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相柳和涂山璟一同走到牢房,涂山篌见到涂山璟猛地一下站起,“涂山璟,你是来看热闹的?”
涂山璟温和道:“大哥,我是来帮你的。”
涂山篌不信,“你会有那么好心,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涂山璟一脸受伤,“大哥,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我怎么会这么想......咳咳......”涂山璟话还没说完,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
相柳睨了一眼,抬手,一条靠椅飞到涂山璟身后,稳稳接住他。
涂山璟扯着袖子,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疼意,“奶奶已经不在了,涂山氏只有我们两兄弟相依为命,我身子每况愈下,涂山氏只能靠你撑起,你若倒下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真是来帮你的。”
涂山篌紧抿着唇,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
他双手负在身后,仰着头道:“我从来没有做过暗杀大王姬之事,根本用不着你救。”
涂山璟叹了一口气,痛心疾首道:“大哥,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不是一句你没做就可以洗脱嫌疑的。你要将你养死士,以及死士动向之事原原本本......咳咳......”话还没说完,涂山璟又猛地咳嗽了两声,晕了过去。
小夭收到玱玹消息,赶到客房。
她纤白的手指刚搭上涂山璟的手腕,他醒了过来。
“小夭,是你吗?”涂山璟脸色苍白,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挣扎着要坐起。
“不要动。”小夭冷声道。
涂山璟立刻乖乖听话不动了,一双深邃的眸子柔情如水的盯着小夭。
防风邶站在一旁,冷冷扫了一眼,挥手,小夭的脸上落下一款面纱。
涂山璟依旧呆呆的,外界似乎已经干扰不到他了。
小夭知道他是被涂山篌和意映下了毒,她还是从包里拿出银针,进行验毒。
“小夭,我都是老毛病了,无碍的。”涂山璟道。
一旁静夜却急得红了眼眶,跪下祈求道:“大王姬,我家公子身子羸弱,在青丘时,就时不时咳血。这次为了大公子,更是不辞辛苦,连日奔波,一下子就累垮了。”
小夭取出插进涂山璟身体的银针,“他不是身体不好,是中毒了。”
静夜惊恐,“怎么会?公子的饮食都是府里精心准备的,而且府里的医师隔一日便会替公子诊脉。”
“慢性毒药,自然难以察觉些。不过这毒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你府里的医师该换换了。”小夭淡淡道。
若不是医师的医术不行,便是他背叛了他,无论哪一个,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好,你说什么我都听。”涂山璟道。
防风邶,“......”
有一种还活着,就被人当死了一样。
小夭看着他,“你还是自己查清楚毒是谁下的,别白白枉送了性命。”小夭站起身,将东西收好,写下药方递给静夜,“解药我会尽快炼制出来,你先按照这个药方给他服用。”
“好。”静夜拿着药方便跑了出去。
小夭牵着防风邶的手,离开。
涂山璟并没有休息两天,能走路了又开始查涂山篌之事。
隔了两日,他带着静夜上门。
“小夭,我想见见那些死士。”涂山璟道。
小夭点头,防风邶一同进入密室。
小夭并没有亏待他们,只是将他们都关在起来了。
涂山璟看着余下不多的死士,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刺杀高辛大王姬,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
死士互相看了看,都抿着唇不说话。
“我听说你们都身中剧毒,若是没有解药,不知会如何?”涂山璟目光阴沉,和刚刚判若两人。
几个死士,眉间染上一丝恐惧,其中一人大声道:“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大王姬说了,不会为难我们的。”
“这么说起来,你们幕后真的有别的主事?”涂山璟很聪明,一下子就抓住了漏洞,“说,你们到底是奉了谁的命令!”
“你们不要以为青丘公子仁慈,不说他也不会那你们怎么样,你们也听到了,若是隐瞒,这毒发的滋味可不好受。”防风邶淡声道。
那些死士踌躇着,其中一人目光落在防风邶身上,“你是大王姬的未婚夫,我们相信你,若是我们说实话,你能不能保证给我一条生路?”
防风邶看了涂山璟一眼,点头应道:“你说。”
死士犹豫片刻,目光紧紧盯着涂山璟,片刻后,他咬牙指着涂山璟道:“是涂山族长指使我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