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鱼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听吴姐说,孙教授受伤了。”
“老太太受伤了?”
陈汉升微微惊讶:“伤的怎么样?什么时候的事?”
“老太太昨天骑车子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脚踝有些骨裂。”萧容鱼将在吴亦敏那里问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给男朋友。
“昨天?”
陈汉升觉得这个句子有些些许的熟悉,把这几个关键的名词嘟囔了一遍:“老太太……摔倒了……”
“我靠?他奶奶的不会这么巧吧?”
“什么巧不巧的啊?”
萧容鱼听的云里雾里:“我现在正坐火车呢,待会你来火车站接我,咱们一起去看一下老太太。”
“好,你什么时候下火车?”陈汉升没有回答那个巧合,而是反问向萧容鱼。
“一点就能到,马上了。”
“行,那我先挂一下,这边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挂断电话后,陈汉升立马给小胡call了一个。
“喂?”
电话接通,陈汉升迫切的想要了解真相:“你昨天在新街口附近救的那个老太太是不是八十岁左右的样子,头发白花花的、戴着眼镜、看上去很威严,还骑着自行车?”
“呃……好像是吧。”
胡林语也忘记了,她昨天只顾着救人,也没过多打量那位老奶奶:“可她的确骑着自己行车,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啊?”
“我去,还真他妈是啊!”陈汉升暗自咋舌,小胡居然误打误撞救了老太太。
“没什么,你继续忙你的。”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胡林语翻了个白眼:“莫名其妙。”
……
孙教授由于是脚踝处的轻微骨裂,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再加上老太太不喜欢医院的氛围,所以昨天打上石膏后就回到家里静养着。
“妈,您就让我来吧,你在那坐着就好。”
吴亦敏极力劝说着孙教授。
老太太觉得自己只是扭伤了脚,并无大碍,没必要做什么都让女儿来帮忙:“我又不是瘸了,还能走呢。”
说着,孙教授就拄着拐杖略微吃力的向茶几走去,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下去。
“哎!”
吴亦敏轻叹一口气,心底满是无奈,母亲的性格一直都是这么要强傲娇,实在是没有办法。
只有一旁的孙棠棠像个没事人一样,蓝幽幽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母亲和外婆。
“咚咚咚!”
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孙教授已经猜到了来人是陈汉升,因为除了那个小子,没人敢这么用力敲她家的房门。
“奇怪,这小子怎么来了?”
自己脚踝受伤这件事,孙教授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就将目光定格在了赶去开门的女儿身上:“难道是亦敏?”
不过这个时候再去考虑这件事已经无关紧要,因为陈汉升已换上拖鞋来到客厅了:“老太太,你可真不够意思啊,受伤了也不知道叫我一声。”
“哼~”
孙教授轻哼一声,没搭理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扭头一看后面还跟着小鱼儿和王梓博。
“孙老教授好。”王梓博笑呵呵的打招呼,态度毕恭毕敬。
在他的认知里,像孙教授这么伟大且富有爱国情怀的人,都是“女中豪杰”一般的存在。
孙老教授自然认识王梓博,前几个月在“衿佩”律所初步建立的时候尽心尽力帮过不少忙,人也算忠厚老实,后来还成为了边诗诗的男朋友,已经算得上是“自己人”了。
三个人手里都拎着不少东西,既有各式各样的营养品、还有杏花楼的马蹄糕和几个过年所需的对联和福字贴。
“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见到得意弟子如此关心自己,孙教授的心底还是很欣慰的,只是她仍旧保持一贯的严肃,故作生气的训斥了几句:“只是摔了一下而已,又不是什么重病,打个电话来不就好,何必专门跑回来呢?”
“老太太~”
萧容鱼连忙亲昵的挽着孙教授的胳膊,甜甜的一笑:“您先坐下,这石膏刚打完,要静养的。我们来看您不是应该的嘛,要不然春节前几天我们也要过来的。”
“对啊。”
陈汉升也跟着附和一句,他贴着萧容鱼身边坐了下来,旁边还挨着孙棠棠,两人的大腿还隔着裤子蹭了一下,这个傻姑也不知道往旁边挪一点,任由对方占着便宜。
当然,陈汉升不是故意的,他对孙棠棠可没半点别的意思,顶多觉得中外混血有些新奇,偶尔逗一下罢了。
由于视角问题,孙教授和小鱼儿是看不到那边的。
而吴亦敏虽然瞧见了这一幕,可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拉了一下女儿的衣角,甚至在与陈汉升目光交汇时,还礼貌的微笑点头。
换做以往,吴亦敏顶多对萧容鱼态度温和一些,相较于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男大学生,根本没太放在心上。
可就在前两个月,她得知了陈汉升已经成为了亿万富翁,态度便有了明显的转变。就连这次把孙教授摔伤的消息告诉小鱼儿,也是想借此和陈汉升交好,留下半个人情。
王梓博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所以并没有太过拘谨,找了一个小板凳就坐了下来。
见大家都坐下了,陈汉升就清了清嗓子,看向孙教授明好奇的问道:“咳,老太太你这脚是怎么弄得啊?”
虽然他知道孙教授是在新街口骑车子摔倒的,可具体什么原因他还不清楚。
孙教授瞥了一眼陈汉升,又看向了一旁的小鱼儿,倒也没什么隐瞒的:“我昨天去了一名朋友家里讨论一些立法规章,本想着没多远,所以就骑的车子去,结果在回来的路上为了躲一个闯红灯的小女娃,不小心滑到了一块冰面上,之后就摔了一下。”
“喔喔。”
刚知情的几人都纷纷点头,这就是一次意外,好在只是脚踝有些骨裂,并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在众人之中,陈汉升还知道其他的一些隐情。
刚好孙教授也说起了这件事:“幸好当时有一个热心肠的小姑娘,见我受伤了就把我背去了附近的卫生所,不然老太太我就要被晾在那里好一会儿了。”
说到这,老太太不由摇了摇头:“只可惜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想好好感谢一下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