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擦黑,车子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院前,赵燃抱着洛奇急急下来,陈琛在一边帮忙扶着,小左小跑着去敲门。
敲了四五下,里面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哎哎哎,别敲了,大晚上的敲什么敲?敲坏了赔钱啊!”
严君格撒拉着拖鞋开了门,一见这阵仗吓了一跳,立刻摆出决斗的姿势,“怎么回事儿?打架?我可是散打冠军!”
“严队!是我,赵燃!”赵燃急急喊了一声,抱着洛奇的手往上托了托。
“哟~徒弟,你来挺快啊,不是,他怎么了?受伤了?来来来,快进来。”严君格看着洛奇蒙住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赵燃怀里,脑中一闪而过当初张一言也是这样。
隐隐动了恻隐之心,“进屋吧,我去叫我媳妇儿过来给他看看。”
严君格指了一处客房的位置,小跑着往后院走,花厅里,张一言正在练习毛笔字,看他进来,放下毛笔,轻勾起嘴角迎上来,“怎么跑的这么急?”
“言言,就下午打电话的赵燃,我徒弟,他来了,带着他老婆,好像伤的挺严重,一动不动的。”
“哦~走,去看看。”
“走吧,他们在偏厅。”
严君格扶着张一言的手臂,揽着腰,不急不缓的到了偏厅,入眼就是躺在榻上包裹严实,蒙着眼睛的人。
“他怎么了?”张一言扫了赵燃一眼,“简单直白,挑着重点说。”
“好,事情是这样,,,”赵燃简单快速的说了一遍,重点是洛奇说看到女鬼的事。
严君格蹙眉,“他的眼睛?”
(???)该不会这人跟自己媳妇儿一样也是双瞳吧?
“怕他再看到那个女鬼害怕,我就给他蒙上了。”
果然双瞳不是谁都有的,只有我媳妇儿才是最厉害的!
张一言挑眉瞥了严君格一眼,随即看向榻上的人,这人左手掌心飘出一道红色血线,想来就是这东西在吸取他的血气。
扯开洛奇身上多余的衣物,露出原本穿着的黑色暗纹简约款外套,再扯开蒙眼的方巾,露出一张帅气却苍白的脸,就连红润饱满的唇此刻也透着惨白。
即使他们说话动静不小,即使被扯动身体也没有清醒的迹象。
右手三指搭上脉搏,感受到指尖的冰冷,张一言缓缓回头,顺着那旁人看不到的血线看向门外,“她,跟来了!”
赵燃一惊,知道他说的是何安静的鬼魂,“张科,有没有什么法子治住她,不能让她再靠近小宝,小宝说她一靠近就不舒服,喘不上气。”
张一言收回手,走到一边的桌案前开始写方子,“那东西在吸他的血修炼,吸的多了他自然会不舒服,喘不上气。”
“!!什么?吸血?这怎么能行?难怪!!!该死!张科,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她?让她不能再害人!”赵燃心慌的要命,作势要跟上张一言。
这前后不到一分钟,态度变的真快!
突地面前多了个人,严君格挡住赵燃,“哎,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你得让我媳妇儿慢慢来吧!”
。。。“严队,张科,小宝浑身冰凉,我可以等,可他不能等,再等下去怕是会更糟糕。”赵燃急的一头汗,摸着洛奇的脸,急得眼眶赤红。
张一言写好了方子,拿起来又看了一遍,满意的点了下头,“你说的没错,再晚个两日,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什么?”眼泪在眼眶打转,赵燃猛地擦了一把,“张科,求求你救救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要输血还是要什么,我立刻安排!”
严君格接过方子看了眼,又转手给赵燃,“行了,我媳妇儿吓你的,他就喜欢说冷笑话,嘶~”
腰侧软肉被拧了一把,严君格瘪嘴,委屈的很,“言言,你拧我,呜~”
“打住,不许假哭,你带他去药房拿药,我要替他施针。”张一言无奈的替他揉了揉被捏疼的地方,接着拍了拍他的手,“快去吧,三碗熬成一碗再端来。”
随即从袖中取出针包,摊开在桌案上。
严君格灿烂一笑,“好,我现在就去。”
“走吧,赵燃,给你家小宝拿药。”
“走吧,别看了,言言说要施针,说明有救,我们在这待着,会打扰他救人。”
“行了,走吧,你还想不想你家小宝快点喝上药了?”
“想。我们走!”赵燃一步三回头的终于跟着走了。
待屋内就剩张一言和榻上的洛奇时,眨了眨眼睛,突地眼球翻转,诡异的一幕出现,每个眼球中都有两个瞳孔,双瞳散开又转动一圈,最后定格在血线之上。
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手腕翻转,一张黄符被夹在指尖,只一用力,黄符炸燃,顺着血线飞出,直至院外传出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
张一言足尖用力一点,身形快如闪电,一阵疾风般闪现至墙头之上,居高临下的睨了一眼浑身血气的何安静,冷冷勾起嘴角。
“你是什么人?你,你,,”何安静面露惊恐的看着这个四个瞳孔的男人,本能的恐惧让她不断后退。
“嗖嗖嗖!!!”三张黄符悬空飞舞,绕着何安静将其困在一个三角阵内。
“不要,不要,啊!!!”
重新回到偏厅,何安静被困在阵内缩在墙角,警惕的看着张一言。
目光转到躺在榻上的洛奇,眼中血气闪动,五指成爪,下一秒指尖闪着电光,电的她浑身抽搐,哀嚎出声。她哎叫着捧着电黑的手不断后退,恨不得缩进墙里不叫人发现。
张一言冷哼一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慢条斯理的取出朱砂研磨朱砂墨,神色自若而专注。
磨的够用了,卷起宽大的袖子,露出洁白的腕子,一把扯掉洛奇的衣服,外套加衬衫加打底,一件不留。
匀称的身材,均匀分布的六块腹肌,性感的人鱼线。肌肉并不夸张,一层薄肌,恰到好处。
。。。洛奇,怎么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