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没有沈峤换洗的衣服,大半夜的,两人还是回了海心公寓。
洗完澡出来,看见馥安妮穿着她自己的睡衣,沈峤不乐意了,不满的问道:“老婆,你为什么不穿我给你买的睡衣?”
她已经困了,随便敷衍一句,“没看见你买的。”
他从床上坐起来,把馥安妮也抱起来,放自己腿上,面对面的坐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脸,“老婆,我亲自装进行李箱的。”
他倾身附在她耳侧,气息撩人,“一整箱,各种颜色、各种款式。”
馥安妮被他弄的睡不了觉,有点恼了,干脆把自己的不满说出来,“你那些睡衣布料太少,我不喜欢,就不穿,要穿你自己穿。”
他嘴角上扬,笑了起来,那模样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老婆,布料虽然少,但是该遮的地方都能遮住。”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睡衣扣子上画着圈,“你的睡衣解了扣子可就一览无余了。我当然很喜欢,就怕你会不高兴。”
他的指尖又从她睡衣扣子一路往上游走,来到她娇嫩的唇上,轻点着她的软唇,“我还是很为你着想的。”
这话,这语气,狗东西,威胁人!
馥安妮气得想掐死他,抿着唇,又凶又委屈的瞪着他。
按照沈峤这种绝不错过任何一次福利的性子,一会他肯定会纠缠解她衣服扣子。
沈峤不要脸,可以不着寸缕,可馥安妮还做不到。俩人虽然成功迈出第一步,但小时候的经历让她还没做好进一步坦诚相见的思想准备。
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馥安妮屈服在他的银威之下!妥妥的银威!
她把狗男人踢下床,让他去搬行李箱进来,挑了一件布料稍多一点的穿上。
不过总归穿的心不甘情不愿,躺下时怒目刮了他一眼,“流氓,恶趣味!”
男人笑得肆意,大手搂着她的腰把人带进怀里,得了便宜还卖乖,“谢谢老婆疼我。”
他下巴抵着馥安妮的脑袋,在她头顶摩挲了一下,“老婆,以后我们吵架不隔夜,当天就和好,好不好?我哄你。”
“那要看你哄人的功力,要是你功力不够,也不能怪我。”
“老婆,我这人全身都是优点,比如我的嘴,最擅长哄你,肯定能把你哄好……”
他手肘用力一撑,翻身压在她身上,低头落吻在她锁骨上,“不信你试试……”
不得不说,沈峤折磨人的精力实在旺盛,被他纠缠到大半夜,以至于馥安妮早上都不想起床。但一想到还要带个大拖油瓶去上班,还是忍着一肚子气起来。
她不想被同事行注目礼,早早带着沈峤先到霓光。等上班时间到了,她下去一楼秘书室,小声交待助理可盈,“今天别让人上去我办公室,另外帮我准备一些水果茶点送上来。”
可盈是少数昨天看见馥安妮牵着一个男人上楼的员工,立即秒懂,又问道:“馥经理想吃什么水果?”
想起沈峤在家和酒店的时候都只吃樱桃,于是回道:“甜口的水果,多准备樱桃,其他的水果也准备一点。”
“那泡什么茶呢?”
馥安妮挑眉,“杭白菊吧。”
给某人降降火,省得他浑身都是劲,大半夜还折腾人。
“好,知道了。”
馥安妮返回楼上,坐在电脑前开始处理工作。
没过一会,助理敲门进来送水果。目光见到沈峤时,简直惊为天人!她心里激动,但面上还是忍住了,礼貌的微笑颔首。
作为馥经理的助理,时刻要体现专业性,不能让人以为是花痴,坚决不给馥经理丢人。
“这是沈先生,以后他来找我,不管我在不在都直接带到办公室。”
可盈忍着疯狂想吃瓜的冲动,微笑应道: “好的,馥经理。”
她放下果盘,轻轻的关上门出去。
沈峤吃了几口水果,然后推了一张椅子坐在馥安妮旁边。
刚开始还能安静的陪着,可没到半个小时,就开始不安分了。一会从旁边蹭过去亲她耳朵,一会又从背后俯身去亲她头顶,亲完以后还抱怨馥安妮都不看他一眼,十足委屈的模样。
馥安妮有些恼,“你要是安分点,这会儿我已经看完项目书了。”
“你不是说我最好看吗,你先看看我,好不好?”
他一直在旁边干扰,馥安妮招架不住,只好顺着他,旋过椅子面对他。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个不高兴,一个很高兴。
余光瞧见一旁的樱桃,他眸光突然一亮,捻着一颗樱桃,放到她唇边。
馥安妮没多想,像往常一样张嘴咬一半,刚咬住,他松开捻着樱桃的手,凑过身子咬住另一半。
两唇相贴,殷红的果汁落在馥安妮唇上,沈峤含着一半樱桃,舌尖轻舔,拭去她唇上的果汁,只留下一抹淡红痕迹。
空气里,暧昧氤氲。
他手指抚着馥安妮的唇角,嗓音沙哑,由衷夸了句,“我老婆真甜。”
馥安妮的眸光从懵到怒仅仅用了两秒,旖旎气氛消失。
她从座位上腾起,伸手去掐男人的腰,气愤的控诉,“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是吧?犯个错花样百出,你那八百个心眼子又在琢磨什么事?”
“老婆,我错了,别掐了,疼!”他抱着人,一起滚到沙发里,皱着眉求饶。
馥安妮没松手,继续怒斥:“不,你没错,是我错了,我就不该对你心软,我不该忘了,你比狐狸还狡猾。”
“老婆,我真的错了,别掐了。”
听着他的声音是真的疼,馥安妮才松开手,她掐的时候力道不轻,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他。忽然又想起上次在云城她咬伤了他,心一下就软了。
看他疼得脖子都红了,馥安妮有点担心,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去检查他的伤势,既不显得心软,又能看出自己还在生气,让他下次不敢再犯。
心里正嘀咕的时候,内线电话响了。
馥安妮拍拍腰上紧扣的大手,“放开,我去接电话。”
他腾出一只手掀起衣服,露出被掐的地方,“你掐疼我了,先吹一吹。”
腰上红了一块,好在没有很严重,估计一会就消了。
不过,馥安妮还是满足他,对着那一小块红痕轻轻的呼气。
“还要亲一下。”
“幼稚!”她嘟囔一句,又俯身亲了一口。
某人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