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发现了什么吗?”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指向了不远处的湖泊:“从这扇窗户,哪怕不需要站起来,都可以看得到对面的湖泊。”
黑羽快斗适时的坐到了床铺上,招了招手,示意伊藤寺久远也坐下来:“而如果,坐在床铺上的话,窗户的边缘刚好与水面平行,造成了视觉上的差距。”
伊藤寺久远和老人带着满心的疑惑,缓缓地坐了下来,结果意外的发现竟然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般,这个发现让他们既惊讶又困惑。
而工藤新一则继续解释道:“在这样的视觉落差之下,如果湖泊上出现一个大的阴影,那么在窗台边上来看,就是——”
“立行图。”黑羽快斗接过话头:“而想要在这么大的湖泊上制造阴影,又不引人注目,那就只有是水上才能用得到的东西。”
“船!”老人瞬间意识到了黑羽快斗的意思。
“不错。”工藤新一点了点头:“我猜,这应该是那位小姐与画家所留下来的暗号,为的就是不引起古堡主人的注意,而彼此联络的方式。”
伊藤寺久远眉头紧皱:“既然是联络的方式,那为什么要将窗帘拉上?窗帘拉上了,不就看不到了吗?”
黑羽快斗叹了口气:“因为已经没有拉开的必要了。”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爱人的背叛,让她心生怨恨,所以无法接受与那个画家有关的事情,就将窗帘给拉了起来。就像是墙壁上的那张肖像画一样,那位小姐明明是在笑着的,可眼神之中却带着极尽的哀伤。”
“那张肖像画?”老人愣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睛顿时瞪大:“我想起来了,那张画送过来的时候,是一个雨夜。那时候老爷和老夫人都不在家,只有小姐自己,因为担忧老爷和老夫人,小姐是在客厅中待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老爷和老夫人回来之后,小姐才回房休息的。”
“小姐是在几天之后才看到那幅画,看到画的那一刻,就好像魔怔了一般,一直逼问下人这幅画是谁送来的。可是因为当时阴雨天气,下人根本没看清楚送画的人究竟是谁,只知道对方是个男人。”
“而在那之后的几天,那边的那个湖泊被打捞上来了一具男尸,因为已经水肿,根本无法辨别清楚死者是谁,再加上那些天雨水不断,以及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就以意外来结案。也是自那之后,小姐便郁郁寡欢,不久之后,就服药自杀了。”
听到老人的描述,伊藤寺久远脸上也布满了震惊,难过的垂下了头:“难道说……在湖泊里打捞上来的尸体,是……”
“很有可能。”工藤新一沉思了一下,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我想也许是那位小姐也猜到了吧,如果她能够在那天雨夜看到那幅画,兴许她就能够跟爱人私奔,离开了这栋无情的古堡。而她的爱人,也不会在那样的雨夜为了等她,悄然失去了生命。”
黑羽快斗叹了口气:“所以那什么小姐根本不是因为被爱人抛弃的痛苦自杀的,而是完全承受不了内心的压力,指责自己是害死了爱人的凶手,最后承受不了,只能服药自杀了。”
“而她之所以要将这块窗帘拉上,就是因为她每当看到那片湖泊,就会回想起她的爱人,就是在那片湖泊上等着她,然后意外落水死去。”
听完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的讲述,他们没想到,这位小姐的自杀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令人心碎的故事。
“原来是这样……”伊藤寺久远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光:“她一定非常痛苦。”
“是的。”工藤新一点了点头,“她不仅失去了爱人,还误以为是自己害死了他,这种内疚和自责,足以摧毁一个人。”
“小姐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老人遗憾地摇了摇头,那一瞬间,他仿佛承载了无数岁月的沉重,脊梁原本就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微微弯曲,此刻似乎变得更加弯曲了。
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每一个细微的颤抖都透露出内心的无奈和惋惜。
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他们也不好再继续逗留,便打算一起离开。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工藤新一环顾了一圈周围,忍不住问道:“老爷爷,我记得你们家主人,是一个酷爱收集前世纪藏品的富商,可是在这里,怎么一个都没看到?”
听到工藤新一的问题,黑羽快斗戏谑的看向了他:“喂喂喂,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作为怪盗的我来问吗?怎么,名侦探也会对宝藏感兴趣?”
“别把我和你这家伙混为一谈。”
老人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争议,只是思索了一下:“在小姐去世之后,老爷的身体也愈发不好,很快也过逝了。在那之后,老夫人去了在17年前去参加了一个朋友聚会之后,说了什么可以让老爷重新活过来的胡话,然后不管不顾,就将那些东西都收到了地下室去。”
“虽然我知道地下室在哪里,但是打开的方法没人知道,甚至老夫人出国之后,有心之人还采用了炸弹,结果地下室的门完全没受到任何的影响。”
工藤新一听到老人的话,心中一动:“地下室?老夫人为什么要把藏品都收到地下室去?”
老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老夫人当时也只是安排了几个信得过的下人将那些藏品全部搬到地下室了而已,其他下人是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我也是有段时间发现藏品消失之后,随嘴一问,才知道的。”
“原来如此。”黑羽快斗挑了挑眉,眼中迸发着耀眼的光芒:“听起来很有趣啊。”
“别打岔。”工藤新一瞪了黑羽快斗一眼,然后继续问老人:“那您知道老夫人后来去了哪里吗?”
“出国了。”老人说道:“自从老夫人把藏品放进地下室后,她就变得很奇怪,经常自言自语,说什么要让老爷重新活过来。后来,她就出国了,再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