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竹筐中的幼狐,又发出一阵轻声的呜咽。
景言略有心痛的道:“想必是睡够之后饿了,咱们得想法给它弄些吃的!”
徐七点点头,“没问题!趁着金子还在手里,想吃啥咱吃啥!”
景言提醒一句:“都说了!那金子是赠有缘人的,咱就最好别动了!再说了,这小东西才出生,能吃啥,无非就是奶水之类的。找找看附近人家,兴许谁家的家
畜刚下了崽。”
徐七嘿嘿一笑,看着地上的黄金道:“只要有金子,别说家畜的奶,就是人奶也能搞到。”
说话间,地上的金匣却是化作一道金光,飞入景言手中的戒指中。
景言道:“算了!这些东西在你那,我不放心!还是我来保管吧。”
徐七一怔:“别介呀,小先生!分我一半,让我也过过瘾呗!我保证不乱花!”
在徐七软磨硬泡下,景言只得丢给徐七一块金砖暂时保存着。
徐七和景言回到环溪村中,因为已经是处于深夜,所以家家闭户、皆是处于睡眠之中。
环顾四周,却是意外的发现,在右手边的一片民居中,却是有着那么一丝光亮,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颇为引人注意。
“这大晚上的,去叨扰人家,好不好?”景言有些犹豫道。
“先过去看看吧!游了半天,我也有些饿了。若是那家有妇人在,我们就即刻离开。若是男子老汉咱们就打扰一下吧!”
徐七摸了摸怀里的金砖回道。
听着筐中狐崽嗷嗷待哺的声音,景言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下来。
二人迈步前行,行进约有半柱香时间,终于来到那家烛火的民居前,轻叩院门数下。
屋内却是悄然无声。
“怎么办?要不要进去看看?”徐七侧头疑问道。
“不方便吧,大晚上的!再说这院门紧闭,我们擅自进去,叫私闯民宅!”景言说着话,抱着狐崽就准备离开。
徐七瞅了一眼院门,有些气恼的略微用力,拍了一掌。
未曾想到“吱呀~!”一声,院门居然开了!
两人一怔,大晚上的烛火不息,院门不闭,家中主人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二人有心想喊上几声,但是此刻已经深夜,周围村民皆已熟睡。
若是此家主人无事,只是一场误会的话,那岂不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放任不管,心中终究不放心,思量片刻还是迈步走进院落,朝着烛光闪烁的那屋走去。
徐七率先走在前方,“吱呀!”将屋门被推开,脸上的神情一变,眉头也是微皱。
院门不闭或许忘却,这屋门夜晚不锁,却是不太正常。
探头向屋内望去,当即神色一惊对景言喊道:“小先生,快来看!”
景言急忙跟进屋中,发现地面上仰躺着一名男子,脸色铁青,嘴角还有白沫不断溢出,一看便知是中毒征兆。
慌忙之间,景言将怀中黑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急忙上前对男子施救。
取出几枚银针,刺激着那名男子的穴位肠胃进行催吐。
并让徐七以真元,护住对方心脉,将体内毒素逼出体外。
那名男子在二人的合力救治下,一口黑血从口中吐出,但是不知何因依旧不醒。
景言为其把脉,翻看眼瞳,又施针抢救一番,可惜依旧无果。
这时,二人的眼光落在那男子手中。
他的掌心中紧攥着一根青绿色的玉簪,细观男子模样,居然就是之前在溪中所救之人。
景言不禁轻叹一声,将其放倒在地,摇了摇头:“没办法,此人一介凡民不懂修炼之术,错过最佳救治时间,已经没有气息了。”
徐七也是有些惋惜,“有啥想不开的呢?死都不怕了,还害怕活着吗?”
二人无奈,只得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景言伸手欲抱桌上的黑狐之时,却是发现其在大口吞咽,桌角一只碗中的乳白色液体。
景言心中当即一惊,连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让黑狐吃掉,若是服毒男子所剩的毒药怎么办?
慌忙之间一声厉喝,想要吓退狐崽。
哪知,这不叫还好,哪知这一声那狐崽居然丝毫不怕,反而似是见怕景言过来抢食一般,居然一头扎进碗中,将剩下的几口液体,全部喝入腹中。
待景言上前抢过碗时,已经是只空碗了。
景言伸出食指在碗的底部,轻捻了一下,放在鼻前轻嗅,脸色当即大惊:“断肠绝魂露!哎呀!这可是毒药啊!你这家伙怎么就全喝了呢!”
说着话,就抱起狐崽准备催吐施救,心中甚是担心狐崽和地上男子一般,中毒身亡。
可是那黑狐吃完毒液之后,却倒是显得极为精神,在桌上轻轻跳动着,根本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景言当即愣在原地,心中暗忖道:“这狐狸难道不怕毒吗?这可是能把一个成年人毒死的药物啊!这么个幼崽居然没事?”
徐七也是好奇的看着那只黑狐。
就在二人的注意力都在狐崽身上时,却是谁也没有注意,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从窗外一闪即逝的窜进入屋内,融入到那名男子体内。
狐崽戏耍一会,便感觉有些倦意,被景言抱入竹筐重新陷入沉睡。
就在二人转身欲要离开之时,地上的那名男子却是突然开始不断抽搐起来。
景言一惊,难道没有死!
心中猜想着,就想要上前查看,却是见那男子“呼!”的一下,从地上坐起。
双眼中透着一种精光与傲意,张口大声喊道:“崔秘书!几点了?怎么不叫醒我?”
说话间的语气与腔调,处处透着与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味道。
景言上前单膝跪地,为其把脉。
那名男子,见景言不经允许就触碰自己的身体,脸上染上一丝怒色,看向景言:“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来人!来人!叫保安!”
男子的情绪很是激动,说话间就开始叫嚷起来。
然而还不待景言,为其查明其身体究竟出现什么情况时,那名男子却是突然双手抱头,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
他不断捶打着自己脑袋,大声呼喊道:“啊!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景言怕其情绪过于激动误伤自己,急忙抽出一枚银针,刺在男子的后颈处。
几息之后,男子脸上痛苦的神色,方才消失。
双眸之中恢复些许清明,他有些茫然的看向景言和徐七。
沉声问道:“二位究竟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在下的家中?”
旋即似是想起什么,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屋内的环境,口中喃喃地说道:
“我——我居然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