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余晖中,一位四十来岁的风韵少妇,正倚在一辆红色高尔夫上看着不远处的密林。
虽然年过四十,但少妇却还是风韵犹存。
她皮肤白皙细腻,在收腰长裙的衬托下,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展现的淋漓尽致。
特别是那前凸后翘的身材,经过几十年的沉淀,甚至比聂文静都要饱满一些。
“我去,难怪聂文静生的如此美妙,原来有这么一位身材哇塞的妈妈啊。”
看着远处的少妇,郑昆不由的是好一阵的感叹。
他站在远处欣赏了好大一会,直到这对母女钻进车中驾车远去,才满脸不舍得回到营地,
“小静,刚才发生了什么?”
“是吴天那小子欺负你了吗?”
“电话里我听你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妈妈是过来人,你和妈妈说实话,妈妈给你分析一下。”
看到聂文静走出密林,少妇赶紧走上前去拉起了聂文静的手,直接来了一个灵魂三连问。
“妈,我现在只想安静一下。”
“我和吴天的事情,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听到少妇的话,聂文静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她没想到妈妈会从刚才的电话声音中听出端倪。
过来人果然强大的可怕,什么都是秒懂。
她甩开少妇的手,径自坐到了副驾驶上。
她现在心乱如麻,只想好好的安静一下。
“小静,你也老大不小了。”
“有些事情迟早会经历。”
“不要不好意思,你跟妈说,刚才是不是和吴天那个什么了?”
“作为过来人,妈妈告诉你这个很正常的。”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男人都是猴急猴急的。”
“只要能嫁给他,婚前婚后的无所谓的。”
“但你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该有的措施还是一定要有的。”
“不然真婚前怀了孕,我们会很被动的。”
少妇说着取出了墨镜,迎着夕阳发动了车子。
“哎呀,妈。”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现在不想和你提这件事情。”
“当然你如果现在非提不可的话,那我只好现在告诉你。”
“我和吴天分手了。”
聂文静被少妇唠叨的有点不耐烦了,为了堵住少妇的嘴,她直接了当的说了起来。
“什么!”
“你糊涂啊,你这样不便宜死吴天那小子了。”
“你让他占了便宜,就这么轻易的和他分手,便宜岂不是都让他占了。”
“这可不行,咱可不能这么随便被他欺负了。”
“吴天如果敢提上裤子不认账,妈妈就亲自出马,定要给你讨一个公道回来,让你早点嫁到吴家。”
少妇越说越激动。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和吴天真的分手了,而且他中午就走了。”
“刚才的事情和吴天也没有丝毫的关系。”
聂文静真的是有点崩溃,她索性直接摊牌,让她妈妈独自凌乱去吧。
相亲的这几年,她承受了来自妈妈的各种盘问。
每次相亲回来,她妈妈甚至想知道她和相亲对象说过的每一句话,来分析对方是个什么货色。
这种过度的关怀,压得聂文静实在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也不知道今天是哪来的勇气,竟然敢把这样私密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吱~~哒哒哒~吱~”
听到聂文静的话,少妇直接来了一脚急刹,激动之下甚至都把汽车的AbS踩了出来。
“什么!”
“你说什么?”
“刚才和你在一起的不是吴天,那是谁?”
少妇瞬间就炸毛了,因为激动大大的胸脯快速的上下起伏着。
“一个钓鱼的。”
面对母亲那要吃人的目光,聂文静反而是一脸的淡定。
她发现把心事说出来,居然是如此畅快的事情。
“和一个钓鱼佬搞在一起,你疯了?”
“你们认识多久了?”
“和吴天分手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钓鱼佬?”
少妇激动的满脸通红,又是向聂文静发出了灵魂三连问。
“我俩刚刚认识,严格来说是今天陪吴天钓鱼认识的。”
“我和吴天分手,也不是因为他。”
“换句话说,是我和吴天分手后,才和他搞在一起的。”
“而且是我主动的。”
面对少妇火辣的目光,聂文静没有再选择当乖乖女,直接回怼了回去。
当然这也不算回怼,应该说是对刚才真实情况的一个表述。
“下贱!”
“你怎么能这样不要脸!”
“这和网上说的约炮、一夜情,有什么区别!”
少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猛的一个挥手在聂文静的脸上来了一个大大的巴掌。
从小到大,聂文静就没有让她操心过。
她学习好又乖巧懂事,是出了名的别人家的孩子。
但她没想到,如此优秀的女儿,在找对象这件事上会诸事不顺。
而今,她竟然犯下了如此大错。
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稀里糊涂的交给了一个百无一用、混吃等死、不务正业的钓鱼佬。
她实在接受不了!
“我下贱,你高尚!”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劝我的。”
“为什么我献身给吴天就成了英明之举,献身给了钓鱼佬就成了下贱?”
“是不是在你眼中,你的女儿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筹码。”
“只要条件合适,那就是高尚的。”
聂文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猛地打开车门就冲了出来。
听到聂文静发自内心的怒吼,少妇也是懵了。
她赶紧冲下车去拉聂文静。
但少妇忽略了人世间的四大摁不住:过年的猪,受惊的驴,生气的女人,上岸的鱼。
眼下的聂文静岂止是生气那么简单,她甚至有些绝望。
对生活的绝望,对未来的绝望,对母亲的过度管制的绝望。
“小静,妈妈错了。”
“咱们先回家。”
“刚才是妈妈冲动了,是妈妈不对,妈妈不该打你。”
“以后妈妈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咱们回去洗个澡,再也不来这个伤心的地方了,就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还是之前那个你,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也没有见过那个钓鱼佬。”
少妇拉着聂文静的手,眼泪也是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作为女人,她又何尝不知道女儿的辛酸。
但是嫁人可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她怎能放心让女儿自己做主。
聂文静看着哭成泪人的母亲,也是心软了下来。
一时间积攒多年的委屈,在此刻彻底爆发。
她转过身抱住妈妈,大声的痛哭起来。
漆黑的夜色下,这对年轻的母女,紧紧相拥在一起,哭的那是一个撕心裂肺。
以至于唐庄的狗都听到了动静,汪汪汪的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