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边境】
“五行金防。”
话音落下,金光化为罡气,将袭来的剑气尽数抵消。
而从剑气中消失的乾意已将自己与中年人脚边的暗刀调换位置。
“五行木起。”
突然,大地颤抖,从地中伸出藤木将中年人托起。
站在藤木上的中年人,双手合十,展出,呈三角状。
“五行水覆。”
说完,十几道水柱拔地而起。
乾意见状,立马闪躲,他紧蹙起眉头,望向中年人。
“又是罡气,又是阵法,此人来头不小。”
随着乾意青筋凸起,大喝一声,将第三道剑气斩出。
中年人倒吸一口冷气,有些敬畏地看着袭来的第三道剑气。
更多巨大的藤木从地底伸出,中年人左手持木,右手持金,咬牙切齿地抵挡着第三道剑气。
龙身撞在附着罡气的藤木上,震慑着中年人的左右手,嘴角流出鲜血。
掐住时机的乾意瞬间闪到中年人的身后,谁知罡气又将他再次震飞。
半空中,乾意右眼冒出红光,身后的剑气也由白光化为血红色的光芒。
身后传出的霸道气息引得中年人瞟向乾意。
“纵使你使出这第四道剑气,半空中也不可能索敌。”
另一侧,乾意口吐鲜血,使出浑身解数,将这道红色的剑气斩出。
刹那间,中年人似是感到死亡一般,瞪直了眼。
巨大的血红色龙身盘旋在空中,随着一声龙啸,中年人心头一紧。
龙身袭来,中年人急忙操控着藤木闪开。
当霸道的气息从他的身旁穿过,同时也让中年人松了一口气。
哪料,那龙头嘶吼,随即扭身再次袭来。
而沉浸在喜悦中的中年人,还未开口嘲讽,就被龙头咬住,直冲天际。
随着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整个黑夜都被血红色的光芒所映照。
而另一边陷入苦战的雪汐已将迎上前来的黑衣人头颅砍下。
身后一人嘴角扬起,掐准时机刚想一刀斩下,乾意便用尽全身剑意闪到雪汐身旁,为她挡下了这一刀。
雪汐见状急忙补位,将剑刺进那人的腹中。
昏倒在地上的乾意,引得众人气势高涨,随即纷纷上前围拢着二人。
“滚开!你们这群混蛋!”
说完。一道身影闪来,他一记手刀就打在雪汐的脖颈。
雪汐双目瞪直,整个人晕晕沉沉地跪倒在地,手中的弦月剑也摔落在地。
“赶紧走,方才那巨大爆炸声引起了六扇门的关注,已有捕快在路上了。”
话音刚落,众人急忙将雪汐双手双脚捆绑,丢进早已备好的马车中。
“走!”
...................
——————
【至秉城】
待到乾意再醒之际,已是三日后。
此时的乾意浑身酸疼,他望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腹部,回想起三日前的夜晚,眉头紧皱,猛地一拳砸在床榻上。
房间内传出的异响引得房外的丫鬟急忙推门而进。
“您醒了。伤势可还好?”
“这是哪?!”
一声大吼让丫鬟有些不知所措,她抿了抿嘴角,回应道:“衙门府。”
“我为何会在此?”
“不知。奴婢也只是受郡主的命令才守在这的。”
话说到这,乾意从床榻上站起,刺痛感使他坐立难安。
他一脸气愤地盯着自己的双腿,忍气吞声,气喘吁吁。
“乾意。”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此刻的乾意抬起头,望向站在门旁的聂婕娴,紧蹙起了眉头。
“小郡主.......”
过了好一会,在聂婕娴的解释下,乾意才逐渐冷静下来。
他吁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所以说,是六扇门的捕快将我从边境拉了回来?”
“嗯。晚些时候巡抚会来,届时再一叙那日晚发生了什么。”
“如今,你得先好好养伤,这般模样可救不了那把剑的主人。”
说到这,二人的目光同时望向木桌上与定坤放置在一块的弦月剑。
“我...明白了。”
临近午时,乾意在聂婕娴的搀扶下往大堂走去。
众人惊呼,竟有人能让郡主亲自搀扶的人。
在一阵惊嘘下,乾意坐在了大堂中央的木椅上。
“说来听听吧。那日晚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乾意就将三日前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坐在太师椅上的巡抚。
待乾意说完,巡抚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事,巡捕房的人管不了,衙门府的人也管不了,六扇门的更管不了。”
待巡抚说完,乾意咬紧牙关地垂下了头。
江湖宗门之间的恩怨本就扯不到衙门府来,若不是看在聂婕娴的面子上,或许连巡抚都未必亲自来审视。
“在下深知江湖宗门的恩怨向来都是与衙门府无关,所以在下也只求知一样东西,那便是这万亿阁所处的位置。”
“万亿阁?听着耳熟。”
这时,巡抚身旁的师爷贴在耳旁小声的说道了几句,随后巡抚微微地点头,回应道。
“中土不过只有一处万亿阁,坐落在西北面的断链山上。”
“不过那可不是善茬,最好不要打那的主意。”
“多谢。”
说完,乾意就起身向中庭走去。
“前有月柔灭门,后有雪家覆灭。”
“现如今,万亿阁又追杀.......”
“你命苦啊。”
喃喃自语的乾意,引得身后聂婕娴走上前来。
她拽了拽乾意的衣袂,细声说道:“乾意,要不我们去湖边走走。”
“不了,郡主。”
“那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吗?什么都可以。”
听到这,乾意面容淡然地瞧了瞧她那副担忧的模样,苦笑一声。
“小郡主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乾某心知肚明。”
“乾意,我不希望因为身份原因,疏远我们的关系。”
“不。”
“郡主就是郡主,乾某不过是一为了生活四处流浪的人,天差地别的地位终究是迈不过的。”
“既然如此。那本郡主命令你,和本郡主成为好朋友。”
此刻乾意盯着一脸认真的聂婕娴,又是苦笑两声。
可鼻头一酸,眼眶中竟盈满了泪水。
聂婕娴见状,急忙将手帕从腰间取出,递交上前。
“我不知方才说了些什么引得你这般,抱歉。”
“无碍。不过是想到些陈年旧事。”
听到这,聂婕娴垂下眼眸,默默地搀扶着乾意。
“日后你有何打算?”
“等伤势好些,去蛮夷寻一人。”
“那这几日可陪我在城中好生的游玩一番?”
沉默了一会,乾意抬起低垂的眼帘,回应道:“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