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都无奈地看着地上的暗金色面具碎片和那一滩包裹着心脏的地怨虞丝线,然后抬脚迈了过去。
随后,那滩丝线无火自燃,最终化作飞灰彻底融入土地之中。
角都将晕过去的小唯抱了起来,跳出巨坑,在看到巨坑之外充满血腥气的一片废墟之后,他皱了皱眉。
过了好一会,才在角落里发现了飞段和地陆的尸体。
随着角都的过来,飞段的呼吸缓缓恢复,似乎是仪式和祈祷已经结束了。
“哈啊——动不了了,看来我的血彻底流干净了。”飞段猛地睁开了眼,然后平静地说着,“角都,给我买猪排饭!!!”
角都无语。
吃再多猪排饭失去的血一时半会也补不回来吧,再说,都是不死之躯了,怎么就没个高速回血功能呢,什么垃圾邪神。
“祈祷完了?”
“给我买猪排饭啊,角都!!!”
角都眼皮子一跳,换成单手抱着小唯,另一只手直接抓住飞段胸前的黑枪给他拔了出来。
“混蛋,痛死了!”
“说真的,角都,我能不能和你发一次火,我说真的,你简直是……”
“等等,你……你谁啊?!”
飞段费力地侧过头,那被疼得有些狰狞的面容此刻正不爽地看向了角都,但却在下一秒变得呆滞,然后惊恐。
这这这,面前这个战损态,身高185的黑皮黑长直的帅哥谁啊?!
不是,面罩之下的角都长这样???
他还以为面罩之下的角都要么老头子,要么就是大龅牙呢,结果是个帅哥?!
角都无语地扫了一眼像是见了鬼的飞段一眼,一脚给他踹出献祭仪式的法阵,然后把小唯放在了飞段还算干净的晓袍上。
“噗——角都!”飞段无能狂怒,“你给她搞下去啊,拿我当垫子吗?!”
角都淡然地忽视了飞段的话,又走到地陆的尸体旁,抓着他的领子给他提了起来。
地怨虞丝线从角都的身体上钻出来,然后插入地陆的身体里,在感受了一番之后又抽了出来。
‘仙术查克拉散了。’
角都学过一段时间的葬海渊仙术,虽说没学会,但是起码对仙术查克拉很敏感,“仙族之才”是种类似于仙术的能力,是火之寺传承多年的特殊仙术。
是个不错的能力。
但现在,没用了,他还想试试能不能通过用地怨虞吸取特殊的血液来学会这个能力呢,可惜了,要是地陆还有口气,就能用他的心脏了,哎……
都怪飞段!
“喂喂,你什么眼神啊!”飞段不满地抬着头瞪着角都,丝毫不怵。
角都把小唯又抱了起来,然后把地陆的尸体狠狠地砸到还不能动弹的飞段身上,随后用地怨虞组成了一条黑绳,拖着骂骂咧咧的飞段走了。
找个换金所,把地陆尸体挂上去,想必,其他国的大名会为了要地陆的尸体而出一个好价格的,毕竟,看火之国大名乐子的机会可不多。
……
几日后。
‘这都什么事啊……’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大名府内室,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端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如松,他俊朗的面庞上始终维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温和微笑,宛如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
此刻,他正静静地倾听着火之国大名那声泪俱下的控诉。
“哦,四代目啊,你可一定要派人好好查查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杀害地陆!这简直就是对我们火之国以及我个人威严的公然挑衅呐!”大名一边哭诉着,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那悲恸欲绝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水门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好的,我明白了,大名阁下,木叶村定会全力以赴找出杀死地陆的真凶,并将其绳之以法,请您尽管放心。”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听到水门这番承诺,大名手中的扇子一展,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轻盈地舞动起来。
扇子巧妙地遮住了他原本哭丧着的脸,只见他轻轻地用手帕擦去自己眼角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的泪水,随后目光投向水门,语气满含期待地说道:“哎呀,那真是太好了,四代目,我相信木叶的实力,也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我就等着你们传来的好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场大名召见终于接近尾声。
当水门缓缓起身,向大名行礼告别后,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大名府,直至踏出大门那一刻,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水门才稍稍放松下来,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庞,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吧嗒。”
清脆的声响在水门身旁骤然响起,犹如寂静深夜中的一道闪电划破黑暗。
寻声望去,只见一只打火机被熟练地点燃,橘黄色的火苗跳跃而起,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空间,紧接着,便是香烟被点燃后发出的轻微燃烧声,丝丝缕缕的烟雾开始缓缓升腾。
奈良鹿久站在水门边,手中夹着那支刚被点燃的香烟,狠狠地猛吸了一口。随着他的深吸气动作,烟头处的火光猛地一亮,然后又渐渐黯淡下去。他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那烟圈在空中慢悠悠地飘荡着,仿佛承载着他满心的烦恼与无奈。
奈良鹿久眨动着那双显得毫无干劲的眼睛,仰头望向天空。
此时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沉重压抑,“……好麻烦啊!” 他喃喃自语道,\"这事儿可不好查,火之寺被毁得如此彻底,到处都是激烈战斗留下的痕迹,简直让人无从下手。\"
说到这里,奈良鹿久似乎想起了刚刚亲眼目睹的那一幕惨状——由无数尸体堆积而成的\"血肉地毯\"。
那场景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即便是像他这样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人,看到时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想到此处,他突然止住了话语,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手一哆嗦,将还剩大半截的香烟直接掐灭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水门同样感到头痛欲裂,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像是要借此缓解一下内心的焦虑和不安,片刻之后,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紧紧盯着奈良鹿久问道:“难道……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吗?”
奈良鹿久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是的,没有。说真的,就连地陆究竟是生是死我们现在都无法确定。毕竟,当时现场的状况实在太混乱、太惨烈了,根本就难以分辨出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里是否有地陆的存在。”
“在那片满目疮痍的废墟之中,有一个以鲜血绘制而成的诡异阵法,这个血阵形状奇特,线条扭曲交错,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我仔细勘查和对火之寺相关资料,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火之寺的僧人干的。”
水门不禁眉头紧蹙,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水门缓缓抬起头来,与奈良鹿久对视一眼,然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对方的观点。
那么,它究竟是谁留下的呢?
毫无疑问,这必定是摧毁火之寺的幕后黑手所为!
尽管奈良鹿久所言不虚,但要想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却并非易事。
毕竟,这样罕见且复杂的血阵极有可能隐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想到此处,奈良鹿久心中也是一阵烦闷,他深知此次调查任务的艰巨性,只见他一边将右手随意地插进兜里,一边用左手轻轻拍打了下水门的肩膀,语气略显无奈地说道:“眼下情况不明,继续留在这里恐怕也难以有所收获,咱们还是先返回木叶村,从长计议吧。”
此时,木叶。
火影住所。
“鸣人,鸣人!”
漩涡玖辛奈那一头极为艳丽的红色长发随着她大声呼喊的动作微微飘动起来。只见她手里握着一把铲子,站在楼下仰头朝着二楼的房间大声喊叫着。
此时,那个被她呼唤着名字的八岁小男孩——鸣人,正像一只毛毛虫一样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他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脑袋,睡眼惺忪地在床上左右翻滚着,似乎想要把这扰人清梦的声音隔绝在外。
“我听到了得巴呦……”过了好一会儿,鸣人才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探出了头来。
他那头和父亲波风水门如出一辙的金色头发显得有些凌乱不堪,鸣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慢悠悠地揉了揉自己那双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
接着,他便一骨碌从床上跳了下来,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晃晃悠悠地朝着楼下走去。
当鸣人终于走到一楼时,玖辛奈看着这个还处于半梦游状态的儿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走上前去,抬起一只手,轻轻一挥,一个手刀就亲昵地落在了鸣人那颗小小的脑袋瓜上。
“真是的,鸣人,你不是说今天要去修炼的吗?”
“哎呀!”鸣人吃痛地叫了一声,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同时撅起小嘴,一脸委屈地看向玖辛奈,说道:“啊……可是啊,可是啊,妈妈,明明是爸爸说要带我修炼的呀,可现在爸爸又不在家嘛。”
“哎?是这样吗?”玖辛奈将手抚在自己脸上,回想着当时的情况,显然是想了起来,然后干咳了一声,随后板着脸说道:“既然爸爸有事,妈妈教你难道不行吗?”
鸣人视线侧移。
玖辛奈又是一个手刀劈到鸣人头上:“嫌弃你妈妈了是吧,真没规矩,今天我偏要带你修炼,赶紧吃饭跟我走得巴内!”
“啊!”
鸣人捂着头蹲了下来。
“好疼啊,妈妈……”鸣人抱着玖辛奈的腿撒着娇,试图唤醒母爱。
看着自家可爱儿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玖辛奈很可耻地内心收到了一万点可爱暴击。
但是,她可要做个严母!教育孩子一定要从小才行!
可是……
“妈妈~”
玖辛奈费力地移开了视线,“不行!鸣人不要撒娇,妈妈会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你得巴内!”
鸣人呆住了。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接下来的悲惨命运。
‘啊啊啊啊,忍校快开学啊,我想上学了啊啊啊!’
‘佐助,鹿丸,丁次快来救我呀得巴呦!’
不过,很显然,他的小伙伴们根本听不见他的呼救。
宇智波族地。
“尼桑,说好了要教我忍术的,骗子!”佐助鼓着脸看着在门口穿鞋准备出门的鼬。
鼬原本沉着的脸脸在听到佐助的声音之后突然变得温柔起来,随后侧过了身温柔地看着佐助,朝着他招了招手。
佐助原本还以为自己的哥哥突然不出去了,随即高兴地跑了过去。
“哒!”
只见鼬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地点在了佐助的额头上,温柔地说:“下次吧,原谅我吧,佐助。”
佐助吃疼地捂着自己的额头,气鼓鼓地看着鼬离开的背影。
随后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朝着远处喊道:“尼桑,早点回来!”
鼬背对着佐助朝他挥了挥手,随后人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现时,鼬已经出现在了根部。
“团藏大人!”一声急切的呼喊打破了办公室里原本的宁静。
团藏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站在门口的那个身影上——宇智波鼬,只见他一脸凝重,眼神坚定地直视着自己。
团藏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怎么来了?而且还是在临近下班的时候。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成?不过可千万别耽误我的下班时间啊。
想到这里,他开口问道:“鼬?什么事?”
宇智波鼬深吸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然后用无比严肃的语气说道:“我申请出去抓捕 S 级叛忍宇智波止水!”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回荡着,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对于宇智波鼬来说,这次的决定并非轻率之举,而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深思熟虑。
要知道,宇智波止水可不单单只是一个普通的叛忍那么简单,他不仅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少年,也曾是下一代宇智波族长人选的有力竞争者,更为关键的是,在宇智波鼬的成长道路上,止水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他们之间既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有时候甚至比亲兄弟还要亲密无间。
曾经,当宇智波鼬对生命的意义感到迷茫和困惑时,是止水耐心地倾听他的烦恼,并给予他深刻的启示;每当他因为背负着来自父亲过高的期望而倍感压力、几乎喘不过气来时,又是止水及时出现在他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他、鼓励他,可以说,如果没有止水的陪伴和引导,宇智波鼬很难想象自己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
然而,如今止水却突然成为了一名 S 级叛忍,还传出了弑亲这样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一切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宇智波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但他坚信,止水绝对不是那种残忍无情之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才导致他走上这条不归路。
他至今都忘不了那天,浑身是血的止水麻木地提着还在滴血的刀迎着猩红的月光站在根部的高层会议办公室里,在看到鼬时,露出一个嗜血而扭曲的笑。
所以,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他都必须要找到止水,当面问个清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就算最后真的是止水干的,他也不会手软,他采取强硬手段,哪怕是把止水的双腿全部折断,也要将他强行带回木叶村!
让他忏悔,让他赎罪!
“追捕宇智波止水?”团藏沉默了一下,随后这个老戏骨就半是演戏半是犹豫地问着。
“是!”
止水做卧底的事与镜一系和根部高层死亡的真相只有死去的镜,如今的团藏,日斩,水门知道,其他的人根本不清楚。
毕竟,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会泄露情报,也会让那个不知道在木叶有没有探子的“宇智波斑”怀疑。
至于镜公布的根部的龌龊,还没来得及传开,就被炎和小春给按下去了。
几十年的老友了,他们实在不想看镜背负着骂名。
况且镜从来没有伤害过木叶的人,他比谁都爱着木叶,这就是宇智波的爱,认定了,哪怕前方是地狱也绝不回头。
“鼬,你还太年轻了,不是他的对手。”团藏会很是直接地指出来鼬的实力不足问题。
鼬缓缓抬头,三勾玉迅速相连,组成万花筒的模样,“团藏大人,我认为我可以。”
团藏看着鼬的万花筒陷入了沉默。
这是闹哪样啊……
如今的万花筒这么好开的吗,镜当年怎么费了那么大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