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完,在场的几人要不是看在他真的好看的份上,估计每人都想给他一巴掌,沐尘寺则沉声说道:“公子,莫要说笑。”
“真的叔叔,没开玩笑,我那日见到圣上,他就认我做弟弟,然后送了我这块玉牌,不信……诶?”安轩看看几人,这间屋子里还真没有人能证明自己的话。
想了想又说道:“叔叔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这里的守卫,皇帝已经将此事昭告天下,他们都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放我们进来不是?”
沐尘寺将信将疑地将玉牌还给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怎么自己认识的那个大哥现在变了性子?
当年的皇帝可是励精图治,专心于国家政事上,一刻都不敢懈怠,爱民如子,自己也是看到他的努力,才愿意全心全意地拼命打仗。
怎么十几年未见,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纯纯的好色之徒,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不给国之重臣,反而交给一个宗门的师姐弟,纵然他们是十分好看,想想还是有些过分。
自嘲地笑了笑,沐尘寺微微抬眼看向安轩,“公子,那你想怎么帮我们?”
“还是要找到能证明叔叔清白的证据。”安轩语气坚定,不像是开玩笑。
可是却引得沐尘寺一阵大笑,爽朗中透着无边的失望和无奈,“哈哈哈,公子呀,别费劲了,圣上都找不到证据,就凭你们,怎么可能找到。”
“叔,不管那些,我们总要试试,这也是若仙师姐活下去的动力,不然我干嘛来这里,时间紧迫,咱们也别废话了,麻烦你赶紧把当年的事情都说于我听,尽量详细一些。”安轩催促着。
沐尘寺看了女儿一眼,沐若仙也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随即闭着眼睛努力回想一番,缓缓说道:
当年,黎国突然之间屡次侵犯墨国的边境,几十日就将边境几个小镇给屠光了,还有一座最大的边城沙尺城也给拿下了。
得到情报时,情况紧急,墨辛就赶紧任命沐尘寺出发去征讨敌军,他领命出发后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带着赤叶军将敌人赶了出去,并且一路乘胜追击打到黎国边境。
黎国赶紧派人去求和,这黎国本就是个自治的沙漠国家,条件艰苦,但是民风彪悍,一直都想离开沙漠,往墨国去发展。
墨国本可以拿下他们,但是也懒得去收编这个小国,那边过去就是沙漠蛮族,一旦收编自己每年还得花不少银两去戍边,得不偿失,不如让他这小国一直存在着,也算是一道屏障。
既然黎国来求和了,那墨辛自然是同意的,随即派出三王爷墨窦去,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沐尘寺自然作为护送者也一同去了黎国都长炎城,大军则在边境驻扎下来,随时等待命令。
见了黎国国主黎无敌,本以为会有剑拔弩张的情景,却被一张始终如一的大笑脸给替代,黎无敌见到墨国来人,热情得不得了,拿出最好的美酒、最香的烤羊,当然还有最美的异域美女来招待众人。
搞得墨窦和沐尘寺也是一头雾水,刚开始还有所防备,但是连着一个多月天天如此,见面就摆宴,还推辞不了,两个人整日就感觉是泡在了酒池肉林里。
说到这里,沐尘寺看看母女二人,似乎是在坦白,“不过,我可没有动那些美女啊,我就是陪着喝酒吃肉……”
母子二人白了他一眼,尤其是沐若仙的母亲,那神态和沐若仙简直一模一样,不屑地说道:“谁信呢,继续说你的。”
沐尘寺咳嗽两声继续说道:
他和墨窦两个人在那里逗留了一个多月,正事没谈,反而是天天醉得如同死狗,每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酒量再大的人都会断片,直到他最后一天醒来,发现旁边躺着一个老太太,一眼就认出是每日坐在台上的黎国皇太后,全身赤裸,早已是断气多时,吓得他闭着眼睛赶紧将衣服胡乱盖到了她的身上。
做完这些,门就被撞开,冲进来了一群士兵,后面还跟着黎无敌和墨窦二人,所有人都看得真真切切,沐尘寺也是整个人当时就傻了,想要说什么也说不出话来。
安轩听罢,问道:“叔叔,你真的不记得你……你对那老太婆做过什么吗?”
沐尘寺面色如灰,无奈地说道:“这……这也是最难以让我启齿的,就算是我真的有需求,也绝不会对那八十多岁的老妇做什么,那……那太可怕了。
可是,我回房间的时候还是有点记忆的,那皇太后当日确实奇怪,竟然要亲自送我回去,她在前走,我被两个人架着在后面跟着,然后门打开,我就被扶到了床上,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对于沐尘寺说的话,大家还是选择相信的,这家伙看着绝对不是变态的人,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该受得罚也受了,没必要再去隐瞒什么。
安轩用手抠抠自己的下巴,陷入深思,“叔叔,你说的这个里面确实有个疑点,你当时烂醉如泥,哪怕你真的想对人家老太太下手,有那心也没那个状态对不对?”
“那自然是。”
谁知道这时候上官哈妮插了一句嘴:“人家老太太可以自己玩啊?”
安轩一听就用震惊的眼光看着上官哈妮,想不到她纯洁的样子,竟然还懂这么多,随即摇摇头,“不可能,哪有人自己把自己往死里玩的,对了,叔叔,总得有人验尸吧?”
沐尘寺听罢头低了下去,脸上尽是苦不堪言,“唉……验是验了,就说是被外力猛烈撞击致死。”
“验尸的人是黎国人?”
“嗯……”
“那问题来了,为啥不让墨国人也去验尸?”
“去了,圣上后面有派人去,结论是一样的。”沐尘寺此刻似乎是不抱一丝希望。
一切看上去都在说明是沐尘寺下的死手,现在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是自己酒后乱性造成的,可能当时自己喝得太多,把人家看成了少女,兽性大发,那八十几岁行将枯木的娇小身躯,哪能顶得住当时他虎背熊腰的身体!
忽然,安轩想到了什么,问道:“叔,那墨窦这个人,你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