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十二个小时的长途,顾玄和顾倾辞终于是回到了宝坤市。
早上坐的车,晚上才到学校。
也不知道为什么,顾倾辞一上车就感觉很困,强撑着眼睛写了一千字小说后就靠着顾玄睡着了。
顾倾辞这一睡,顾玄也不由开始犯困,靠着顾倾辞的脑袋也睡了好久。
宝坤大学。
顾玄和顾倾辞走在马路上,拎着行李箱,疲倦地打着哈欠。
夜晚的校园,大学生们显得很是活跃,骑单车的、滑滑板的,甚至还有情侣手牵着手漫步的,顾玄和顾倾辞提溜着行李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两人都没心思管这些琐事。
好累啊。
顾倾辞甚至都想在宿舍睡 一晚上算了。
这样上床能上的快一点。
但这毕竟也只是她的想法而已。
还是自己家的床上睡着舒服。
因为刚写生回来,学校给他们艺术学院的大二学生统一放了一天假权当休整。
这点倒是挺人性化的。
也就是说顾玄和顾倾辞今晚睡了一觉后,明天还能继续休息一天,然后再上一天课,就又能放周六周末。
再过两周,美妙的寒假假期就要到来。
更美妙的是。
——他们没有期末考试。
这日子就过得太舒适了,同学们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寒假生活做准备,但顾玄和顾倾辞对于寒假倒是没什么打算。
毕竟他俩得写小说。
不能兼职打工,不能准备实习,也不用准备考公考研——他俩的稿费完全够养活两人。
所以还就是写小说。
你说,这小说写多好才算好啊。
等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将箱子和背包扔在地上,将二一放回阳台,顾玄和顾倾辞连洗漱都没洗漱就瘫软在床上。
今天睡的是主卧。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单纯就是主卧的床要大一点,够两人闹腾而已。
再加上顾玄想睡睡顾倾辞睡过的床,闻闻是不是真的像网上说的:“女生是香的”而已。
因为前段时间顾倾辞去次卧睡觉,主卧不睡人,顾倾辞就把被子叠了,摆在床头,压在枕头上。
也不用顾玄把次卧的被子抱过来,主卧的被子够大够宽。
“睡觉睡觉,困死老娘了。”
顾倾辞扑进床里,钻进去后才脱衣服,又想起了些什么,拍了拍顾玄的胳膊。
“把电褥子插上?”
顾玄早早就把衣服脱了,如今躺在床上白了顾倾辞一眼:“你是不是太行山待傻了,咱们这儿暖和,没那么冷呢。”
严格意义上来说,现在的时令是初冬。
还真没太行山那么冷。
顾倾辞吐了吐舌头,她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在宝坤市,她嘿嘿一笑,像只八爪鱼一样抱住顾玄,摄取着他身上的温度:“我忘了嘛。”
对于顾倾辞的撒娇,顾玄倒是没什么表示,现如今顾倾辞抱他已经算不上什么稀奇事,心中自然也没了多少波澜,他只是伸出胳膊,搂住顾倾辞,感受着对方身上的体温。
“我怎么看你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见顾玄没什么动作,顾倾辞疑惑地枕在顾玄胳膊上问道。
“哪儿有啊,我就是累的。”
顾玄闭上眼,叹息道。
“你累了?”
顾倾辞就是这样的人,上床之前喊累,上了床反而要活跃一阵子,这跟顾玄不一样,他平常不喊累,一上床就想直接睡觉。
她摸了摸顾玄的胸,因为平躺还伸展着胳膊,顾玄的胸肌并不明显,但她就是喜欢摸,还有顾玄的腹肌,要不是因为顾玄躺着不好鼓劲,她肯定要命令顾玄鼓劲让自己摸一下腹肌。
“干嘛?”
顾玄还闭着眼,问了一声。
“我给你按摩一下。”
顾倾辞脸上带着坏笑,左手不断游走,就像在给顾玄抹肥皂。
她的小心思顾玄也知道,要是放在之前,他肯定会损顾倾辞两句,但现在不一样,他实在是太疲惫了,连睁开眼的欲望都没有。
顾倾辞要玩,就任她玩去吧。
见顾玄仍旧不为所动,顾倾辞眼珠子转了两圈,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蹦了出来。
这哺乳动物啊,在断奶之后,仍旧有这个习惯。
就是嘬。
这是每一个哺乳动物刻在基因里的动作习惯。
……
“你干嘛?”
顾玄痒得不行,一边缩着身体一边掐住顾倾辞的脸,将自己从顾倾辞的嘴中拯救了出来。
他一脸惊慌地看着顾倾辞。
“诶呦,我就是试试嘛,什么感觉?”
顾倾辞舔了舔嘴唇,一脸坏笑道。
神经病吧你顾倾辞,这我能给你描述出来?
但顾玄不愧是顾玄,在这短短两秒钟就想出了最优的解决方案。
没有人能对其他人感同身受,除非让对方自己经历。
为了贯彻落实这个真理,顾玄只得强打起几分精神,一把将顾倾辞翻了过去。
他左手撑床,另一只手仍旧掐着顾倾辞的脸。
他捏了捏顾倾辞的脸,软软嫩嫩,qq弹弹。
“你想知道?”
顾倾辞很明显也知道顾玄要干什么,不说话,只是喘息声重了几分。
她握住顾玄捏住自己脸的那只手,挪了个地方。
她眸如春水,波澜不休。
顾玄眼神微动。
两人玩的次数也比较多了,虽然没那啥,但也就只剩那啥了。
有时候是顾玄主动,有时候是顾倾辞主动。
当然,他算了算,应该还是顾倾辞主动的次数要多。
顾玄并不反对,或者说年轻人应该没几个会反对的,毕竟是自己爱的人,对自己爱的人做爱做的事也实在算不上越界。
两情相悦就行。
但见到了,还是会忍不住感慨自己定力不够。
明明都是一坨肉,为啥能和亲嘴(两片肉接触)一样产生奇怪的反应呢?
顾玄不解,于是他打算多多研究以学习和思考。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法。
“别咬哦。”
顾倾辞抚摸着顾玄脑后的头发,语气很轻很温柔,轻声道。
……
挂在窗外的床单被风轻轻掀起,下摆无力地挂在衣架上。
床单所阻挡的,开始被风温柔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