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会一连举办了好几天,直到第三天的时候,群演都罢演了好几个,张伟的钱包也在这个时候告急,他的积蓄几乎全都花在了这几场party里了。
加了会儿班,陈野来得比较晚,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换,不过看几人都没穿第一天那么正式,陈野勉强松了口气。
不远处,张伟失魂落魄地走了过来:“羽墨都听见了。”
他在和院长谈话的时候,羽墨把所有的内容都听了进去,其中就包括张伟为了她连办三场慈善晚会,存款已经寥寥无几了。
唐悠悠也慌乱地赶了过来:“不好了!羽墨不见了!”
众人都低估了理查德在羽墨心里的分量,一个一直以来在你面前表现得近乎“完美”的男人,想把他彻底忘记,谈何容易,她曾经的洒脱不过就是假装坚强。
“我们都去找找羽墨。”
陈野和胡一菲一道寻找在酒吧周围,大晚上的羽墨就是想散散心也走不了多远。
走在路上胡一菲都没忍住叹息:“理查德对她的影响太大了。”
陈野抿了抿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羽墨。”
两人走到酒吧后面的小庭院,正中间的小喷泉依旧不停地喷洒出水,吕子乔站在最中央,两人不由停下了脚步,果不其然,羽墨藏在其中。
聊了什么隔得太远两人没听清,只见吕子乔给羽墨披上了外套,明明嘴唇冻得发紫还在强忍着推搡,被吕子乔强行套上。
羽墨找到了几人也就放心了。
------
深夜,醉汉晃晃悠悠走进了一片墓地,看到一个女人跪在地上,被绑着头发遮着脸,醉汉撩开了女人的头发,却见女人直勾勾盯着他,眼冒绿光。
醉汉吓得惊慌失措。
“鬼啊!!!”
本来和胡一菲走在回公寓的路上,身上的衣服还是在科室的那件,两人还没走几步,陈野手机响了,来人让她无奈勾了勾嘴角。
“可能得你一个人回家了。”
胡一菲见陈野在手机上打开了打车软件:“又有工作了?”
陈野点了点头:“希望这次过了可以让我们过个安生的年。”
胡一菲眼见着陈野逐渐走远。
“会的。”
她轻轻呢喃出声。
直到见不到陈野的身影,胡一菲转身朝公寓的方向走去。
“一菲,怎么就你一个人,阿野呢?”
唐悠悠守在电视前追着剧,发现回来的就只有胡一菲一个人,忍不住好奇出声。
“她忙工作去了。”
唐悠悠“啊”了一声:“阿野好忙,过两个月就过年了。”
胡一菲想到陈野的朋友,开口有几分泄气:“还不知道阿野在哪儿过年呢。”
唐悠悠下巴抵在沙发靠背,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胡一菲:“一菲姐,你很失望呀?”
“不和我们一起,你不失望?阿野搬过来这么久了,感觉和我们待在一块儿的时间也没多少。“
越解释越慌乱,唐悠悠就像看穿一切,直盯得胡一菲不自在:“我回房间了,你早点休息。”
作为一个专业演员,唐悠悠总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陈野赶过来的时候李大宝也刚到,两人结伴走进去,秦明已经来了,死者被绑在一个墓碑上,已经形成了尸僵。尸体旁边还有个脚印。
林涛看了嗤笑:“这人还穿内增高,对自己的身高是有多不自信。”
秦明检查着尸体:“少了一颗后槽牙,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了,牙齿是死后拔的。”
这可能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尸斑已经遍布全身,死亡时间十九个小时以上。衣服没有被撕扯,捆绑的地方轻微出血,说明是活着的时候被绑的。死者没有受到重击,可能是下药,正在抽血化验。”
秦明继续检查分析着,偶尔抬眼看一眼旁边认真记笔记的陈野,继而垂首,“死者脖子上有一条很深的索沟,经过日晒已经皮革样化,心血不凝,趾甲乌青,说明是被人勒住后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不是追求窒息性刺激,因为用力很大。”
陈野观察了许久,她道:“反抗也少,可能四肢被捆绑后再被勒紧,也就没有反抗能力了。”
李大宝:“最后一顿饭可能是前一天中午一点到两点,可能和凶手一起的,这顿饭吃了海鲜和西红柿。”
秦明沉吟片刻:“要不你闻闻?”
李大宝瞥了一眼上司:“我又不是警犬。”
“死者最大的疑点是右手,有被鞋重重踩过的痕迹。”
林涛那边的调查速度很快,死者名叫戚静静,二十六岁,是某装潢公司的销售推广人员,平日人际关系广泛,收入一般,但是花钱却大手大脚。
查到死者,死者的家也就找到了。
几人赶到死者家里,林涛看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这加起来得是她好几个月的工资,她心思应该都在男人身上吧?”
李大宝走到别处,打开了衣柜,里面全是性感内衣,林涛感叹:“很闷骚啊。”
“穿性感内衣就是闷骚,老秦还天天穿西装呢,也闷骚吗?”
三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
秦明站在门口冷冷看向几人,冷气十足。
陈野在衣柜里发现了一个包的很好的空戒指盒,上面写着“forever love”。
“死者手上的戒指被踩了又踩,戒指做工粗糙,但是死者戴戒指的部位有明显的印痕,戒指是长期戴的,很有可能是情杀。”
证据显示,戚静静死前最后通话的人是曹哲,林涛带着陈野跟进曹哲这条线,李大宝和秦明继续查戒指。
大晚上的,两个人站在路边,林涛:“我说阿野姐,你都回去了怎么没想到开车过来。”
陈野看着空旷的马路沉默半天:“老秦让快点到,我就打了车。”
同样被催促所以打车来的林涛:“......”
两人对视一眼,陈野默默点开了打车软件。
“这个点有车吗?”
“总比在这儿傻站着好。”
林涛蹲在路边,等着陈野把车打好。
“我再也不嫌弃宝哥的小吉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