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绊和五姑娘姐妹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开始商量起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激发那个欠债人化幽灵的动力。
伊绊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从他和他家人之间的关系入手,看看有没有什么情感上的联系可以利用。”他的语气坚定,仿佛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五姑娘听了伊绊的话,眼睛一亮,连忙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但又若有所思地补充道:“或许我们还可以调查一下他生前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如果能帮他实现,也许就能刺激他化幽灵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和期待。
几人越聊越兴奋,伊绊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他不断地抛出各种想法和建议,声音也越来越大。五姑娘则时而点头,时而皱眉,认真地思考着每一个方案的可行性。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他们终于制定出了一套可行性较高的方案。伊绊和五姑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满意和期待。
然而打脸来的太快。眼前放着欠债人的资料。早年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一天饿三顿,三天饿九顿,好不容易长大了,找了个稳定的工作,吃住都在公司里,想着多挣点钱。好不容易,生活刚有点起色,母亲就得了绝症,白天勤勤恳恳的上班,还找了个兼职,还要照看母亲,结果母亲没救回来,自己也因为劳累过度病死了。
伊绊和五姑娘姐妹相顾无言,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奈和忧虑。
“换我我也宁可灰飞烟灭,也不会化成幽灵了,就这,在这世界没有可留恋了,灰飞烟灭一了百了,化成幽灵了还要继续还债。”半晌,五姑娘悠悠地说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同情。
伊绊点点头,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似乎也在为这个人的命运而感慨。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很不公平啊。但谁不一样呢。”伊绊感慨地说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但我们接下追债的事情,只能按照规定办事。要是完成不了任务,我们可就破产了,回去之后我们可能就断粮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
“不过,只要他能化成幽灵,一切都好办,我们可以给他钱,然后他把债还上就行,我们还能挣二十金币呢。只要他确认下是他自己还就行。”伊绊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他的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情。
“能行吗?”五姑娘好奇地问,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又很快被担忧所取代。
“也没规定不能这样做啊,上回我跟雇主说帮把债还上,雇主只是强调要欠债人自己确认而已,没说不能帮还啊。”伊绊认真地说,他的表情坚定,仿佛对自己的想法充满了信心。
五姑娘想了想,觉得伊绊说得有道理。既然她们的任务是追债,那只要把钱还上就行了,谁管钱哪来的啊。
“好,那我们试试吧。”五姑娘点头同意。“关键是怎么让他化成幽灵来着,当事人已经完全没有求生的意愿了。”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伊绊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五姑娘,语气严肃地说:“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成功转化幽灵。不然的话,我们可能就要面临破产的风险了。”
六姑娘重重地叹了口气,从当事人的档案上收回目光,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和悲哀,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她那瘦弱的身躯上,一时之间自己竟也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深深的同情:“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如此艰难了,成了幽灵还要拼命挣钱还债,每天像牛马一样不停地干活,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希望呢?换我是当事人我也不愿化为幽灵了,直接灰飞烟灭一了百了,感觉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五姑娘的眼神坚定,好像是对当事人也是对自己的鼓励,铿锵有力的说道:“说什么丧气话啊!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只要不这样放弃,只要肯努力,一定能够改变现状的。”
六姑娘却悠悠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你还每天看励志故事啊,别傻了。黑马之所以能成为黑马,肯定是因为他的父母有一只是黑色的。他就算化成幽灵,也是最普通的幽灵,还要还人类时候欠下的债,又怎么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五姑娘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咬了咬嘴唇,试图继续说服六姑娘:“你不要这么悲观……”
然而,六姑娘却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再说了,我觉得这就是现实,客观来说当事人已经心灰意冷了,不愿化为幽灵了”
就在这时,伊绊听着两人的争吵,灵机一动。他的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要不我们找几个画饼大师,给欠债人画饼吧!俗话说得好,只要饼画得好,牛马少不了。”
五姑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看着伊绊,似乎在思考着这个主意的可行性。
六姑娘则皱起了眉头,小声嘀咕:“这样真的能行吗?”忽然她想到什么,声音略微大了起来,手舞足蹈的说:“我觉得行,当初我姐就是信了漫画老师画的饼,说她是万中无一的灵魂画手,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名动天下,成为一代画神。为了这个饼,她一天打三份工,每天当牛做马地干活,咸菜就馒头,硬是把那个瘦得跟猴一样的漫画老师供养成了骠肥体壮。”
听到这话,五姑娘不禁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中透着一丝不自然,仿佛是想要掩饰内心的窘迫。
“哪有,我就是有天赋嘛!”五姑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逞强,但她微微低头的动作却显示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心里也明白,自己的确被漫画老师画的饼冲昏了头脑。
“不过画饼应该有用,我们两姐妹就是被你画的饼套住了,莫名其妙签了卖身契。”五姑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她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五姑娘姐妹也反应过来,应该被伊绊套路了。伊绊尴尬地打着哈哈,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虚。
此时,几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五姑娘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而专注,似乎在思考着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六姑娘则静静地看着伊绊,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有点跃跃欲试,毕竟事情好像有了解决思路,人就不再迷茫了。
这个办法听起来还是很靠谱。伊绊决定尝试一下,说不定真的能够让当事人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愿意转化为幽灵。只要看到希望就得努力一番,他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那咱们得先找几个擅长画饼的人啊!”五姑娘眼睛一亮,兴奋地提议道。
“对,得是那种有说服力和口才的。”六姑娘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要不找几个媒婆,他们往往能说会道。”五姑娘继续说道,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好像村里的干部也可以,他们在村民中也有一定的威望。”伊绊思考片刻,语气坚定地总结起来。
“没错,得让那些绝望的当事人相信未来还有美好的可能。”五姑娘用力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嗯,这样他才有动力继续生活下去。”六姑娘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深知这个任务的重要性。
“那咱们赶紧去找符合要求的人吧!”五姑娘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眼中充满了急切。
几个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越说越起劲,不一会一个计划在他们的讨论之中逐渐成型,最后五姑娘姐妹望着伊绊等着他做出最后的指示。
伊绊坐在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皱,思考计划还有什么遗漏。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在脑海中描绘着一幅宏伟的蓝图。
“小五啊,你去跟大妈们打听一下,这十里八乡哪个民间人士画饼厉害的。”伊绊抬起头,看着五姑娘。算了计划再好也得先做,不想那么多了。
五姑娘点了点头,她站起身来,动作轻盈而迅速。她迈着小步,朝着村子里的大妈们聚集的地方走去。她的脸上带着微笑,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与此同时,六姑娘则来到村长家,她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村长正在屋子里喝茶,看到六姑娘进来,他放下茶杯,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六姑娘,你怎么来了?”村长问道。
六姑娘走到村长面前,微微躬身,然后说道:“村长,我们想雇佣几个能说会道的村干部,您能帮忙找找吗?”
村长听后,不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六姑娘的用意,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会尽力帮忙寻找合适的人选。
经过一番努力,五姑娘收集到了不少关于民间画饼大师的信息,而六姑娘也从村长那里得到了一些推荐人选。现在,她们只需要将这些信息整理出来,选出最合适的人来参与这次计划。虽然面临着许多未知的挑战,但她们充满了信心,相信只要能找到合适的画饼大师,就能激发那个绝望的当事人的求生意识,从而顺利完成转化幽灵的任务。
“听说村西的媒婆王大娘是个画饼高手,据说没有她撮合不了的幽灵,传闻她把村里两个男幽灵都撮合到一起了,不知道真的假的?”五姑娘好奇说道。
“应该是真的啦!肯定不能空穴来风吧,大家都是这样传的”六姑娘很肯定的道,“我还听说村治保主任也是个高手呢!他手下有很多幽灵,最长的已经入职三十年了,到现在都没领过一分钱工资呢!”
“那这些幽灵为什么还愿意继续干下去呢?他们怎么生活的”伊绊疑惑不解。他张大了嘴巴,不是很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据说那些幽灵会在下班时间打零工!自己挣伙食费,虽然不多,但也足够生活了。要不说治保主任是个画饼高手,这些幽灵虽然没领过一分工资,还得自备干粮,工作起来依然精神饱满,是真是让人佩服啊!”六姑娘感叹道。脸上写着敬佩。
“哇,这可真是吾辈楷模啊!”伊绊听后不禁对这些画饼高手心生敬佩之情。
五姑娘和六姑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她们又向伊绊介绍了其他一些比较出名的画饼高手。
最后,伊绊总结道:“好了,明天我们去找他们,看看能不能以合理的价格雇佣他们,让他们给当事人画饼。今天大家都累了,先休息吧。”众人纷纷散去,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也许是这几天的确累着了,伊绊只觉得床很舒服,于是他快速进入了梦乡,一个不太幸福的梦乡……
梦里他追债成功回到了肉铺,梦里的老屋给人一种晦暗的感觉,全然不似伊绊印象中的明媚。
顺着那条弯曲的回廊向宅子深处游荡,伊绊似乎闻到了一股腐烂发霉的气味……是宅子深处那口废井!伊绊自然的想着,往更深处走去,他知道那口满是枯藤缠绕的废井在等他……从很久以前就默默地在那儿等待着……
伊绊一步步朝它靠近,身边的一切都扭曲在黑暗之中,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从井口冒出来,布满深绿色苔藓的脸上,两只铜铃大的圆眼有着黑珍珠般妖冶的光泽。他的眼怔怔地看着伊绊,突然地咧开嘴笑了,苔藓从脸上剥落,露出一块块黑乎乎的空洞。
于是伊绊被吓醒了。
“总觉得事情不会太顺利”伊绊喃喃自语,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紧了紧身上的毛毯,重新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