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上一章内容在今天凌晨进行过替换,觉得剧情衔接不上的,可以从上一章一半左右的位置开始看。)
中岛敦再度化身为白虎,浑身白色的毛发在阳光下反射出锋利的银芒。
他转过身,对着追踪而来的纪德发出低沉的嘶吼,低头衔起芥川龙之介,准备再次跃起逃跑。
然而,四周的阴影中突然射出数根绳索,以极快的速度缠绕住白虎的四肢和躯干。
白虎猛力挣扎,锋利的虎爪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痕迹,斩断了许多绳索。
但更多的绳索接连飞来,仿佛无穷无尽般将他紧紧束缚住。
白虎愤怒地低吼,试图用力量挣脱这些束缚,但绳索的数量太多,且材质坚韧,竟让他一时间难以摆脱。
纪德站在不远处,双手背在身后,神情从容。
他看着白虎徒劳的反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何必挣扎呢?死亡是每个人的归宿,你也不过是在这条道路上先行一步罢了。”
白虎怒视着纪德,冰冷的兽瞳中满是杀意。
纪德却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如果只是想要逃跑,凭借你的力量,完全可以撕开这个包围圈,然而——”
他的目光穿过白虎,看向它身后被护得严严实实的芥川龙之介,语气略微低沉了一些:“你选择了保护他,这倒让我有些惊讶。”
纪德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如果…如果,当时也有哪怕一个人愿意为我们分辩,或许我们早已闭目安歇了。”
芥川龙之介倚靠在白虎的身后,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他强撑着开口,语气中满是冷嘲:“咳咳,真是可笑,明明做着刽子手的事情,却还在可怜自己吗?”
纪德轻笑了一声,目光重新聚焦在芥川龙之介身上,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悲凉:“你不理解这个世界,不理解我们的绝望。”
他再次将视线移回白虎,语调中似乎夹杂着几分难以言明的意味:“他一直在保护你,有这样的同伴,哪怕是死亡,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对吧?”
“或许,让你也体验一下绝望,你就能稍微理解我们,稍微感受到我们正身处于的地狱!”
纪德的笑容渐渐变得狰狞而扭曲。
随着他的手一挥,周围的灰袍人纷纷举起枪,对准了被束缚的白虎。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瞬间响起,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白虎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一次次被子弹击中,鲜血四溅,染红了它洁白的毛发。
它依然挣扎着,但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更深的痛苦。
即便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精神上的痛苦却如同深渊般吞噬着它的意识。
渐渐地,白虎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那庞大的身躯如水波般消散,最终露出蜷缩在地上的中岛敦。
中岛敦浑身鲜血,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尽管枪声已经停止,但他的神经仍被痛苦撕扯着。
纪德缓步走上前,俯下身揪住中岛敦的头发,轻而易举地将他拎了起来。
“放开他!”芥川龙之介嘶哑着声音吼道。
但还未等他冲上去,就被几个灰袍人按住肩膀,死死压制。
纪德举起手枪,冰冷的枪口抵住中岛敦的额头,目光平静得让人胆寒。
他看了看挣扎着的芥川龙之介,叹了口气,语气中透出一丝淡淡的悲悯:“弱小之人,就连拼上性命的反抗,也是毫无意义的。”
他的手指慢慢扣住扳机。
芥川龙之介眼神中的仇恨愈发浓烈。
他疯狂地挣扎着,腹部的伤口因用力而再次崩裂,但他完全顾不上。
纪德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嘴角勾起冷笑。
“欢迎,来到这令人绝望的世界。”
芥川龙之介看着扳机一点点被按下,心脏如同被猛地攥紧,呼吸变得急促,目光中逐渐升起绝望。
他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力,痛恨自己竟然无法保护身旁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太弱了…我太弱了。
他的拳头死死握紧,指甲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双眼逐渐变得猩红,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唤醒。
纪德注视着跪倒在地、不再挣扎的芥川龙之介。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夹杂着一种复杂的冷淡:“果然是小孩子啊,只是这样就意志崩溃了吗?”
他转而低头看向手里拎着的中岛敦,微微摇头:“真可惜,如果是曾经的我,此时应该正在拼命保护你们这些孩子吧?”
虽然口中流露出遗憾之意,但纪德的眼神冰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的手稳稳地握着手枪,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锵!”
一柄刀刃突然从虚空中出现,精准地切断了纪德手中的枪。
枪的前端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纪德瞳孔一缩,迅速站直,警惕地环视四周。
他将另一把手枪从腰后拔出,枪口警戒地指向空气中可能出现敌人的位置。
“谁?!出来!”纪德低沉的声音在树林间回荡。
“队……队长!”一名mimic成员慌张地抬头指向天空,语气中带着几分惊恐,“天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纪德眉头紧锁,顺着成员的指向望去。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只见天空中有一道棕红色的物体正迅速坠落,破空的呼啸声越来越刺耳。
“散开!”纪德果断下令。
mimic的成员们立刻朝四周撤离,而那个物体以极快的速度砸向地面,扬起了巨大的尘土。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让整个场地都为之颤抖,飞溅的碎石和泥土如雨点般洒落。
纪德死死盯着落地的物体,冷声低喃:“弹道飞行舱?怎么可能,而且这种速度…”
还未等尘埃完全散去,飞行舱的舱门突然震动了一下。
随后,一只手推开了舱门,一个身着红色斗篷的男人走了出来。
“啊,落地点又出现偏差了吗?”
男人挠了挠后脖颈,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