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巷。
李见清拿着ipda趴在床上规划婚礼后的旅游行程,游天走过来倾身吻他的耳朵,又潮又热的气息萦绕,让李见清的耳朵瞬间泛红。
他躲了一下,“别闹,痒。”
游天含住轻轻咬了一下,闷笑道:“清清,你的耳朵怎么一碰就红啊?这么敏感。”
李见清转头瞪着他,有些羞恼,“你像狗一样又舔又咬的,它能不红吗?”
游天这个赖皮难得和他讲事实摆道理,一本正经地阐述,“我第一次碰的时候可没又舔又咬,它怎么还是红了?”
一本正经没撑几秒,游天向他的耳朵凑得更近,低喃的声音带着蛊惑,“清清,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就喜欢我了?”他又将李见清的耳垂含进嘴里,“是不是那时候就想我这么对你?”
湿热的暧昧带着电流,耳朵被吻得酥麻。
李见清浑身僵硬,脸颊发烫,他嗔骂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整天脑子里就想这些。”
他的耳垂又没被别人碰过,就是有些不自在,哪里会像游天说的那样想着被他又舔又咬,他没那么变态好吗?
实际上那一瞬间,就是心跳加快,傻愣了好半晌。
根本没想别的。
游天大失所望,仰头瘫倒他旁边,“啊?没有想啊!”
他可是惦记了好久,想得手痒痒,心也痒痒,巴不得据为己有,为了能捏一下,他可是努力考了满分。
李见清点点头,“嗯,不像某些人。”
为了捏一下他的耳垂,死缠烂打,耍赖又耍横,他都不知道他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不过提起这个,李见清倒是想起一件事,“哎,当时说的交换,我还没提要求呢。”
当时他羞恼得发怒,游天捏了就跑,还交换个屁,他当时只想捏断游天的手。
游天不想认账,“李老师,都多少年了,过期了。”
李见清思路十分清晰,趴到他身上,撑着脑袋给他讲道理,“游总,我们打赌的时候可没有说明执行的期限,因此它被默认为可以任何时候兑现。”
游天眨了眨眼,伸手捏着他的耳垂,“要兑现可以,你先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问你要不要交个男朋友的那晚,你是不是因为想我才失眠了?”
想起这件事,李见清觉得很羞耻丢脸。
他不是印证过吗?怎么还提?
看着李见清绯红的脸颊,游天一把将他的脑袋按下来,“是不是想我吻你?还想我对你做别的什么吗?嗯,清清?那时候是不是就想了?”
沙哑的声音从交缠的唇齿间流淌。
李见清不想回答这么羞耻的问题,行动却又已经给出答案。
游天的偏头舔舐他的耳垂,“我那时候就想要你,怕忍不住所以跑了。清清,你低血糖摔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告诉我我喜欢你。”
男生之间磕磕碰碰的身体接触太多也太正常。
可他竟然对李见清起了生理反应。
李见清低头咬住他的唇,笑骂道:“你他妈不就是见色起意吗?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游天也笑,“你不是,你清高,你想我一晚想得睡不着,哼,斯文败类。”
李见清扯着他的脸皮,这次倒是承认得痛快,“我就是想了,怎么样?衣冠禽兽。”
游天捉住他的手,轻轻咬了一下,眼眸促狭,“李老师,在你的想象中,我是不是在上面啊?”
他怎么能问得这么直白,这么不要脸?
李见清抽出手,翻爬起来,正色道:“我提的要求就是婚礼洞房,我、要、在、上、面!”
他的思维跳得太快,游天愣了一下,忍不住大笑。
李见清站起来踢了他一下,“笑什么笑,必须执行!”
靠!他为什么这么可爱?游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你在上面,我洗干净,喷香香,任由你宰割,行吗?清清宝贝。”
李见清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这一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游天翻爬起来,一把将他扛到肩上,“走,去领证!”
领证?
领屁啊!怎么领?
李见清被扛到客厅沙发上,他摸了摸游天的额头,“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还是现在就想飞去国外?”
要去也不能就这样去吧。
行李好歹收拾一下,告诉家里人一声啊!而且婚期将近,他就不能等等?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游天拽下他的手,“我脑子没坏,过几天我们就去国外了,现在去干嘛?”
李见清糊涂了,“那你……”
游天拨了一下他的耳垂,“等下你就知道了。”
他折身返回卧室给李见清拿了件外套,又给他拿鞋帮他穿上。
半个小时后。
李见清看着法院更茫然了,直到那份意向监护人协议摆在他面前时,他才知道游天说的“证”是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游天,胸腔被暖暖的酸涩甜蜜塞满。
国内没有同性婚姻法,没有同性结婚证。
这份意向监护人协议是游天给他的“结婚证”。
游天拨了一下他的耳垂,“你老是让我胆战心惊的,签了这份协议,你可就是两条命了,看你还敢不敢给我玩刺激和心跳?”
李见清以前真的把他吓得太狠了,心里始终有阴影。
总怕他出什么事。
李见清唰唰唰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嘴角噙着笑,“行,我的命以后归你监护。”
从法院公证处出来。
游天把车钥匙扔给他,“你来开。”
李见清手忙脚乱地接住钥匙,那样子太过滑稽,游天忍不住笑出声,李见清瞪着他,“游天,你丫的是不是皮痒了?”
游天语气里满是揶揄,“你的车你开。”
李见清看着旁边这辆奥迪s8,有些无奈地抚了抚眉。
上了车,游天看着他手腕上那只8万多的表,忍不住啧啧啧了几声,“我从来没想过我爹这么有钱,你这只表都够买我那辆捷达了。让我开捷达,给你买奥迪s8,原来我爹不是穷,是对我抠。”
他有些郁闷。
当初极力反对的是他爹,现在过分宠爱的还是他爹。
“明明我才是他儿子,我怎么反倒觉得你才是他儿子。”
听着某人酸溜溜的怨怼,李见清好笑地抿了抿唇,“游总,我也没想到你家这么有钱啊!”
游荣光拿着一笔拆迁款起家做生意,生意做到多大,有多少钱,在进金粱之前游天并没有具体概念。
主要是他老是和自己父亲较劲,也下意识地回避家里的生意。
不过问,所以也就不清楚。
游荣光对儿女,尤其对他这个儿子,一向又散养惯了,只要有吃喝,不给他惹事,就算是养好了。
游天全身上下最贵的就是他脖子上的那条金链子,1999,游芳送的。
李见清也很无奈。
游荣光好像是在弥补,不懂怎么表达,就送东西。
他一旦推辞,游荣光就要生气。
于是只能收下。
游天懒懒地靠在座椅上,“去酒店把你那些东西拿回来吧。”
李见清一时有点懵,“酒店什么东西?”
游天没好气地说道:“你的那些生日礼物,还想放申时那儿放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