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暗暗叹了口气。
得亏他有每天一早算一卦的习惯。
提前把门给关了。
要不然，这个李菲菲又得进来烦他了。
目送着三辆车，离开店铺后。
小道士这才下楼，打开灯，给他的宝贝八哥喂食。
……
顾衍醒过来的时候。
已经是早晨8点左右了。
如今正是换季降温的时候。
许多体质差的人为此患上了流感。
加上是星期六。
一大早，进进出出医院的人变得多了起来。
顾衍从椅子上起身，伸了个懒腰。
病床上，大丫搂着球球，正睡得香甜。
昨晚睡得很晚。
为了不吵醒她们，顾衍轻轻打开病房门。
他要去帮三个人买早餐。
医院内部是有堂食的。
但顾衍并不喜欢那寡淡的味道。
用他的话来说。
自己吃苦受穷了那么多年。
偶尔吃点好的怎么了！
加上昨晚白若茵对他说的话。
顾衍决定给这俩小家伙提高点生活质量。
当他提着三碗鸡汤馄饨，以及鲜肉大包回到病房时。
眼前的一切，让他忍不住直皱眉头。
又是白若茵。
又是和昨晚一样的画面。
一大两小，在享用着丰盛的早餐。
“早啊，顾衍，我也给你……”
可当白若茵看到顾衍手里拎着的塑料袋时，撇了撇嘴，抱歉道：
“哎呀，买多了，不好意思。”
顾衍叹了口气，独自走到旁边蹲下。
拉过一把椅子当餐桌，将三碗鸡汤馄饨里的馄饨全捞进一个碗里。
就着肉包子，一口小馄饨，一口肉包子，这就吃上了。
白若茵端起碗，走到他面前，往他碗里刚夹了一筷子红烧牛肉。
“别吃你那馄饨了，你不是爱吃牛肉吗，尝尝。”
顾衍顿了顿，反手就把牛肉放进了大丫的碗里说道：
“我不想浪费这三碗鸡汤馄饨，你们吃吧。”
他可比不了白若茵。
一大早就吃红烧牛肉面。
这里的红烧牛肉面可不是指的方便面。
又或者是某些拉面馆里那几片薄得能透光的牛肉片儿。
那全都是真材实料。
挑选大块的，带筋的牛肉。
切成麻将块大小。
用葱姜蒜，桂皮八角干辣椒，放冰糖老抽，生抽，番茄，再佐以牛蹄筋，鸡蛋，一同在砂锅中小火慢炖。
掀开锅盖的时候。
那香味儿，不开玩笑，能飘出二里地去。
拿一大海碗，底部铺上筋道的过水面条。
再从砂锅里，盛出满满一勺软烂入味的肉和蹄筋盖在面上，现浇上味道浓稠的汤汁。
一口面，一口肉。
啧啧啧……
香得人能摔一跟头。
光闻味儿，顾衍就知道，这肯定是白若茵在西环路东头那家买的。
280一碗。
自打那个家伙开店。
从没降过价。
每天还限量供应牛肉。
卖完即止。
过时不候。
顾衍有幸吃过一碗。
好悬没把舌头咬下来，一起吞进去。
那味道，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别给我夹了，我这一碗馄饨都不一定能吃完，还有这么些包子……哎！你干嘛？”
顾衍这边正打算喝口鸡汤把包子顺下去。
白若茵二话不说，端过他那碗鸡汤馄饨，尝了一口，觉得不错。
把剩下的那碗牛肉面，端到顾衍面前说道：
“鸡汤馄饨我要了，这碗面给你，快吃吧。”
顾衍看了眼自己面前这碗牛肉面。
又看了看大丫和球球的碗里。
皱眉问道：“我这碗面肉怎么这么多啊！”
其实顾衍还是说保守了。
他但凡用筷子捅咕捅咕就知道，牛肉下面哪有面啊。
整整一碗，全是牛肉。
“你能和她们比吗？吃你的吧。”
白若茵抿嘴一笑。
戳了下顾衍的额头。
球球乐的见到这样的场景。
跟着瞎掺和道：
“就是，就是，哥哥的肚子可比球球和大丫姐姐加起来还要大呢。”
逗得白若茵和顾衍都忍不住笑了。
大丫看三个人都在笑。
也跟着笑。
她虽然听不见。
也不能说话。
但只要大家开心。
她也会开心。
顾衍没辙，他那碗鸡汤馄饨被白若茵抢了，只得闷头吃起牛肉来。
该说不说。
顾衍的确佩服那个家伙的手艺。
牛肉软烂不说，就连蹄筋也是入口即化。
280一碗的价格。
对于顾衍来说，可能会舍不得。
但这里，是有钱人多如牛毛的帝海。
顾衍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随着他一筷子没翻到面条。
捅破了白若茵对他的特别关照后。
俩小丫头已经吃了个顶嗓子眼，再也吃不下去了。
只剩白若茵还在一口一口优雅的吃着馄饨。
顾衍站起身，将塑料碗提起来，朝碗底这么一看。
“面呢？若茵？你不会把人一砂锅的牛肉全买了吧？”
白若茵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知道你爱吃牛肉，所以，我就包啦，怕你不够吃。”
“闫老二他疯了？他把牛肉全给你了，其他食客怎么办？”
谁知白若茵只是笑了笑，摆摆手说道：
“这是我昨天就预定的一锅，其他人不知道而已，安啦。”
顾衍更疑惑了。
“不是说每天限量供应吗，他怎么……”
“你还真信啊，这个世界上哪有人这么傻，放着有钱不挣，真搞限量一说啊，饥饿营销而已，明面上告诉你们是限量，其实暗地里他儿子也接外单，只不过还是闫老二来做罢了。”
顾衍沉默了。
吃完早饭。
先前那个赵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走了进来。
今天，球球要进行一次系统的深度检查。
法四的手术前预备项目很多，要检查的数据也多。
整整一个上午。
顾衍都在陪着球球做检查。
白若茵也在跟着忙前忙后。
在赵医生的帮助下。
顾衍提前拿到了所有的检查结果。
省去了很多麻烦。
诊室里。
赵医生在一张张看过球球所有的检查报告后，眉头越皱越深。
看得顾衍是心急如焚。
“赵医生，怎么样了？球球的情况是不是不太理想，没事，您直接说就行。”
赵医生摘下眼镜，叹了口气。
直截了当的告诉顾衍。
球球的手术，以他所在医院的医疗水平，根本做不这种开胸手术。
同时建议他们带着这些检测报告，去市中心的大医院看看。
“实在不好意思，我……能力有限。”
赵医生自责道。
顾衍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医院没这个条件。
不是球球的病没法治。
“赵医生，千万别这么说，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
顾衍收好检测报告，起身和赵医生握了握手。
就在顾衍准备离开时。
他喊住了顾衍说道：
“我多提一嘴，像这样的心脏手术，我觉得市中心的医院，可能也没这个能力做，球球的心脏复杂程度，远超我的想象，即便你们去了可能也是白去，这样吧，你去找我的老师，他老人家在先天性心脏手术方面，是国内权威。”
“那他老人家现在在哪所医院坐诊？”
赵医生缓缓开口，说了两个字。
上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