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费腾陷入沉思的时候,苟使者突然动了一下,费腾敏锐地察觉到了苟使者的变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再次发生转折。
此时,远处隐隐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费腾紧张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蜿蜒的山间公路上,一辆大巴车如往常一般疾驰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路面上,微风轻轻拂过,一切看似宁静而美好,就在一瞬间,灾难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司机不知为何突然失去了对车辆的控制,大巴车猛地向一侧倾斜,车内的乘客们惊恐地尖叫起来。在重力的作用下,大巴车沿着陡峭的山坡急速下坠,车窗在剧烈的撞击下破碎,行李和乘客被无情地抛出车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绝望的弧线。
车辆与山石不断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仿佛是死亡的交响曲。大巴车翻滚着,速度越来越快,乘客们在恐惧中紧紧抓住身边的一切,却又无能为力。
事故现场一片狼藉,烟尘弥漫,散落的物品和残骸随处可见,破碎的玻璃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车身严重变形,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惨烈灾难!
周围散落着乘客的行李和物品,有的已经被摔得支离破碎,有的则沾满了血迹,山坡上到处是血迹和残骸,令人触目惊心!
费腾凝视着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心中阵阵发凉,那扭曲的车辆、破碎的玻璃以及触目惊心的血迹,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涌。
苟使者不耐烦地推了费腾一把,“你还傻站着干啥呢?别磨叽,赶紧挑个身体啊!”
“你还是人吗?你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这么惨烈的场面,你居然还能这么淡定?”
“够了!”苟使者打断了费腾的话:“这是我的工作,我没权力挑挑拣拣,懂不?”
这货的话乍一听好像有点道理,可没过一会儿,他又接着说:“这算啥啊,这都是个小场面,比这血腥得多的我都见过,就像战场上,那尸体堆得像山一样,那才叫吓银呢,有的尸体……”
“够了!”费腾赶紧喊停,他实在不想听苟使者在这瞎扯。
费腾硬着头皮在那一堆残骸里找能用的身体,可这一找,问题大了去了!他发现车上全是年轻的姑娘。
费腾立马火了,冲着苟使者就喊:“你是不是眼神有问题啊?真分不清男女啊!”
苟使者指着远处躺在地上的一个小姑娘说道:“我眼神有啥问题,这么远我都能瞅见小姑娘的内裤是啥颜色的,咳!咳!我是说我能看见……反正我就是来抓车祸现场灵魂的,你只是顺路。再说了,这疙瘩不还有个男银嘛。”
费腾凑近一看,气得都快冒烟了,吼道:“你看看这司机,那五官都被撞得稀巴烂了,鼻子、眼睛、耳朵、嘴巴全黏一块儿了,这咋用啊?”
“确实是有点惨,这脸都没法瞧了。”
“够了!”费腾气得转身就走,边走边说:“这叫我怎么用?我要去找别的身体,我得找个帅气的,高大威猛的,最好还是个富二代呢!”
苟使者在后面喊:“癌~你先败着急走啊,再搂几眼,说不定有合适的呢!”
费腾压根就不想再理他,可就在他转身要走的那一瞬间,一股邪门儿的力量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一下子就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身体。
费腾扭屁股晃腰的拼命挣扎,可那力量就像铁钳子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开。
只见苟使者一个助跑,飞起一脚,狠狠蹬在费腾的腚上,伴随着苟使者嘴里发出的配音“嗖……”
费腾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他在空中划了一道教科书搬的抛物线,然后向前扑倒,费腾好像扑在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紧接着,眼前一黑。
在沈州市的沈州医院里,医生办公室那扇门被缓缓地推开了,一名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神情,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还好啊,没出啥事儿!要不然我可真没脸去见已经走了的三哥三嫂了!”说完,男子便往病房走去。
病床上躺着一名年轻女子,她的面容是那样的苍白,男子看着女孩的脸,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疼爱。
此时的费腾,只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头痛得要命,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才把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
刚一睁眼,首先看到的就是那白色的天花板。那天花板白得晃眼,就像是一面巨大无比的白玉盘,干净得没有一丝瑕疵,又好像是一块纯粹的画布,正静静地等待着生命的色彩来为它涂抹。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那阳光就像金色的雨丝一样,细细密密地落在病床周围,形成了一片片如梦如幻的光斑,就像置身于仙境一般。
费腾吃力地转动眼珠,瞧见了挂在一旁的点滴瓶,那里面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就像是晶莹剔透的泪珠,每一滴都好像带着某种使命,又仿佛是时间的沙漏,在无声无息地记录着生命流逝的每一个瞬间。
病床边还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医疗设备和监测仪器,它们就像一群忠诚的卫士一样,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那声音就好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一个个关于生命的故事,有希望,有挣扎,也有坚持。
第十二章 完
彩蛋:在丁香湖公园门前,那车祸就像噩梦一样。
眼瞅着意识越来越模糊,樊梨花就拼了命地睁眼,就想看看费腾咋样了,结果就瞅见费腾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樊梨花这心呐,一下就被恐惧和自责填满了,然后直接栽了下去。
等樊梨花再醒过来,浑身那叫一个疼啊,就像被人拆了又重装似的,樊梨花瞅了瞅四周,床边有个男的,居然是老费!她当时就懵了,这啥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