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给我的那些东西我都收到了,你绣的粉色小花朵我很喜欢,特别特别喜欢,我会好好珍惜爱护的,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过的很好,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和珍视的人,没有人能伤害我,也不用担心我孤单,不用害怕我一个人,我有五个兄弟还有小妈陪着我,他们都是这世上最好的家人。”
傅斯越眼中氲起湿润的看向江黎雾,江黎雾站在他身后默默的将掌心搭在他的肩膀。
这时有风掠过,很轻很温柔,像是一个拥抱。
“原谅我这么久才来看你。”有一只不知从哪儿飞来的白色蝴蝶落在了傅斯越的脸上,截取潸然落下的眼泪。
傅斯越喉咙微哽,嗓音干涩低沉,“妈妈,我爱你。”
蝴蝶扑腾着翅膀像是在替傅母回应,她也爱傅斯越,永远。
……
很快到了去海城那天,江黎雾带上轻便的行李坐上了飞机。
两三小时便抵达了目的地,她定好了酒店,把行李放到了酒店在酒店休息了半个小时后赶往了粉丝见面会的场地。
一到那江黎雾就被震撼到了,可谓是人山人海,比之迪士尼游乐园高峰时期的客流量也不遑多让。
他们手里拿着应援色,是清澈明媚的蓝,上面印着严闻彧的半身照或者全身照,有文字有图案也有单纯的蓝色。
蓝色的旗帜汇成了一片连绵不绝的蓝海,波澜壮阔,气势恢弘。
他们大声的喊着响亮的口号,“严闻彧,全球严选,闻名世界,彧宙中心。”
江黎雾看着手里的雪糕,也是蓝色的定制雪糕,今天的太阳有点大,雪糕融化的快,滴了一些在江黎雾手上,她连忙舔舐了雪糕几口,为了留念这一刻,她将雪糕举起,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拍照,将现场这一幕记录了下来。
就在她要拍第二张的时候突然被人用力的撞到了手,手机是高举着的重重落下摔在了地上。
因为对三崽的粉丝群体有着天然好感的缘故江黎雾在这里极其放松,没有任何防备,加上拿着雪糕的缘故手也腻滑因此来不及抓住下坠的手机。
她把手机捡了起来,好在屏幕还是亮的,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江黎雾看向撞她的人,只看到一个细痩狡猾的背影,穿着灰色的连帽外套,头上还戴了一顶鸭舌帽,刻意将头埋低着,身上斜挎着一个包,形色匆匆有些鬼祟,倒不像是粉丝。
她皱了下眉,心生疑虑。
正要追上去,旁边响起了一道声音来。
“雾姐?”透着小心翼翼的味道。
江黎雾下意识看了过去,应了一声,“嗯?”
对视上她的视线几个风格不一长相漂亮的女生激动的捂嘴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
“真的是雾姐!!”
“雾姐我们是群里约你说要等你的人。”
江黎雾友好的冲她们笑了下,“我知道。”
到现场的时候为了方便汇合她专门站在了指定的位置,就是为了方便她们找到她。
被她的笑容蛊惑到,女生们再次激动起来,脸蛋都兴奋的红扑扑的。
“也没人告诉我雾姐长这样啊,妈妈我看到仙女了。”
“雾姐你有考虑过出道吗,咱们的应援色就定为红色怎么样,金黄色也可以啊。”
“那我就是雾姐的头号粉丝!!”
“雾姐我们先带你进去吧,等一下大部队过来不太好走。”
江黎雾点了下头,“好。”
几个女生迫不及待和江黎雾贴贴,一左一右挽住了江黎雾的胳膊,抢不到位置的便走在前面和后面,形成了一个以江黎雾为主的包围圈。
“雾姐你身上好香呀。”
“雾姐你的手好长好细好白呀,我能摸摸吗。”
“雾姐你的腰我好像一手就可以量住,是58还是60啊?!”
江黎雾有些无奈的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宠溺纵容的看着她们。
在群里的时候江黎雾就知道了,这是一群比油菜花还黄的女流氓。
很快她们自我介绍了起来,都要比江黎雾大一些,不过她们仍然坚持喊雾姐,因为姐是尊称。
被她们拉着进场,江黎雾也很快将撞到她的那个人抛诸脑后。
几人已经跟工作人员打好招呼了,走的是人少的VIp通道。
“对了雾姐你带口罩了吗?”
“口罩,要带口罩吗?”江黎雾有些懵,后知后觉的发现几个女生都戴着口罩,回忆起外边人山人海的粉丝,似乎身上都是带着口罩的。
统一都是蓝色。
几个女生一齐点头,见江黎雾是真不知道于是解释道:“彧哥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哪怕是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也容易引发他的精神洁癖,发作起来有送医的危险,大家都自发的戴口罩。”
“送医?”江黎雾忧虑的蹙起了眉。
她想到魏锡风的躁狂抑郁精神分裂症,想到傅斯越的头疾,难道严闻彧也??
“还好我带了好几个口罩备用,雾姐给你一个。”
“谢谢。”江黎雾接过口罩戴了起来,口罩将她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英气隽秀的野生眉,和一双清冷平静却因为眼睫毛过分狭长翘起而显得有些魅惑勾人的眼睛。
并没有等多久,江黎雾便见到了严闻彧。
他一身简单休闲的白色西装,西装上有蓝鹤刺绣图案,一米八八的身高神仙鹤立,芝兰玉树,气质脱俗,如同一位贵族公子。
严闻彧面容极俊,细腻富有光泽的冷白皮,面部曲线流畅完美,如琢如磨,如切如磋,整个人站在台上耀眼的令人有些恍神。
他一出现全场便燥热沸腾起来。
如山洪海啸般激荡呐喊的声音一波又一波无比的疯狂。
“啊啊啊啊啊——”
“严闻彧,严闻彧,严闻彧!!!”
“老公!!”
“严闻彧我爱你!!!”
场内骤然昏暗下来,漆黑一片,月色炽热的灯光聚焦在严闻彧的身上,他整个人连头发丝都在发光。
严闻彧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坐在钢琴前,修长雅致的手将钢琴按响,指尖倾泻出一个又一个好听的音节。
在场几万人瞬间默契的安静下来,全心全意的注视着黑暗里唯一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