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的几人看到这一球,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惊喜之色。
尤其是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两人。
柳莲二迅速翻开手中的笔记本,仔细查看过去的记录,他要再确定一下这一球是否曾经出现在绪方游以往的比赛中。
当他确认这一球并未被记载过,就毫不犹豫地翻开新的一页,开始认真记录下来。
“这个发球叫小礼花是吗?”
一边写着,还不忘问旁边早有预料的山木懒人。
“是叫小礼花啦,不过因为是新招式,还在完善。”
站在另一边的真田弦一郎,看到这一球时,眼睛直直地盯着球场上的绪方游。
这个发球的风格、动作以及速度,都让他联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他一直渴望挑战并战胜的对手
——手冢国光!
真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战意,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绪方游一决高下了。
真田身边的幸村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转头看向真田,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和手冢国光都赢过真田,为什么真田就是那么执着于手冢国光。
“是挺像的,不过绪方和手冢不是一个类型的选手。”
幸村精市轻声说道,提醒真田弦一郎不要过于冲动。
他是真心期望真田身为立海大的副部长,能够始终保持住那份应有的冷静。
这份冷静,不要因为手冢国光消失。
也希望他能意识到绪方游的发球和手冢国光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并非完全相同。
绪方游的‘小礼花’不同于手冢国光的贴地,还是有一些弧度存在,就像毛利寿三郎所展示的回击方法,并非完全不能回击。
‘小礼花’和零式各有千秋,小礼花的弹起方向是由绪方游随机控制,弹起的弧度又小又短,看起来软绵绵的,而零式发球则是直接贴地,干脆让人无法回击。
幸村轻轻地拍了两下真田。
至于真田弦一郎?
当他真切地感受到来自幼驯染那带着警示意味的拍打时,内心的躁动似乎瞬间被抚平了许多,原本沸腾的热血也逐渐恢复到正常的温度。
他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
真是太松懈了!
“下周我会自己训练翻倍。”
不管场下的人如何惊讶,比赛还是要继续的。
绪方游凭借着“小礼花”那独特的随机性,轻松地拿下了这一局。
毛利寿三郎看到这种情况,直接破防道:“小游啊,你怎么能一直使用这样的发球呢?这也太耍赖了吧!”
绪方游听到毛利寿三郎的抱怨后,并没有生气或不满,知道学长是在开玩笑,乖巧地笑笑,回应道:“毛利学长,如果您愿意的话,同样可以尝试使用哦。”当然前提是他会的话。
*???????
当毛利寿三郎听到绪方游的这番话时,他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随后干脆将目光从绪方游身上移开。
他要是真的能够学会这种发球技巧,那么这场比赛就可以直接演变成一场发球比赛了。
他们两个人只需站在底线互相发球对轰即可。
走到底线上的毛利寿三郎不再犹豫,直接将球发了出去。
网球迅速地朝绪方游飞去,并准确地落在了他的面前。
然而,绪方游却毫不慌张,只见他灵活地调转身体重心,巧妙地扭动手腕,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将这一球回击了回去。
当毛利寿三郎看到绪方游这个小动作,他就知道,这小子刚拿‘小礼花’炸完自己,现在又要拿‘小礼炮’上来了。
直接跑到网前选择在球落地前直接截击回去。
看到毛利学长如此不客气地打出截击,直接让自己“哑炮”。
绪方游脸上难得露出委屈的表情,一边击球一边说道:“一上来就打截击,也太狠了吧?”
听到这位小学弟说出如此厚脸皮的话,毛利寿三郎也毫不留情,立刻加大力度在球上施加更多的旋转,同时大声喊道:
“不打截击,难道要等着球落地后再猜测它会往哪个方向弹起吗?”
感觉到学长在球上增加了旋转,绪方游将球狠狠地击打向对面的场角。
由于这一球距离站在网前的毛利寿三郎实在太远,等他匆忙赶到那里时,已经完全来不及调整位置进行回击。
这一次,无论毛利学长跑多快,都无法回击这颗球了。
绪方游双眼紧紧地注视着对面的场地,全神贯注地等待着网球第二次落地,期待着能顺利赢得这一分。
正当绪方游紧盯着网球的时候,凭借着敏锐的听力,他听到了一个极其轻微的“嘎嘣”声。
作为一名常年运动的人,绪方游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这显然是关节或骨头出现问题的声音。
他连忙看向毛利寿三郎,惊讶地发现毛利寿三郎的手臂似乎有些松动!
这是……脱臼了吗?
怎么会这样?
绪方游心中疑惑不解,自己刚才打出的那几球不应该会导致毛利寿三郎脱臼啊!
看着眼前的毛利寿三郎,绪方游忍不住担忧起来,要知道脱臼这件事可大可小,对于网球运动员而言已经算是很严重的伤了,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向裁判武田修二示意暂停比赛的准备。
刚抬头看向裁判椅准备开口,绪方游就感觉到一个明黄色的物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从身边划过,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抬手一挥,手上的球拍直击明黄色的物体。
感受着球拍上网球的摩擦,绪方游才反应过来,网球竟然被毛利寿三郎回击!
只不过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反应了,在绪方游的大力挥拍下,网球先是飞过毛利寿三郎的头顶,再飞过了一号球场的围栏,直直飞了出去。
“全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