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途的话让陈柔怔愣了两秒。
她妈妈.......
的确是他爸的软肋。
陈柔想了一下,还是准备去疗养院。
她妈妈的病情前两年的时候,医生都已经宣布说是活不了多久了。
但是后来他爸说找到了一家新的疗养医院可以控制住妈妈的病情。
他爸肯定是不会害她妈的,所以她也没有怀疑什么。
事实是,那边的疗养院的确水平很高,她妈妈去的第一个星期就稳定住了病情。
这两年虽然人不能回来,但是病情一直都是稳定的。
陈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看她。
状态还是不错的。
现在于正途说她爸做错事,是因为她妈。
不知道为什么,陈柔觉得可信度直接拉满到了百分之百。
难道那个疗养院真的有什么问题?
瞧着她的脸色有些变化,于正途面色严肃了几分,“我陪你过去。”
有些事情他不能直接跟陈柔说,老傅那边调查,也是说这家疗养院有问题。
但是他们直接进去肯定不行。
那他现在有个正好的机会。
“我陪你去吧。”
陈柔也不是傻,她点了点头。
“你等一下,我带着相机。”
两人一路朝着疗养院走去。
——
疗养院。
陈荣州望着被带走的妻子,心里沉痛。
“姜小姐,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了,等个两天一定会到的。”
姜蕊掂了掂手里的晶石。
“陈老板,你该知道,你已经被人盯上了,回头该做什么,说什么,自己要清楚,明白吗?”
陈荣州的额头冷汗一片,“姜小姐,我知道,我不会供出你的,只要你保证我妻子的治疗。”
姜蕊笑着点头,“陈老板放心,你闭嘴了,我不会为难她的。”
陈荣州悲情的感激的跪在地上。
“姜小姐,你放心,我懂的。”
“行了,回去吧。”
陈荣州失魂落魄的佝偻着身子朝着外面走去。
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的笑容,从第一天开始。
他就是知道,自己早晚是这个下场。
这双手,沾上的全是鲜血。
他死,是解脱,是赎罪。
还好,柔柔要和于家的那孩子结婚了,未来一定不会受罪的。
于家是值得信任的。
只是在自己离开之前也要为她做些事。
陈荣州将那封断绝关系的申明揣进了口袋。
看着陈荣州的背影,一直站在姜蕊身边的男人开口说道:“姜酒输送的能量虽然进入了目标体内,但却无法激活他的能力。有没有可能是姜酒自身对能量有所保留,或者是晶石的能量纯度还不够。”
姜蕊冷笑一下,眼里凝着冷光。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想办法解决。如果唤醒计划失败,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明白,就等着陈荣州把这批货送过来。”
姜蕊的视线闪烁,望着窗外两个人的身影。
“陈荣州还是对我们做了防备,陈柔要是嫁给了于正途,有点麻烦啊。”
姜蕊笑了笑,“无所谓,影响不了我们。既然人来了,你这个疗养院的院长去忙活吧。”
男人笑了笑,“我去忙了。”
于正途和陈柔踏入疗养院的大门。
午后的阳光洒在院内,映照着修剪整齐的绿植,乍一看,一切都显得静谧而祥和。
于正途的眼神在周围来回仔细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陈柔紧紧握着相机,掌心微微出了汗。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于正途的提醒。
两人走向主楼,一路上,遇到的医护人员都行色匆匆,刻意避开他们的目光。
“于秀兰,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陈柔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明明之前也没有事,怎么会今天感觉这么不对劲。
于正途伸手捏了一下她的掌心。
“陈胜男,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说着整个人带了几分的笑。
于正途这次的调侃,让陈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许。
两人继续朝着主楼迈进,鞋底与地面触碰,发出沉闷的声响。
终于,他们来到了陈柔母亲所在的病房前。
陈柔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缓缓推开了门。
病房内,陈柔的母亲正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望向窗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听到开门声,她缓缓转过头来,看到陈柔的那一刻,眼中涌起了温柔的光芒。
”柔柔,你来了。” 母亲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久病未愈的虚弱。
陈柔快步走到陈母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眶微微泛红:“妈,我来看您了。”
说着,她下意识地打量着母亲的气色,和往常一样,母亲的面色依旧苍白,但精神状态看着还算不错。
于正途站在一旁,礼貌地向陈母问好。
陈母微微点头,“正途也长大了,我听柔柔说了,你们要结婚了。”
于正途笑着点头,“阿姨,是要结婚了,所以准备过来跟您先汇报一下。”
“好好。”陈母伸手抓着他的手,眼睛里泛着水光。
“你们结婚了,阿姨和柔柔的爸爸说了,家里的东西都给你们,以后你们可要好好过日子。”
陈柔一怔,觉得她妈有点不对劲。
却见母亲轻轻摇了摇头。
陈柔会意,脸上依旧维持着与母亲交谈的笑容。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男人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陈小姐,时间差不多了,病人需要休息了。”
陈柔咬了咬牙。
“去吧,乖,妈,在这里挺好的。”
陈柔站起身,再次紧握了一下陈母的手,轻声说道:“妈,您好好休息,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好,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于正途和陈柔走出病房,沿着走廊往出口走去。
陈柔不时的想要回头看。
于正途搂着她的肩膀,“别看。”
直到两人走出疗养院大门,上了车,于正途发动车子驶离后,陈柔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于正途停下车。
靠在了一边。
掌心里的纸条都有些湿。
“这是我妈给你的?”
于正途想到刚才的情况。
默默打开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在极其匆忙或者艰难的情况下写下的:“家地下室,救爸爸。”
于正途看完纸条,脸色难看。
陈柔整个人一愣。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