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尤许端着一碗面食回来的时候,南宫惜的眼中突然带了些笑意。
“做了什么?”
尤许将面碗放在石桌上,将筷子给了南宫惜。
“这是长寿面,愿大人长寿长福!”
南宫惜心中暖意更甚,接了竹筷夹起了最上边的一根面。
然后,她惊讶的发现这面就是一根,一根一碗,一碗一根。
尤许笑着道:“据说长寿面越长越好,而我希望大人长命百岁。”
南宫惜看着尤许的笑脸,细细的品尝着碗中的长寿面,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
“尤许,我想饮酒了,你陪我吧!”她连自称都换成了“我”,尤许哪里有不应的。
吩咐了平方去取酒,尤许则是又简单做了两个下酒菜。
南宫惜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眉头皱了皱。
“这是我第一次饮酒!”
尤许眉头微挑,这个他还真没想到。
南宫惜淡淡道:“因为喝醉了会失去警惕,也会给别人取自己性命的机会。”
尤许听的有些心疼,拿起酒壶又帮着南宫惜倒满了酒。
“在我这里,你可以放松下来的,我会护着你。”
南宫惜紧紧盯着尤许,片刻后突然笑了起来:
“从来没有人说过会护着我,也没有人会觉得能护得了我。”
“大人可以试着相信我的!”尤许语气认真。
二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只到南宫惜的脸有些发红。
“大人不能再喝了,再喝会伤身的。”尤许直接将南宫惜的被子拿了过来。
南宫惜摇头:“醉了就不累了,我还要喝。”
尤许摇晃了一下酒壶:“可是没酒了!”
南宫惜打了个酒嗝,伸手指指尤许的杯子。“你的杯子里还有。”
尤许端起杯子便往自己口中倒,南宫惜一拍桌子:“你大胆,居然敢跟本官抢酒喝。”
尤许将空杯子放在桌子上,南宫惜依旧怒目而视的盯着他。
尤许来到她的身边俯身吻了上去,将口中酒水缓缓渡给了她。
南宫惜:“……”
完事儿后,尤许笑着起身说道:“我没抢,已经还给了大人,莫要生气了。”他语气宠溺又温柔,让南宫惜想到了几日前的那个梦。
“尤许,你喜欢本官?”
尤许点头:“大人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为何喜欢本官?”南宫惜追问。
尤许摇头:“不清楚,似乎是本能。”初见便觉情深。
“那…本官允了!”南宫惜双眼朦胧,醉意满满的挥了挥衣袖。
尤许笑道:“那便谢过大人了!”希望这人明日清醒后别耍赖!
南宫惜本就初次饮酒,又饮了不少。所以脑袋是越来越沉,渐渐的她觉得手脚都不怎么灵活了。
尤许直接将人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屋中的床榻上。
暗卫都傻眼了,主子没告诉她们像这种情况该如何做。因为发生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她们也没有个借鉴的。
再说南宫惜,在尤许怀中就已经昏睡了过去。当尤许将她放在榻上后,她的手还紧紧的拉着尤许的袖子。
尤许无法,只得挨着人躺了下去。他这般做也不知会不会被认为是趁人之危?
听着南宫惜的呼吸声,尤许慢慢的也睡了过去。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日。
南宫惜看了一眼身边的尤许,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居然能对一个人如此的不设防。
见尤许和衣而卧,她便知二人之间依旧清白,对尤许的好感又多了许多。
尤许缓缓睁开眼睛,对着南宫惜展颜一笑。
“大人醒了?今日可还要上朝?”
“我…?”她想问自己是如何进的里屋,还睡在了尤许的榻上。
尤许边起身边解释道:“昨日大人抓着我的衣袖,所以只能唐突的与大人同榻而眠了。”
不等南宫惜说什么,尤许继续道:“大人日后还是莫要饮酒了。”伤身子不说还容易让其他男子乘虚而入,趁机生米煮成熟饭。
南宫惜似乎听明白了尤许的未尽之言,她云淡风轻道:“本官不会与其他人这般畅饮的。”
尤许顿时心花怒放,可面上却还装傻问道:“大人的意思是,只与我这般吗?”
南宫惜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回了主院,南宫惜将暗卫招到了面前。
“本官醉酒后发生了何事?”
暗卫一战战兢兢回道:“尤公子亲……亲了大人,最后将大人抱入了卧房,然后,属下们就回避了。”后边的事情他们也不敢再盯着。
南宫惜咳了咳,状似生气问道:“回避了?若是尤许是歹人,本官昨夜可就身首异处了。”
几个暗卫扑通跪了下去,也不辩解只等着领罚。
“行了,下不为例。”南宫惜挥手赶人。
几人心知躲过一劫,连忙退了下去。主子最近的脾气可真是好了不少。
匆匆换了官服,南宫惜便上早朝去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刚离开,周管家便带人来到了尤许的院子。
“尤公子,作为大人的第一个房中人,您得好好学学,以便日后更好的服侍大人。”周管家屏退左右将一本册子悄悄交给了尤许。
不用看,尤许也猜到了册子里是什么东西。周管家这是误会他昨夜与南宫惜有了夫妻之实。可南宫惜为何没解释呢?难道是默许了如此?
这样想着,尤许心中有些暗喜。
“周管家费心了,我一定好好学。”说着还看了一眼那册子。
…
近几日尤许没见到南宫惜,询问周管家后得知,她已经两日不曾回府了。
尤许猜测应该是朝中事务繁忙。因为每年的这个季节,是南地多雨的时节,也便意味着是洪涝频发的时候。
作为一国丞相,南宫惜定是忙的不可开交。
尤许百无聊赖的将屋中的所有书籍都翻了一遍,然后趴在桌案上想事情。
平方从外边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看到尤许后焦急道:“公子,大人受了伤!被人抬回了府中。”
尤许闻言猛的起身:“伤的可重?”
平方摇头:“不清楚,主院不是奴随意能进去的。不过,据说小王爷带了太医来,应该不会有事儿的。”
“小王爷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