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宛看了薛恒一眼,得意扬眉,低声说道:“薛少卿,看吧,我就说这成家娘子有问题吧。”
包灯转过头来,刚好看见薛恒沉默的点了下头,瞬间觉得不太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说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好呀,明明说好三个人要一起好好的玩耍,结果你们背着我有了自己的秘密不成,实在是太让我心寒了。”
包灯45度角悲伤的仰望天空,心寒,真正的心寒从来不是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宁宛朝着包灯翻着白眼,一没看着,又整这死出。
“在我们刚进门时,我就发现了成家娘子身上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宁宛这时候还不忘捧一下薛恒,“当然不用我说咱们的薛少卿想必一进门时也发现了成家娘子身上的不妥之处吧。”
“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怎么没有发现?”包灯不可思议的说道。
宁宛翻着白眼,吐槽道:“包司直你都光顾着逛人家家里了,哪里还能看见什么不同的地方出来,你以为我们真的是来祭拜上香来了。”
一进门就走在人家主人前头,还能指望你看见啥?成家娘子的影子吗?还是让成家娘子观察你的后脑勺?
包灯一副理亏词穷的模样,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那是提前进去观察有没有危险,我要将未知的危险挡在你们前面,这是我的责任,对!就是这样的。”
“所以宁娘子你们到底发现了这成家娘子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宁宛给了包灯一个眼神,“你自己体会体会。”
包灯无奈只能朝着薛恒求问,却也只得到一个眼神,包灯无赖的朝着宁宛说道:“宁娘子你们都发现了,居然都没有想着提前通知我一下吗?果然我们的关系薄如蝉翼,一捅就破。”
宁宛说道:“那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嘛。”
还波如蝉翼,一捅就破,你以为是水泡吗?噗一下就炸了。
“那是你们告诉的吗?”包灯理不直气也壮,指着院中抱在一块的俩人,压低声线说道:“那明明是我自己看到的,我不管,你自己看,要如何补偿我这受伤的心。”
还不忘捂着胸口,朝着宁宛挑了眉,立刻故意摆出一副痛苦面容,“哎哟!我这因为信任而受伤的心灵啊,你怎么这么惨啊!”
“薛少卿!你管管他。”宁宛瞪了下薛恒。
薛恒只是朝着包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感受到来自薛恒眼中压力的包灯立刻便老实了下来。
宁宛终于满意了,朝着薛恒说道:“薛少卿,刚进门的时候,我发现这成家娘子脸上故意画着惨白的妆,那会我还以为是她家男人刚死,故意给自己做的伪装,怕招惹是非,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历来如此,可在我靠近扶起她时,首先我要声明我不是故意看的,是不小心瞟到的。”
包灯乐了,挪移道:“宁娘子,我们可还没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想着什么,我和薛少卿也不知道呀,”说着朝薛恒挑了挑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对吧薛少卿。”
“所以,宁娘子你在心里怎么想,到底有没有歪心思不用告诉我们,我们真的也不知道的。”
宁宛气的捏起拳头朝着包灯威胁的晃了晃,接着说道:“她的素衣下却又藏着颜色艳丽的衣裳,头上还戴着点翠珠钗,一点都不素净,这就让我更加看不懂了。”
“如果成家娘子真的和黑子感情甚笃,听到自己丈夫突然死了,正常人,嗯,会这么如常,不说其他的,就单单说她的面容吧,一点都没有因为丈夫去死而面容憔悴的感觉,反而是利用脂粉给自己化了憔悴的妆容。”
“就算接待我们,也是丝毫伤心的表现都没有,即使中间我们聊到黑子,成家 娘子的表情一样如常,仿佛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先前宁娘子说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顺着她感觉到德位置,看去正好就是西屋的方向,我便故意问她这西屋是否有住人,当时成家娘子的表情,你们有注意到吧,她明显显得有些尴尬。”
“后来我们借口想要看看黑子的手艺,去看看西屋,但是很明显成家娘子并不想让我们进去西屋,这些放在一起只能说明当时的西屋有人躲在里面,而刚刚我们看见的也是正好印证了这点。”
包灯说:“成家娘子不想让我们知道她表哥在她家,为什么?她完全可以借口是她娘家不放心她一人,所以安排表哥过来帮忙,又何必隐瞒表哥的存在?我们又不曾知道成家娘子与她娘家表哥之间真实的关系。”
宁宛摇了摇头,“包司直这就是你不懂他们的心中的想法,做贼的人心中时刻都在怀疑别人发现,你觉得很平常的一些举动可能在这些人眼中都是在怀疑他们的举动。”
宁宛又问道:“包司直,你觉得成家娘子是一个怎样的人?”
包灯回忆了下自己从进门开始对成家娘子的印象,“是一个温婉小意的女子。”
宁宛又朝着薛恒问道:“薛少卿你觉得呢?”
“是一个容易被他人左右的人,性格软,有点小聪明,见识浅薄,但这都是她给我们呈现出来,让我们看到的一面,而她隐藏起来的另一面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薛恒看着宁宛平静的点评着。
宁宛耳中听着薛恒毫无起伏的声线,不经意间看向薛恒,看进薛恒眼底,也许是光线,也许是这会的错觉,她只觉得薛恒眼底那沉沉的暗色浓郁的化不开,就要将自己拉进去。
下一刻回过神的宁宛若无其事的移开眼,她 突然觉得薛恒话里有话,不单单是在发表他对于成家娘子的看法,还意有所指。
宁宛将脑中乱麻成团的猜想抛下,集中精神,回到话题上,“你们看见方才他们说话时,成家娘子的手放在何处了吗?”
包灯费力的想了好一会,皱着眉说道:“这光顾着听他们说了些什么,哪里还知道她的手放在何处,俩人都抱在一块了,无非就是环着表哥的腰,或是放在表哥的胸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