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进来的狗剩看到这一箱子的金银,眼睛瞬间都直了。
“安子哥,这么多银锭子啊,这都能买多少大米和肉了”
看着狗剩那目瞪狗呆的样子,陈安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放心,以后顿顿有米有肉,是谁要找我?”
听到陈安这样说,狗剩才想到自己返回来的目的:
“安子哥,是一个熊很大的女的领着一个小孩儿,不过”
狗剩停顿了下才继续说道:
“不过,就是有点晦气,头上带着白布呢”
头上带着白布,这不是办丧事儿才会有的规格么?凌晨才结束战斗,这么快就有人办丧事儿了?再说了我跟这武馆内的人也没有比较熟悉的.......
忽地,陈安想起来了一个人,之前的亲传弟子,向人凤,自己倒是去过他家吃过饭。
只不过,他在上次跟血杀寨的战斗中死掉了。
“婉妹,你就别出去了,我出去看看”
“安哥,大过年的,我还是陪你一起吧”
梁婉似乎也想起了是谁,挽着陈安的胳膊便是跟了上去。
大门口,乌尤蓉牵着儿子向天的手正红着眼睛站在门口,看到陈安和梁婉走来。
乌尤蓉便是连忙按着四岁多的向天让他跪下:“快,叫干爹”
“干爹”,这一次,向天没有再喊着不要瞎子当干爹。
“嫂子,你这是何必,向师兄出殡的时候,我会到场的”
陈安看着眼前的母子,心中没有什么好感,若不是因为向人凤还算是会做人,他连见都不会见这两人。
他虽然瞎,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又不是看不见。
看到陈安不肯松口,乌尤蓉竟是直接也跪了下来:
“陈师弟,我家相公还在世的时候便是想要让这孩子认你做干爹,您就圆了我家相公的心愿吧”
乌尤蓉一边说,一边哭泣,梨花带雨看起来甚是可怜。
“嫂子,还是赶紧回去料理向师兄的后事吧,礼金,稍后我会让人送到府上的”
陈安说完便是牵着梁婉的手返回了屋子,若是那晚这孩子直接认了他当干爹,陈安便是也就认了,有些东西,错过了,也就错过了。
“这位夫人,还是请回吧,大过年的”
李婶儿看着还在跪在地上的一大一小,劝了两句,便是摇了摇头,走回了院子。
正午,刘长老宅院膳厅中,听完陈安的话后,刘长老和陈安碰了一杯酒:
“这几天还是先住这个院子吧,那个乌尤蓉,不必搭理他,她父亲若是真的在州府中得势,她也不会再去求你,下午让老王把咱们俩的礼金送过去就行了”
听到刘长老这样说,陈安点了点头,何止是这一家,整个临水县怕是因为这件事情,不少人家都要新年办丧失。
“师父,等会儿陪我练练剑吧,再不训练,徒儿都觉得有些生疏了”
“你小子,是一天都不让我休息啊”
刘长老说完这句话,几位姨娘便是投来了幽怨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陈安,今天刘长老是他们的,谁都不能占有。
陈安心领神会,连忙递上了一个小盒子:
“师父,人家过年给红包,徒儿就给你你送点好东西”
刘长老看到盒子便是知道里面是什么好东西,连忙颔首守在了袖子中。
陈安则是拉着梁婉匆忙离开了膳厅,不再打扰。
下午,黑市,别苑。
闲来无事,陈安拉着梁婉来黑市逛街,顺便把别苑各个门上的门联给换掉。
两人没有乘坐刘长老定制的那辆马车,只是挽着手从御剑堂一路走来,一路上,肩膀上站着乌鸦的陈安,惹来不少人在背后低声议论。
乌鸦在这个世界人的眼中看来是不吉祥的东西,大年初一让乌鸦站在自己肩头,这道异样的景光,自然是会引起不小的议论。
之前因为与那“女鬼”屠媚娘打斗时候破坏掉的门窗此时已经修好。
只是陈安看着桌子上那根红色的婴儿手臂般的蜡烛,总觉得有点不正常。
“婉妹,这红色的蜡烛是你买的么?”
“安哥,我买这做什么,又不是结婚用”
梁婉对这红色蜡烛没有印象,只是随口应答着。
“婉妹别急,等这几天堂内的事情过去了,咱们两个再结婚,不然丧事儿和喜事儿一起办,不吉利”
“去你的,谁着急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梁婉转身捶了一下陈安,这才继续收拾着屋子。
虽然窗子是换上了,不过屋内却没人整理,不经过陈安的允许,也没人敢进来收拾,还有,这院子现在也没有人。
陈安看着蜡烛头上燃烧了一点的痕迹,想起来,这根蜡烛不就是当晚跟那女鬼打斗的时候自己点燃的那根么?
他记得当时那女鬼不仅不受这蜡烛的影响,还说自己讨厌。
对了,陈安忽地想起来了,那女鬼是把蜡烛拉过去吹灭的,这个蜡烛变红,难道跟那女鬼有关?
忽地,陈安觉得身上冒了一层冷汗。
那女子是由那红色喜布引来的,那红色喜布去哪里了?
他之前倒是把这一点忽略掉了。
想到这里,陈安连忙在房间内翻找起来,找了一会儿之后又往房间外翻找去,那个东西可不能让别人给得到。
若是真的有人得到了又给盖到头上,他去哪儿去找那个老道去。
在陈安的印象里,最终可是那老道拯救了他。
“安哥,你在找什么呢?”
看着陈安到处扒拉的样子,梁婉站在门口不解的问着。
“婉妹,是一块写着喜字的红布,你看到了跟我说说,不过,千万别去拿”
陈安叮嘱着,他可不希望梁婉跟这东西掺和上关系,毕竟那女鬼太可怕了。
“ 安哥,你说那块红盖头啊,在咱们在刘师父院子的房间里呢”
红盖头,房间里?陈安瞬间心跳加快了几分。
“婉妹,你在哪儿看到的?怎么会在咱们房间里?”
“不知道啊,就前几天咱们两个那个什么之后才房间里捡到的,我看着像是新做的,以为是你买的,便是收起来放在了箱子里”
听到这里,陈安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看着梁婉泛红的脸蛋,便是连忙握着她的手问道:
“婉妹,那个东西你没戴吧?”
闻言,梁婉剜了陈安一眼:
“安哥,你也太坏了,只有成婚的时候才能戴的”
看着梁婉发烫的脸蛋,陈安知道是她想歪了,便是把肩头上的小黑扔向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