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感觉胸口前的衣服被浸湿了,打趣道:“堂堂王姬大将军,怎么哭鼻子了。”
小夭捶了他一下,声音哽咽道:“我才不是什么王姬大将军。”
她母亲才是,就算重来一次,她也做不到和母亲一样勇敢。
“好了,我又不是不到神农去看你了。”相柳替她擦了擦眼泪,嫌弃道:“丑死了。”
他竟敢嫌弃她?
小夭使劲的往他白衣上擦了擦,除了大把的眼泪,还有一丝鼻涕。将他的衣服弄得乱糟糟的,小夭才满意的停下来。
男人低头看见,果然,俊朗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你还可以再脏点。”相柳道。
“那我也把你弄得更脏。”小夭得意道。
相柳紧抿着唇,不想再多说,直到毛球飞来,他跃上雕背,才不放心的嘱咐道:“去了神农,万事要小心,我没有几条命让你霍霍。”
小夭吐了吐舌头。
她……只会要别人的命。
婚期越来越近,阿念一改常态,竟在闺房里绣手帕。
静安妃见她来了,站起身打了个离开手势。
小夭微笑着点头。
阿念手帕上的鸳鸯绣的歪歪扭扭,没有半分鸳鸯的样子,比她前世绣的还丑。
“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阿念注意到小夭嫌弃的眼神,没好气道:“难道你会比我绣的好?”
小夭摇摇头,“我也不会。”
“哼。”阿念冷哼一声,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但是……应该不会比你的丑。”小夭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才不信,你不也快嫁给姐夫了,要不然你也秀一个,让我瞧瞧。”阿念递过去一块红手帕。
小夭拿起来看了又看。
“怎么,不敢绣了?怕绣出来比我的还难看?”阿念嘲讽道。
小夭回怼,“我只是在想绣什么好,再怎么样,也不会比你的难看吧。”
“绣什么,绣鸳鸯啊!”
定情之物不都是绣鸳鸯吗?
鸳鸯和相柳实在是不般配,看着静安妃放在一旁的蓝色手帕,小夭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几日过去,两姐妹的手帕都完成得差不多了。
阿念看着小夭手里的蓝色帕子,白色的贝壳里,坐着两条鱼尾人身的东西。
阿念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鲛人。”小夭道。
可能是因为心境不一样,绣的又是她喜爱的东西,竟有模有样。
小夭迫不及待召唤毛球,同毒药一起挂在毛球的脖子上。
“这手帕是我亲自绣的,很重要,你可千万不要丢了。”小夭嘱咐道。
毛球翻了个白眼。
“你这家伙,越来越没礼貌了。”小夭嘴里骂着,手飞快的拔了毛球一根羽毛。
毛球疼得一叫,冲上云霄。
小夭乐得“哈哈”大笑。
婚礼将至,玱玹派了禺疆和离戎昶带队来接阿念。
阿念入了神农王宫,在婚礼完成之前是不能见玱玹的。
“小夭,你无不无聊?”阿念被关了两日,百无聊赖。
“还好。”
她不喜欢这拘束的生活,偶尔待一待还是可以的。
“我以后是不是不能随便出宫了?”阿念撑着头问道。
这几日,后宫里其他嫔妃陆陆续续前来拜访,有时在这坐上一两个小时。
他们个个知书达理,优雅端庄。
阿念问起他们爱好时,他们不是喜欢养花赏鱼,便是洗手羹汤。
阿念忍不住问道:“玱玹哥哥都不带你们出宫去玩吗?日日待在宫里做这些,有什么意思。”
几个嫔妃都愣了一下,看向她的眸子有些怪异,许久,其中一个嫔妃才开口道:“陛下日日操劳国事,哪有时间与我们寻欢作乐。”
阿念点点头,认同道:“玱玹哥哥自从接管王位以来,经常忙得不见人影,那我也不要打扰他,只要他每天陪我吃晚饭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