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池珍珍再次惨叫。
她脚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破房子里,也传来程有工杀猪般的嚎叫声。
那边有王建军,池早不担心。
她懒得弯腰,收手抬腿,朝池珍珍胸口就一脚踹了出去。
“唔!”池珍珍这下疼得连喊都喊不出来了,捂着胸口缩成了虾米。
“早、早早。别、别打了吧,珍珍她……”却是被池早干脆利落的身手吓到呆愣住的蒋铭伟。
池早会些拳脚的事,蒋铭伟之前隐约听说过,但他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一个乡下长大的土包子,啥拳脚啊,怕是上山下地把性子跑野了,不管不顾一顿胡来,靠着蛮劲儿吓住的人吧。
可眼下一看,他娘的,这、这架势,好像真有两下子啊。
看着地上疼得脸色泛白的池珍珍,蒋铭伟吞了口口水,哪儿还有胆拉架啊,就只敢张嘴劝两句。
闻言,池早确实停手了。
但不是因为顾及蒋铭伟,而是懒得继续打。
她打几下算啥,顶多疼两天。
但池珍珍敢伙同程有工那狗东西害人,之后的惩罚还有得她受!
这么想着,池早低头,冷冷朝地上的池珍珍看去。
“疼?”
“不过是几巴掌加一脚而已,你就成了这副死狗样子。”
“那周知青呢?同为女人,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让你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害人?”
“池珍珍,你还真是没有底线的又毒又坏!”
话落,感觉再多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池早转身就往破房子里走去。
“珍、珍珍……你,你怎么会干这样的事儿,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蒋铭伟已经从对池早身手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还倒在地上的池珍珍,一时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蒙骗。
珍珍不是最善良,最孝顺,最懂事的好姑娘吗?
怎么会干出这么下贱的事儿?
真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蒋铭伟都不敢相信,他喜欢了这么久的,曾经心爱的姑娘,居然如此恶毒。
幸好,幸好他已经决定要跟她分手了,不然以后真结了婚,那……
只是想象一下身边睡着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蒋铭伟就忍不住打寒战。
池珍珍想不通好好的,池早怎么会突然出现,同样也想不通蒋铭伟为啥也会在这里。
更加不知道,她的铭伟哥今天是来找她分手的。
她脸上火辣辣的,被踹了一脚的胸口也还疼着。
但这些伤都还好,过了最开始,也就缓过来了。
这会儿有问题的是她的肚子。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刚才也没被打到,偏偏肚子就突然疼了起来。
一阵阵撕扯着下坠着疼,疼得她简直呼吸都不敢幅度大了。
是以,池珍珍根本没听清蒋铭伟说了什么。
她唇色发白,额头渗出冷汗,“铭、铭伟哥,我、我肚子好疼,扶我一把,快送我去找大夫。”
她是真的疼,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么疼过。
蒋铭伟闻言脸色却更加难看。
他不敢置信的瞪着池珍珍:“珍珍,你、你怎么到这时候了还满嘴谎话呢?”
“还肚子疼,早早根本没碰你肚子一下,你想装样子害她,好歹捂着胸口才像样儿啊。”
“你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蒋铭伟没有继续说下去。
咋说也是一起长大的妹妹么,蒋铭伟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忍的。
“珍珍,大河村的书记和队长马上要来了,你还是别装了,赶紧想想等会儿怎么办吧。”
话落,蒋铭伟再次失望的叹口气。
他干脆也不管池珍珍了,转身也朝破房子走去。
程有工那狗东西的惨叫他可是听见了。
别的不说,热闹他还是喜欢看的。
破房子里。
话说刚才赶过来救人。
想着王建军不好对池珍珍一个女同志动手,而时间还短,周笑笑那边也不怕有什么不方便的,池早就让王建军先去把程有工制住。
事实也果然和池早推测的一样。
程有工刚解开周笑笑的腰带,冲进来的王建军就一脚将他踹了个狗吃屎。
之后也没给程有工反应的时间,鞋底板就一下下朝他跺了上去。
“你个狗杂碎!畜生不如的东西,呸!”
除了把要命的地方避开,王建军一点儿没惜力,全往最疼的地方招呼。
他娘的,别以为他不知道,就这狗东西,以前就没少欺负早早。
原本还愁没机会收拾他呢,如今好了,敢对女同志耍流氓,那就受着吧。
这么想着,王建军又是一脚跺下去。
“咔嚓。”
轻微的骨裂声掩盖在程有工杀猪般的嚎叫中。
“啊嗷啊嗷,嗷嗷嗷!”他抱住右边胳膊,疼得浑身哆嗦。
“叫,你还有脸叫呢?怎么的,想把所有人都招来,看看你有多不是个东西?”
“行,那就再叫大声儿点!”王建军骂着,又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刻,程有工简直梦回几个月前的公社屠宰场,他哪儿还有片刻前的色胆包天,连王建军的脸都没看清,就鼻涕眼泪的求饶。
“我错了,别打了,饶了我吧。”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
“是池珍珍,都是池珍珍那个贱人让我干的!是她出的主意,也是她不知道从哪儿弄了药野猪的迷药,给周笑笑用了的。”
“我就是一时糊涂,我再也不敢了,大哥,同志,爷爷,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饶?你这种狗东西,打死都不无辜,还饶了你,呸!”王建军又是一脚下去。
原本他是朝程有工屁股踹的,但好巧不巧,疼得跟蛆一样扭动的程有工正好转过了身。
那一脚于是就落在了他的下三路上。
“啊!”
惨叫冲天而起,传出八百米。
不远处的山林里,鸟雀惊飞,连小心在雪地里翻找草根的兔子都吓得嗖嗖逃命。
而程有工,一瞬间青筋暴起,脸色青白红紫,再顾不上骨头疑似断裂的胳膊,双手捂住被踹的命门,顷刻之间去了半条命。
池早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王建军挠了挠头,“早早,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