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打的来到皇家汤泉。皇家汤泉在马路的一侧，从很远的地方就看见了，果然是灯火辉煌，门庭若市，在一个院子里，一个四层楼的建筑，约有五千平方的样子。在一个中等城市里，建一个洗澡的地方，如果只是洗澡，这样的规模就太大了，投资就太大了。皇家汤泉不只是洗澡，是洗澡、按摩、桑拿、就餐、住宿、歌舞、电影一条龙，这些之外还有余兴的项目，令人流连忘返也是正常。当然，他针对的消费群体，肯定不是花几块钱进澡堂子洗澡的平头老百姓。
两个人进到大厅，刚好是十点钟，正是夜间节目开始高潮的时候，大厅的舞池内，是身着妖娆的俄罗斯美女在跳着劲舞。一曲跳罢，又是一曲，接着，一个歌手摇摆着唱着港台歌曲。
两个人来到前台，陆小满问着服务生这里的项目，因为是两个人来，自然是两个人一起的方式。陆小满拿了钥匙，就和袁梁一起往里面走，有一个女服务生过来，引领着两个人。
一楼是大浴池，普通的消费。两个人来到二楼，一个独立的更衣室，有服务生上来，推荐洗浴用品、一次性浴衣浴裤，陆小满自然是选最贵的那种。领着来的女服务生进来，拿着一张卡，上面都是服务的项目，客人需要什么先在卡上打钩。陆小满递给袁梁，袁梁没接，陆小满就在卡上先选择套餐，再选择个别服务。
既然是洗澡的地方，两个人从更衣室出来，由服务生引导着，就来到一个独立的小浴室。袁梁关上门，两个人开始脱衣服，陆小满脱掉衣服就弓腰捂着胸前，跑到了大浴缸里。袁梁也过来，摆弄着开关。水是服务生已经放好的，陆小满进去就飘了起来。袁梁看着，水中浮起来的一片白花花，哪能忍得住，上去就抱住了陆小满，虽说是已经多次，但在这样的环境还是第一次，陆小满羞红了脸，推着袁梁，袁梁哪能放过她。浴缸里，一浪一浪的水从大龙头冲出，两个人在水里一上一下浮动着，逆着水浪溅起一股股水花。
浴缸里玩了一会，两个人起来淋浴，两个人又分别在不同的房间搓背、按摩。袁梁也不知道陆小满选择的是什么，竟然上来一个女技师，袁梁只有闭眼享受，足足一个小时。按摩完了，袁梁再次冲澡，服务生说，可以到下面大厅，那里男女客都有，要穿好衣服。袁梁来到大厅，陆小满在向他招手。大厅内放映电影的区域，三三两两的人躺在那里看电影。服务生看两个人的手牌，把两个人引到一个独立的蒙古包式的小房间，两个人钻进去，墙上有电影放着，果盘、啤酒已经摆满，两个人躺下，吃着水果，看着电影。
袁梁插起来一块水果吃着，问道：“你选的什么技师，那女技师怎么把衣服脱了，前面好大。”陆小满吃吃笑起来：“他们推荐了几个，我给你选了一个，感觉怎么样？”袁梁忍不住埋怨：“按摩了一个小时，弄得我后面疼，你害人啊。”陆小满捂着嘴笑得更厉害了，忽然跨过来，手伸了下去：“我看看，怎么样了。”袁梁抱住她：“别乱动。”陆小满说：“你以为怎么还有这样的小房子，这是私密空间，没人会进来。”袁梁说：“到这里来就是花钱享受人家的服务，你的白花花我回去再享受，来，吃点水果，休息一会。”
两个人吃点水果，休息了一会，就钻出来，转到餐饮处，有套餐，也可以零点，两个人就点了招牌菜，外加了菜、主食，慢慢吃起来。
吃完以后，服务生过来，问还需要什么服务，陆小满和她嘀咕着，又回头对袁梁说：“这里有俄罗斯姑娘，我给你点了一个，走，咱上去。”袁梁急忙拉住了要走的服务生。陆小满瞥着袁梁：“难得享受一次，我送给你的礼物，也花不了多少钱，别扭扭捏捏的。”袁梁向服务生摆摆手，拉着陆小满就走。
两个人又来到浴室包间，再次洗起来。还别说，服务生早就把浴室收拾了一遍。陆小满一手的洗浴液，给袁梁涂抹着：“你这就太保守了吧，你看你们杨主任，你看严世清，他俩肯定这里的都玩遍了，就刚才的按摩还没有给你来最刺激的，我看着上面的项目真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袁梁笑笑：“再五花八门，还不是就那两个器官，就那几个动作，那几个姿势，不外乎片里的八套动作演化而来。”陆小满说：“你还说人家啊，你还不是乐此不疲。我明白了，你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俄罗斯的什么的，你是都享受过了，都做过了。”袁梁说：“快走吧，明天还有事，下次再来。”陆小满扁扁嘴：“我就是怕你馋他们才来的，不是陪着你，我才不来这鱼龙混杂的地方。”袁梁说：“你最好别来，这里的确污秽不堪，哪是你这玉美人来的地方。”
两个人洗好，换好衣服，来到前台，陆小满刷卡结账。两个人走出来，陆小满把小票递给袁梁：“这也没花多少钱，服务生给我说还有俄罗斯美女，其实也不贵。”袁梁说：“贵与不贵，要怎么看，我这洗一次澡就是车间工人两个月的工资，工人撅着腚吭哧吭哧干两个月，我这一下就洗没了。”陆小满默默看着袁梁，停顿了许久才说：“你还不如干业务员的时候呢，你看你现在的心思多重啊。”
两个人打的回去，回到家里就搂着睡了。
早晨，例行起舞后，袁梁来到豪佳宾馆。
还是和昨天一样，刘红军拉着杨国庆、严世清去古台山玩，袁梁到ZGIt进出口公司拜访。
这一次，严世清给陆小满说，反正也没事，就让她开车陪着袁梁。陆小满翻着白眼，对严世清嘟囔一句：“就你多事，我学校还有事。”其实她的心里乐了起来。陆小满开着红色的马自达，把袁梁拉到钱忠诚的家附近，给钱忠诚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袁梁看见了钱忠诚。钱忠诚接过袁梁手中的两包水果、食品之类的，就带着袁梁上楼来到家里。
钱忠诚的女儿已经到处跑了，很可爱。袁梁伸手要抱她，她躲到奶奶的身后。钱忠诚的妈妈和袁梁见过两次面，也是很热情。
钱忠诚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合同，递给袁梁，袁梁要拿回去盖章再寄回来。袁梁来之前已经给钱忠诚电话沟通好，几年的合作，不需要多余的语言、不需要扯皮了。
约有十分钟，袁梁就说要回去，就告辞了。袁梁走出去，上了停在路边的红色马自达，两个人扬长而去，看看时间，才十点钟。
袁梁对陆小满说：“你看，还有的是时间，你怎么安排，我陪着你。”陆小满说：“这城市又不大，我都待了多少年了，太熟了，没有想逛的地方，回家吧。”两个人开车，不大一会，来到盛世嘉园小区家里。
袁梁拿出ZGIt进出口公司的合同给陆小满：“你看，这是我给ZGIt进出口公司钱经理签的合同，你看看价格，比给严老板的价格高多了吧。”陆小满推了一把：“我不看，那还用说，你给老严的肯定是最低价。”
袁梁把合同放回包里，看看房间，想起自己前几次年前来的时候，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样自由了，过年时肯定就不可能来了，就对陆小满说：“来吧，反正没事，我帮你打扫卫生，下午再陪你去花市。”
陆小满听了一怔，过来默默地抱着袁梁，她明白袁梁的心思，她的泪水忍不住涌了下来。两个人打扫卫生，出去吃饭，下午去花市买花，这次买的花更多。
下午五点，陆小满给严世清打电话，严世清他们正在回来的路上，约好了六点，一起到刘记烩面馆。还是刘记烩面馆，陆小满低头嘿笑。
刘记烩面馆，还是经典的面，经典的菜式，几个人热气腾腾地吃完饭，也才七点。袁梁跟刘红军说：“你把杨主任送回去吧，回去歇歇。我还要和严老板谈谈。”来了两天，还没有和严世清好好聊聊，严世清也正有此意，三个人就来到附近的一家茶馆。
三个人一壶茶，一个水果盘，袁梁就和严世清聊着赞比亚市场的情况，产品情况，下一步的打算，去赞比亚建厂的情况。聊得差不多了，袁梁对严世清说：“来这里一趟，和ZGIt进出口公司签了合同，我冒昧地说一下，你这次回国肯定也会给我要货，那就提前草拟一份合同我带回去，这就是给杨主任一个面子，他和我出来了带着合同回去，也有成就感。我已经给他讲好了，回去以后让他去北京，跑赞比亚办厂的事。”严世清说：“我回家就拟合同，价格还按照原来的，产品数量我再核计一下，按照二百四十万的金额可以吗？”袁梁说：“你那里一年原来就是一百多万，我还是希望你能扩大周边市场，我给你的支持力度也只有如此了。”严世清说：“我肯定会尽量开辟市场，你能这样做，我的产品利润猛增啊，我会做好的。赞比亚办厂我会配合好，我期待着和你在赞比亚见面。”袁梁说：“赞比亚办厂的规模、额度，回去以后，我们会到北京咨询，到时我再告诉你，你做好准备吧。好，你去古台山又陪了一天，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款待，明天再见。”
严世清拉着袁梁的手，说着招待不周，见谅的话。
陆小满开着车，把袁梁送到豪佳宾馆，袁梁在宾客休息处等了一会，陆小满的电话就来了。袁梁走出来，又上了陆小满的车。陆小满送走严世清，回来又接了袁梁。这是陆小满提前给袁梁发了短信。
两个人来到盛世嘉园小区，来到家里，袁梁没有让陆小满开灯。袁梁问道：“严世清没回家拟合同啊？”陆小满说：“看你小心的样，我送他，从来都没有进去过他现在住的小区，他这次来也没有进来过盛世嘉园的家，有事都是打电话。”袁梁笑笑：“他会不会怀疑你？”陆小满说：“他怀疑又能怎么样呢？他那里都既成事实了。看破不说破，况且还又没有看破。”袁梁说：“我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了，三年六十万啊，真金白银，我睡他老婆又怎么了。”陆小满搂着袁梁说：“就是，不睡白不睡，睡了也白睡，来吧，亲爱的，再来一曲洪湖水浪打浪，鱼不满仓就不放你走。”袁梁说：“今天打扫卫生，又买了花，满屋鲜花招展，满屋飘香，把灯全部打开，我要和你狂欢，预祝六十万。”
两个人一夜无话，自是悱恻缠绵。
第二天早晨，袁梁回到507室。早晨八点，严世清、陆小满过来，和袁梁签订了二百四十万的合同。九点钟，袁梁、杨国庆、刘红军三人返程了。休息了一晚上，杨国庆的神色好起来了，袁梁又给他说着昨天ZGIt进出口公司的合同。
两份合同加起来就是四百万金额，杨国庆兴奋异常：“靠，这电器厂一年的销售收入也到不了四百万，咱这出来一趟，玩着就把合同签了。”袁梁说：“我昨天晚上又陪着ZGIt的钱经理洗澡去了，你看这是小票，我这都没法报销啊，钱经理领着我就去了皇家汤泉，他说他就等着我来安南请他到皇家汤泉去呢。”袁梁拿出和陆小满在皇家汤泉消费的小票给杨国庆看，自然是撕掉了日期。杨国庆说：“你这是正常的业务招待，回去想办法报销，不能让你自己掏钱。”袁梁靠了一声：“这上面有俄罗斯姑娘的消费，这怎么报销，慢慢再说吧。”
三天之后，已是下班时间，杨国庆给袁梁打电话，刚说了一句就说：“算了，你七点之后来家里一趟吧。吃过饭再来。”
这有什么事，还要到家里？七点钟，袁梁来到杨国庆家里，自然，先是院子里的狗叫唤着欢迎。袁梁来到客厅，杨国庆的老婆见袁梁进来，站起来回了卧室。杨国庆招呼着袁梁坐下，给袁梁倒水，大声喊着：“你嫂子叫魏淑芳，你叫她魏老师就行。”
杨国庆说，今天下午，他向分管副市长葛世兵汇报了一机厂到赞比亚办厂的事，葛副市长很支持，让企业抓紧办。
袁梁说：“最好，你先和朱卫彬沟通好，因为严世清是我的老客户，我怕他有想法。”杨国庆说：“明天我去给老朱说。你做好派车的准备，小刘就不错，让他开车去北京。”袁梁答道：“我这里好准备，一句话的事。”杨国庆对着卧室喊着：“魏老师，你出来，你和小袁说说话。”
魏淑芳出来了，搭眼一看，就是穿着安南买的旗袍和大衣，连围着的长丝巾也是陆小满选的，扑啦啦搭在胸前，全身搭配很好，再穿上高跟鞋，虽然脸色还是难看，但明显正处于阴转晴。
杨国庆说：“这不是，又和我犟上了，说我不知道又和哪个女人鬼混去了，给她买的衣服这么好，这么可身，我说跟着你一起出去的，她就是不信。”袁梁笑了：“嫂子，你本来就漂亮，穿上这身衣服更显高贵，更有气质了，这要穿出去绝对的回头率啊。杨主任就是和我一起出去的，我和客户一起参谋着给你买的。”魏淑芳头一摆：“我不信，老杨又没给我买过衣服，他不知道我的号码，你和我那天就见了一次，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袁梁说：“嫂子，我在厂里天天量东西，多长多粗我一眼看过去就差不多，我说你身高162，体重110，就按照这个尺寸买的，你这身材很标准啊，就不知道你感觉到合适不合适？”魏淑芳的脸上有了笑意：“你看得还挺准，没少打量女人吧，我说怎么和老杨这么好，你们两个差不多，一丘之貉。”袁梁说：“嫂子，你可别冤枉我，是客户的老婆参谋买的，客户的老婆和你一样也是美女一个，会挑衣服。”魏淑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转转身子：“还挺会说话。”
袁梁想起那天出差时，魏淑芳的样子，看今天这样，看来是和杨国庆和好了。唉，女人也真是，就这几件衣服就消气了。
袁梁告辞，说着明天厂里见，再谈赞比亚办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