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衡毅觉得此处故事太色情,不太适合有着胎教精神的卉冉,于是阻拦:“冉冉,你先回房去,待我问与江大人,若是无害,我再分享。”腹中胎儿抗议, 不行,爹,我要听那鬼故事。
卉冉不情愿,进到屋子里。
成衡毅感觉后面有大事发生。
“江大人请说。”
“后来两个人这样幽会了很长时间,秘不告人。一天晚上,少年对女子说——”
外面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天气预报说近日绝绝对不会有雨,这一周都不会。
一个茅草屋内,一美少年相貌周正,神情雍容眉深目阔,身姿挺拔,着一身黑丝青衫与一位指如嫩荑,肤如凝脂,颈如蝤蛴,牙如瓠籽,额头方正,眉目弯细的少女交合。
两人浑身发烫,少年咬着少女的耳垂。
“我与卿交好,没想到竟然犯了天条,实不相瞒,我乃一蜘蛛精,明天中午会有暴雨霹雳,有一大蜘蛛伏在你窗前,那便是我,如不忘旧好,务必准备溺器,惊雷时抛向天空,方可救我一命,免遭劫难。”
少女大惊失色,连忙告诉了自己的父母。
父母听后震怒,可恶的蜘蛛精。夺去我女儿的贞操,欺骗我女儿的感情。但又不能直接硬刚。他们知道女儿的脾气,反正对这个爱情脑没话说。
当晚两人用蜘蛛丝把自己缠绕起来,女儿看到后连忙解开,得知是少年化身蜘蛛失了心风才做出此事,同时父亲又灌醉少年,少女的母亲又和其躺着一起,伪装捉奸现场。
母亲看着女儿掩面哭泣,控诉少年强迫自己。
少女妒火中烧,但父母劝女儿不能正面质问,想其法力无敌,只有趁其不备。
秋水夜色下,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月儿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隐没在层云之中,似伊人嫣然一笑,掩面遮住了朱唇。
不一会儿,少年酒醒,看着床边眼睛红红的少女。
“怎么了,小娘子。”
想到明天你要遭雷劈我于心不忍。“相公,想到明天暴雨霹雳我便担心万分。”
少年以为少女是担心自己:“不会有事的。只要你拿出溺器,我便可以脱身。”
少女:“好,依你。”为了让少年相信,还狠狠地抱着对方:“不要离开我。”
两人依依不舍告别。
当晚少女趁少年熟睡,藏起了所有的溺器,把床底下马桶尿盆夜壶全部藏在了柜子里,锁了起来。
少女愤怒地看着少年,眼神透着致人于死地的愤恨。
到了第二天,果然暴雨如注,狂风骤雨,狂风则将雨滴狠狠地甩向大地,仿佛要将一切吞噬。电闪雷鸣,仿佛自然界的怒火瞬间爆发。顷刻间茅草屋漏水。闪电划破天际,将黑暗的夜空点亮。瞬间,雷声如千军万马奔腾般咆哮,令人心悸。
少女的床榻被淋湿,少年闯入茅草屋:“快拿溺器。”
见少女不为所动,打算自己找,但床底下没有、柜子里也没有。
“溺器哪呢。”
“我……我……不知道。”哈哈,你掘地三尺也看不到。
“快帮我找一下。平时不都放在床底下的吗。”
“我马上找一下。相公。”少女捂着嘴偷笑,动作悠闲缓慢。
突然闪过一道劈开天空的雷电。天地间被撕裂成一片混沌。
“快,我要走了,找不到了别找了, 我想再看你一眼。”
“啊,别走,你别走,相公,你走了我怎么办。”少女假装挤出两滴泪。
“我也舍不得你呐。娘子。”
少女转头看少年化身成屋外一只蜘蛛,一个霹雳,蜘蛛劈死,天亦顿晴。
晚上少年的鬼魂来到了少女床边,控诉冤屈。
少女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种下了善妒的种子,亲手害死了少年,悔不当初,于事无补。
成衡毅满脸问号。“什么意思,没懂。少女是不是爱少年。”求求你再讲一遍。
江塞羡讲完和伯赞相视一笑,怎么办,你哥脑瘫,这么明显都没听懂。看来注定是要被这个又当又立的婊子坑了。
伯赞:“是啊,曾经相爱是真,但劳燕分飞不假。”
成衡毅还是比较相信爱情,我不同意。“这位少女一定有难言之隐。”
伯赞也看向江塞羡:“江大人是不是变动了几处细节。”
不死心,想听更加残酷的鬼故事。我成全你。
“确实。大皇子确定要听。”
啰嗦个鸟蛋。
“那日,这位少女确实有心帮助少年,但他们的对话在雷电交加的那一晚走漏风声。”
茅草屋。
少女紧紧地搂着少年呢。我真是舍不得你这个乖乖,谁让你床上功夫这么好呢。
“只要娘子渡我这一劫。我便可修炼成仙,打败那五头火龙。”
“相公,虽然我们尚未成婚,但我内心只认定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娘子有所不知,因为魔界五头火龙坐镇天庭,为避免‘五毒’在内各种虫子打怪成仙,便处处与我们蜘蛛精作对,禁止我们修炼,凡是私自下凡者均会受到五头火龙的惩罚,并到处散播我们的谣言——说我们一旦修炼成仙便会危害人间。”
五毒分别是蝎子、蜘蛛、蜈蚣、蚂蚁(壁虎)、蟾蜍。
“为何这样恶毒。见不得人好呢。”
“我们根本无心她的魔界之位!”这个婊子,权力欲望的受害者!
“相公,明天我会早早准备好溺器!你放心。”
第二天,一个村妇提着篮子来到了茅草屋。
少女当时正在洗衣服,村妇走近:“这位姑娘可否帮我一个忙?”
“可否收下我这鲜花,新鲜的很呐。若是悬在窗棂上,香味四溢。”
少女:“您等等,我去拿钱。”
“诶。”
少女拿来钱,一想不对,刚要交易:“不对,你是谁,这香味是想盖住溺器的臭味。”
村妇: “哈哈,你放着鲜花不要,却要提那恶臭污秽之物。你不知道,这蜘蛛精一旦趁着夜色霹雳成仙,就会作恶多端!”
“胡说!”
“哈哈,你就等着这蜘蛛精啄余血、食汝肉、寝汝皮。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可能!”虽然不相信,但不得不防。
“你现在就把这鲜花挂在窗棂上,事成之后,我将赏赐你豪宅一座, 保你后世无虞。难道你想一直住在这茅草棚不成。那蜘蛛怪是无所谓,但姑娘你区区肉身可甘愿寄于这等破地。”
这样的条件显然有些诱人,但还不够。
“帮你也可以,不过除了这人间的财富,我还要你满足我三个愿望。”
贪心!
“姑娘说。”
一我要长生不老,二我要帅哥无数、三我要一掷千金。
“我要永生不灭、我要富可敌国、我要美男无数。”
“好,这些我都可以现在满足你,在此之前,请姑娘藏好溺器, 家里不得有半点尿粪,事成之后,我赐你魔界无边法力,再送一颗天眼,可看透人心,愿姑娘找到归宿。”
说完,村妇化为一只五头火龙,喷着胜利的火焰离开了。
“如此甚好。”少女把鲜花挂在了窗棂上,鲜花上有村妇做法施过的灵火,在雷雨时刻,一个霹雳下来,直击窗棂,窗棂着火,窗棂旁有一只织网而下的蜘蛛,蜘蛛释放出毒液毒汁但无力灭火,顿时茅草屋身陷火海,在一声惊雷闪电中,劈开蜘蛛,毙命,鲜花包裹着蜘蛛,紧紧缠绕吞噬。
这时少女看着五头火龙走来,以为自己的愿望就要兑现额。
谁知五头火龙化作少年模样,喷出蜘蛛丝,将其捆扎,质问少女:“为何私藏溺器。”
少女内心有愧,作茧自缚之人终究死不瞑目。
成衡毅听完这个故事觉得逻辑各方面正常多了。
伯赞表示同意。
成衡毅拍手叫好:“精彩!完美 !”
当晚江塞羡受到了成伯赞的表扬。
“你小子,不错哦,这么会。”
“哈哈,你喜欢哪一个。”
“第一个,我不相信第二个。”我不相信你会因为财富名誉权力背刺我。
“哈哈。可世间多的是后者。”
“均是两难之举,若事成,我们便装作不知,也可稳我太子之位。”江塞羡不知道伯赞竟然如此
“若事败呢。”
“不会的,生米煮成熟饭,我们一口咬定。料我那皇兄怎会蠢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若是他受人蛊惑残害骨肉呢?”天下之大,可谓无奇不有。我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也敌不过事物稍息转变。
伯赞犹豫起来,他没有想到这一点。“那我们就得做好万全的打算。”
江塞羡吐槽:“你生一个又有何难?”
“你不是不知,在女人面前我根本提不起兴致。”我那东西在你面前雄壮威风,在女人面前就是萎缩的。
江塞羡赶忙搂着伯赞。我那有明媒正娶的不少,孕者不在少数,何不考虑一下啊?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好不知羞耻。休要破坏我皇室血统的纯正。要不江塞羡我看还是你去泰国变个性回来给我生一个。
伯赞扭过头,两人对视,接吻。前翻辱我,要你好看。
这时外面的走廊似有灯影攒动,人影匆匆路过。
两个人都已经脱光了躺在床上,江塞羡赶忙起身:“是谁?”
伯赞:“会不会是我皇兄。”
江塞羡打开门发现四下无人。“王妃嘛。”无人应答。
伯赞也感觉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
成衡毅和赵卉冉腻歪在一起,两人继续重复着今天江塞羡讲的蜘蛛精的故事。
“我们刚刚说到哪里来着。”卉冉问。
“拜托,我已经说了十遍了,五头火龙利诱少女。”
“哦哦,凌王殿下请继续。”
成衡毅:“少女提出了三个愿望。”
赵卉冉听得入神,微微点头,突然想起要解手。
“不行,内急。来人快取侧桶来。”
成衡毅偷偷摸摸地躲到了床榻底下。
一行人拿着侧桶路过。
前面的公公提着提灯。
卉冉在侧桶上如释重负,“你继续,刚刚讲到哪了。”
“少女说了三个愿望。”
“等等,你等下,少女为啥提出三个愿望。”
成衡毅无奈“我讲了,因为五头火龙利诱少女。”白眼快翻到天上去。
赵卉冉似乎听到了成衡毅的不耐烦,声音变得有点大。
“你这么大声干嘛。”吓到本宝宝了。
成衡毅赶紧安抚。“没有我……”我就是脾气大,尼玛猪脑子吗。
赵卉冉自然不服气,且孕期身体不适,月份逐渐大了喘口气都喘,接着便委屈地哭了。“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皇后娘娘。”
“诶,你……”婊子 !成衡毅赶忙拿出帕子擦着赵卉冉的眼泪。
赵卉冉哭得越凶。
“小点声,小点声。”成衡毅担心引来东宫的伯赞、江塞羡。
“我怎么老是记不住。”
“我才说十遍,不怪你,不怪你。”成衡毅哄着,“哎呀我的祖宗。你别哭,别哭。当心动了胎气。”
卉冉被成衡毅擦着眼泪,安抚着睡上了床榻。
“怎么有了身孕,人就这样犯混呢。”卉冉还在自责。
成衡毅拉起小手安慰:“你放心,你放心,自古孕育者多喜忘、善忘、好忘,哪里是你一个。”尼玛真的猪脑子。还玻璃心。
“你不会嫌弃我的吧。”卉冉眨巴楚楚可怜的眼睛。
“哎呀,我的傻王妃,放心吧。你啥样我都喜欢。”成衡毅搂着卉冉的肩膀。
第二天,成衡毅醒来后,已经日晒三竿。赵卉冉在一旁剥开核桃,砸吧砸吧嘴吃着。
成衡毅猛然醒来,神色慌张,“几点了。还要给母妃请早安呢。”
卉冉笑出猪叫声,“你去吧。正好蹭饭,姝妃说不定这会子还在用午膳。”
成衡毅:“那王妃我去了。”
“去吧,去吧,我吃这补脑的万岁果,裹腹得狠。”
“那本王回来时捎些好吃的回来。”啥都有。下次和你一起去母妃那自助。
偷偷摸摸地查看外面有没有人,赵卉冉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成衡毅,再回到房内。
这时成衡毅远远地看守门没有公公、宫女,又匆匆回来。
卉冉王妃:“你怎么又回来额。”
“本王穿错衣服了,这件是太子的,本王的那件黑丝青喜衫呢。里面还有昨日许郝那小子给的训蛛秘籍。下午还要去会会那巨蛛呢。”
成衡毅开始翻箱倒柜。
“我没见呐,你确定穿过来了吗。”
“昨日还穿呢。你真没见。”
卉冉记得昨日江塞羡说到一美少年立于庭中,面如脂玉,神采俊逸,着一身什么衣服时,成衡毅好心提议的“爱蛛人穿的都是这种黑丝青喜衫。”
“我记……”
成衡毅期待:“记起来了吗。”
“记……记不起来了。”卉冉摇摇头,继续吃核桃。
“算了算了。我再叫许郝给我便是。”指望你这个脑子记一点事,尼玛脑容量跟核桃一样。
这时宫女苗儿过来,手里拿着衣服。
成衡毅又要往床榻底下躲。
“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