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的修为已经是品级道境,体内以精所化的正气十分浩瀚,而且修炼出了护体紫芒,可以随心而动,瞬隐瞬现!
罗刹鸟就算再厉害些,也不过是对比普通人而言的,区区祟物,怎么可能破得了陈泽的防?
“遇见我,便算你倒霉!”
陈泽见猎心喜,灭掉罗刹鸟可以添功德,自然是没打算放过这害人的东西。
他冷笑一声,伸手摸向腰间,同时收敛正气,撤掉了护体紫芒,引诱罗刹鸟来攻击自己。
罗刹鸟是由尸气形成的,并没有多少智慧,更意识不到自己即将大祸临头!它那四五十个眼珠子一直死死的盯着陈泽的眼睛,口水从嘴里溢出,“滴滴答答”的往下掉,馋的不行!
它眼见紫芒忽然消失,而陈泽冲它眨巴眼睛,灵动非常,罗刹鸟再也忍耐不住,“磔磔”两声,振翅扑向陈泽!
“唰~~”
一道鞭影闪电般掠出,罗刹鸟如梦方醒,急要折翅转身逃窜,却哪里还来得及?!
“嘭!”
伍子魂鞭打了个真真切切,电芒过处,罗刹鸟从头到尾被击的支离破碎!
大团尸气在紫竹林里弥漫了开来,如果不加以彻底消灭,要不了多久,这些尸气还会重新凝聚,再度变成罗刹鸟。
陈泽除恶务尽,扬起双臂,从袍袖中荡起两股清风,朝着尸气扫荡,片刻间就涤荡了个干干净净!
他可算明白为什么沿途没有见到什么活物了。
肯定是被罗刹鸟害的,都躲了起来,不敢现身。
它在紫竹林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藏着别的邪祟,才算稍稍放心,只是望着那一片密密麻麻的坟茔,他又疑虑重重:在环境如此清幽的山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新坟呢?况且这紫竹林里也不算是什么风水宝地,都埋在这里是什么缘故?又为什么连墓碑牌位都不见一个?
他正在胡思乱想,一阵说话声从紫竹林外传了过来:
“夫人,已经到半山腰了。”
“停下来,叫大家伙就地歇息一会儿吧,我们娘儿俩坐轿子也坐的腿乏了,正想下来走走。”
“是!”
“娘,你瞧这里的景色多好,这小溪的水多清啊!”
“娘先前来过,还遇见了白鹤、梅花鹿呢。”
“咦,夫人,小姐,快看!这水边放着个行囊,却没见有人。”
“云福,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
“……”
陈泽快步从紫竹林里走了出去,只见溪畔落着两座精致的竹制轿子,是专门登山用的,可以坐也可以躺,有轿篷,世人多称之为“篮舆”,是达官贵人家里的标配。
有个中年美妇人和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正从轿子里下来,另有五个家丁模样的壮汉或蹲或站在水边,有的洗手洗脸,有的挖水喝水,有的四处乱看。
陈泽走路无声无息,忽然出现在溪畔,走向自己的行囊,家丁们都吓了一跳,为首的一人立刻警惕出声:“什么人?!”
“路人。”陈泽提起行囊,淡淡说道。
“云福,不可无礼!”中年美妇人说道,声音十分温柔动听。
陈泽不由得打量了她一眼,但见她衣着华贵,约莫三十来岁年纪,保养的极好,肤色雪白,五官俊美,顾盼之际眼波流转,明媚动人。
再看那少女,大约十六七岁年纪,穿着淡绿色的衫子,细眉弯弯,鼻子小而挺翘,一张鹅蛋脸如白玉般晶莹,还有个浅浅的笑靥,时隐时现,透着腼腆。
母女俩都是极美的相貌,而且穿着打扮不俗,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富贵人家。
这让陈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忽见母女俩的印堂上均有一丝血色芒动闪现,这是大难临头的征兆!
“喂!”
云福忽然恼怒道:“你这厮,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对着我们家主母和小姐上下不停的看,要干什么?!”
陈泽冲那美妇拱了拱手,说道:“恕无礼了。鄙人姓陈,并非是什么孟浪之徒,而是一个行走江湖的相士。方才见夫人和小姐面有异相,大约一个昼夜之间就有血光之灾,所以酒多看了几眼。”
美妇人和那少女都惊住了:“什么血光之灾?”
“暂时还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血光之灾,但征兆必定不好。”陈泽好心说道:“如果夫人相信我,就把你和令嫒的姓名、籍贯以及生辰八字告知于我,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卜算出来。”
美妇人听的认真,当即说道:“我们娘儿俩是汴州府云家的人,妾身娘家姓闫,单名一个冰字,小女云畅,生辰八字分别是——”
“夫人!”云福忽然打断她的话头:“我看这小子不像什么好人,没安什么好心,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闫冰一怔,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太容易相信人了。
见也没见过的一个陌生男子,只凭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底细给套了出来,真是有点愚蠢。
她俏脸微红,当即不再看陈泽,而是招呼女儿道:“畅儿,咱们上轿子。”
云畅一直在偷眼打量陈泽,忽然间俩人四目相对,她瞬间羞红了脸,赶紧移开目光,逃也似的上了轿子。
“夫人,陈某不是骗子。”陈泽说道:“为你们母女看相算命,攘凶避灾,我只为行善积德,分文不取。”
这话说的闫冰微微动心,再看陈泽的模样,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确实不像是坏人。
她犹豫着正要开口,云福已经冷笑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心思!你确实没打算骗钱,因为你想骗色!”
陈泽看向云福,但见其身材健硕,满脸精悍之气,隐隐透出武学修为不俗,但眉心间忽有黑芒一闪而逝,顿时惹得陈泽心惊,连忙说道:“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尊驾叫做云福是吧?面相比你家夫人和小姐还要更加凶恶!快把你的籍贯和生辰八字告诉我,不解灾的话,一天之内,必死无疑!”
这话说的云家众人全部愣住,溪畔陷入了一片死寂,可片刻之后,家丁们便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哈哈哈哈~~~”
“这小子真是满嘴跑马车,见谁骗谁啊!”
云福也撸起了袖管,面带威胁,冷笑道:“小子,你惹错人了!汴州府云家听说过吗?全州第一豪富!老子是府上的大管家,武举人出身,打遍汴州府无敌手!你要是皮紧了,老子可以给你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