那马车里的人是你父亲?”
“你.....太聪明了。”洛羽柔感叹。
“还真是。”不愧是女儿奴,竟然亲自出来找人。
宋池有些慌,安国公在京城都不许他女儿认识异姓,可现在却跟自己同乘一辆马车,这怎么能受得了?
再去稍微打听,每天跟着他闲逛,除了睡觉几乎都在一起。
安国公不会整死我吧。
“你不要下马车。”洛羽柔嘱咐,她刚才的惊慌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父亲会找宋池麻烦。
“我们是朋友,朋友要走岂能不下马车相送。”
宋池开口道:“我又不是宋鸣那般对你有所企图,我又没做什么,这些日子还教了你不少,也算是你的良师益友,我坦坦荡荡有什么好怕的。”
“你对我.....真的没有企图?”
“非要说的这么直接?”
洛羽柔......
“就没有你接不住的话是吧?”
“快走吧,别让你父亲等久了。”宋池催促着,贫嘴归贫嘴,该慌还是慌。
千万不要低估了一位父亲的爱女之心,而且这个父亲还身居高位。
“嗯。”
两人下了马车,路对面有一个侍卫走过来。
“小姐。”侍卫躬身行礼。
“我这就回去。”
“您先不急。”侍卫看着宋池道:“侯爷让他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