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吼,气力冲天,震惊四野。
官军纷纷望向山腰,神色震惊,议论纷纷。
“梁山王伦,这是个杀才!他怎么跑到青州来了?”
“这是个杀人魔王,见人就杀,不是好人。”
“此人高九尺,宽九尺,三头六臂,极为骇人。”
“放你娘的狗屁,全都九尺,水桶啊?!”
“都给我警戒,听从号令。”
........
道路左右的树林中,突然涌出一群步军,领头一个黑脸汉子,足有九尺高,腰间插着双花板斧,手中提着一杆长枪,背上还挂着一柄大刀。
铁塔男子披挂三层重甲,拦在道路中间,昂首道:“老子是梁山王寨主座下先锋将徐猛子。
想过这条路,缴纳五千两黄金,放下花家老小,我可饶你们不死!”
此话一出,官军左右一阵哗然。
官军被山贼打劫,倒是头一次见。
黄信也不慌,下令道:“都给我摆好阵型,前阵列枪,听本将号令!”
说完这话,黄信扭头喝道:“刘知寨,你压着后阵,看好囚车,不可放走花荣老小!”
这可是此番立功的关键,梁山来劫囚,这不明摆着,梁山跟花荣定有勾连。
想必慕容战被劫,也是梁山他们的手笔。
黄信瞬间想明白个中关键,连连冷笑,并不畏惧。
倒是阵中的刘高,望见远方黑压压一群山贼,吓得脸色铁青。
他是个文官,别看胆大,那都是官身给的,一旦官身不管用,他比谁都胆小。
刘高嘴上应着,浑身却筛糠般颤抖,吓得面无人色。
“老天爷,天尊啊,救救我吧,让这些杀贼退去吧,若是能逃出生天,小人愿烧三千经文,去寺院诵经。”
这厮说到后面,也不知道自个在絮叨啥玩意,若不是黄信镇着,他都想调转马儿,狂命奔逃。
“哈哈哈哈!刘高啊刘高,没想到吧!我家哥哥来救我了!你死定了!”囚车中,花荣仰天大笑,满是快意之色。
刘高瞪着眼:“别得意,梁山兵马一会都得死,实话告诉你,这些都是埋伏。
老子等的就是梁山兵马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花荣大惊。
“嘿嘿,还记得宋江吗?他早已是朝廷的人,此番降服清风山,只等梁山救你,一会里应外合,将你那王伦哥哥给拿下!”
“啊?!”花荣大惊失色,他起身想要呐喊。
刘高伸出他手中的木叉子,一把将花荣叉翻,骂道:“蠢货,你便是喊,他们听得到吗?”
花荣讷讷不言,心中大恐,若是梁山此番被灭,他就是罪人一个啊!
“哥哥无须多虑,梁山既来,定有计策。”花宝燕聪慧,安慰说道。
那一头,黄信摆开架势,颇有些胆色。
他驱马上前,指着徐猛子道:“我不管你是猛子,还是瘦子,敢拦官军,乃是杀头的大罪!
劝你们速速退去,莫要生事,到时悔之莫及。”
徐猛子嘿嘿一笑,将长枪一横,颇有些万夫不当之勇。
“我家主人说了,想要过去,留下买路钱!”
黄信自报家门:“我乃青州都监,镇三山黄信,你敢拦我!”
“便是你镇泰山,镇万山,老子也要拦!”
“五千两黄金,你当我家开金店的?我只是一介都监,又不是贪天的官?”黄信叫屈道。
徐猛子嘿嘿一笑:“今日这条路,便是赵官家来了,他也得给钱才行。”
“无君无父之辈,你真该死啊!”黄信大怒,一催战马,号令一下,官军前阵直接冲向梁山军。
徐猛子也不废话,前排都是重盾手,官军只有二十多骑马的,那也不是正儿八经的骑兵,都是骑马步兵。
“杀!!!”徐猛子一声大吼。
他在山中憋闷数月,早就憋出一身火气,这下犹如猛虎下山,他一马当先,枪出如龙。
两拨人马狠狠撞在一起,徐猛子左手盾,右手长枪,第一个照面,提着盾牌,朝着黄信便是戳去!
黄信也不含糊,手持丧门剑,重重劈砍。
“嘭!”
刀枪相碰,不分胜负。
一个照面,马儿错身而过,黄信满脸震惊,手中震得发抖。
他刚才出击,还有借马儿的冲击,居然被对方给挡住了。
这叫徐猛子的汉子,怎这般凶猛?
梁山何时出了这样的杀才?
好恐怖的气力!
那一头,徐猛子狂冲不停,直接挤进官军阵中,他将长枪一丢,提起双花板斧,便是一顿砍杀。
他九尺高铁塔身板,挥舞着大斧头,犹如提着两根木头,斧光如风,快如闪电,瞬间收割五六人性命。
这嗜血残杀场面,吓得官军连连避退,官军阵型瞬间窜出一个缺口。
梁山军士趁机冲阵,气势大震。
黄信大急,调转马头,冲向徐猛子,便要取他性命。
徐猛子像是脑后长出眼睛,一个侧身,看都不看,左手斧头抵住丧门剑,右手斧头猛地一砍。
这斧头直接砍在白马脖颈,鲜血狂喷。
白马吃痛,猛地扬起身子,发出痛苦的哀鸣,径直将黄信甩下马来。
黄信猝不及防,整个人滚落在地,连手中的丧门剑头脱手而落。
“不好!”
黄信惊呼一声,抬手便去抓丧门剑。
下一刻,一只大脚踩在他的手腕,疼得黄信面目狰狞。
紧随其后,一柄大斧头抵在黄信脖颈:“再动剁了你的狗头。”
黄信吓得魂飞魄散,急忙道:“好汉莫要冲动,我认输便是,保证不动。”
徐猛子哈哈大笑,嘲讽道:“你这镇三山,也不过如此啊!”
黄信又气又羞,长叹一声:“给我个痛快,让我像个男人一样死去。”
徐猛子哼了一声:“来人,给我绑了!”
这边黄信被拿下,徐猛子扯着嗓门连喊数声,原本就濒临溃败的前阵,瞬间崩塌,战意全无。
一瞬间大溃,军士扭头就跑,直接让场面混乱。
远处刘高一见,吓得亡魂冒出,屁话不说,提起木叉子,猛戳马屁股。
马儿吃痛,撒腿就跑。
刘高一跑,后阵顿时大乱,也跟着溃败而逃。
阵中花荣狂喜,赶忙让妹子解开捆绳,他一把掀开囚车,翻身而起,只觉得海阔天空,心情大畅!
“刘高,我要宰了你,以报此仇!”
远处黄信捆的跟粽子一样,眼瞅着刘高逃的比兔子还快,气的破口大骂:“废物!实在是废物!”
摊上这等猪队友,想不气都难。
梁山这边正在打扫战场,忽而远处一阵黄沙滚滚,竟是从一侧树林中又冲出七八百兵马。
领头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宋江。
宋江穿着盔甲,手持朴刀,环视一圈,冷冷道:“梁山军兵疲马乏!
随我冲阵,杀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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