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随即想到,不如借酒行凶,今日一定要给萧云一个教训,于是,他转换了目标,摇摇晃晃地向萧云走去,想要撕扯她的衣衫。
但萧云又岂是任人欺负的弱女子?她聪慧过人,一眼就看穿了永璜的心思,借酒行凶吗?她可不会轻易让他得逞。
她的武艺是乾隆亲自传授的,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只见她身形一闪,飞起一脚,直接踹向了永璜的面门,这一脚力量十足,永璜瞬间被踹得倒退了几步,嘴里的两颗大牙也被踹掉了。
永璜这回是真的急眼了,他对着那些小太监们大声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见我受伤了吗?赶紧给我打,拿下她!”
可是,那些小太监们却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萧云虽然没有任何名分,但在他们眼中,这位萧姑娘可不是谁都能得罪的。
他们可不傻,得罪了大阿哥最多被责罚一顿,但一旦得罪了萧姑娘,那可是会没命的,因为皇上宠她。
永璜一脸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的萧云,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手下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家伙们此刻竟然一个个都像缩头乌龟一样,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咬了咬牙,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哼。
只见他恶狠狠地盯着萧云,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随后他又恶狠狠地丢下一句狠话:“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给我等着瞧吧!今日之仇,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这句话后,永璜像是觉得还不解气似的,又朝着地上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才一甩衣袖,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去。
而站在一旁的晴儿则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眼,她呆呆地望着永璜远去的背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紧接着便满脸惊恐地看向身边的萧云。
此时的晴儿双手紧紧地抓住萧云的胳膊,由于太过紧张害怕,她的手指甚至深深地陷入了萧云的肉里,但她却浑然不觉。
只听她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云云,你刚才那么冲动,居然一下子就打掉了永璜那家伙的两颗牙齿,这下可怎么办?真的不会有事吗?”
萧云感受到了晴儿的恐惧和担忧,她轻轻地拍了拍晴儿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温柔地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晴儿,能有什么事呢?就算那个永璜想要报复咱们,不是还有我在这里,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我现在武艺很好!”
听到萧云这番话,晴儿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了萧云那坚定无比的眼神之上。
在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到内心深处涌动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之情,她心里很清楚,萧云之所以能够如此勇敢、如此毫不畏惧地面对永璜,全都是因为背后有着皇上作为强大的后盾和依靠。
然而,晴儿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汹涌的波涛,那担忧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毕竟,永璜可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云云此番的举动实在是过于激烈,竟硬生生地打断了他两颗牙。
那永璜会不会因此而怀恨在心,跑去告状呢?倘若真如此,云云会不会受到责罚呢?
晴儿也没了继续漫步御花园的兴致,她与萧云道别后,便匆匆赶回慈宁宫,想要将此事告知老佛爷,至少要为云云争取一些余地,不能让她无端受罚。
而萧云还以为晴儿是被方才的突发状况吓到了,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她与晴儿告别后,便悠然地回了养心殿,对于此事,她全然没放在心上,似乎根本不觉得这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可世事难料,正如晴儿所担忧的那般,永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真的胆大包天地跑去养心殿找乾隆告状了,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恨不得让乾隆立刻为他讨回公道。
养心殿
乾隆静静地聆听着永璜添油加醋的告状,他的掌心紧握着被萧云打掉的那两颗牙。
永璜满脸委屈,哭诉道:“皇阿玛,您瞧瞧,她简直就是个无法无天的野丫头!她毫无缘由地对儿臣动手,硬生生地将儿臣的两颗门牙都给打掉了!”
乾隆微微蹙眉,“云儿为何要这么对你?”
永璜原以为皇阿玛见他伤得如此严重,定会不问缘由地为他做主,可没想到皇阿玛竟这般清醒。
于是,他只得支支吾吾地说道:“儿臣……儿臣喝多了酒,在御花园不小心撞上了晴儿,结果那萧云也太不讲道理了,二话不说就冲上来动手打儿臣……”
乾隆心里自是明了永璜的那点小心思,若他与晴儿两情相悦倒也罢了,可晴儿明显对他并无好感。
况且,愉亲王为国立下赫赫战功,不幸壮烈牺牲,他自当对其唯一的女儿多加照拂。
更重要的是,云儿与晴儿关系匪浅,晴儿若受了委屈,云儿定会为她出头,永璜怎就如此不开窍呢?
正当乾隆还未及说些什么时,萧云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她大声喊道:“弘历,我回来啦!”
话音刚落,萧云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永璜,以及他那两颗残缺的牙齿,这一切不言而喻,无需他人多言,萧云也明白这是永璜在告状。
永璜看见萧云进来,心中的怒火更盛,他失去理智般地冲着乾隆喊道:“皇阿玛,快点罚她!”
然而,萧云丝毫不惧永璜的指控,她当着永璜的面,大大咧咧地走到乾隆面前,全然不顾男女有别,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乾隆怀里,就如从前那般自然。
乾隆也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讶或不适,反而顺势搂住了萧云的腰,宠溺地问道:“今日又去哪里玩啦?”
萧云挑衅般地看着地下的永璜,她坐在乾隆怀里,永璜跪在那里,这场景仿佛是永璜在给萧云下跪一般,可永璜哪敢起身,他只能憋屈地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