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姜芃点开了控制面板，但这一看，姜芃才发现，这还不是完全体。
虽然有一定的追踪功能，但并没有优化距离和信号接触。比起当年她接触到的成品还相差甚远。
姜芃想了一下，她上一世遇到顾巳亭的时候，已经是距离现在五年后了，五年的时间足以让顾巳亭完成那旷世之作。
现在的这个半成品，尽管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但毕竟是出自她师父的手，只要她给她师父一点点建议，她相信她师父很快就会作出更好的，到那时，她就不用自己动手，就可以拥有一个完美的追踪设备啦。
这么想着，姜芃心里美滋滋，而对面的顾巳亭也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姜芃脸上的表情。
其实，对于顾巳亭而言，他并不指望眼前的女孩能够识货，毕竟姜芃看上去小小的，还只是穿着一中的校服。在顾巳亭的眼里，顶多是一个高一学生而已。
或许，这个女孩是出于好心帮助了他，他要不是饿坏了，还真不会和一个高中生为伍。
一个高中生怎么会理解代码运算的世界呢？
当然，很快，现实就打了他的脸。
“你这里的设计似乎有问题，这样算下来，在追踪距离超过五百米的时候，会出现无法循环的算法错误，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二极管，这个音频信号的调取似乎也有些问题……”
姜芃一边研究，一边指出这个半成品中可能存在的问题，这一系列，说的对面的顾巳亭直接呆住了。
他刚刚还在心里吐槽一个高中生什么都不懂，现在，这个高中生竟然指出了他做的东西的毛病。
顾巳亭并没有觉得姜芃在乱说，因为首先，姜芃说出了这是一个追踪设备，其次，姜芃指出的问题，的确是他在测试的时候会出现的。
一时间，顾巳亭感觉世界很玄幻，现在的高中生已经这么厉害了吗？亏他还一直自诩自己是天才。
而姜芃在说了好半天之后，发现顾巳亭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她才意识到，可能她师父在这个年纪还没有上一世那么厉害。
摸了摸鼻子，姜芃停了下来，正好在这时，服务员也端来两道菜，打破了姜芃的尴尬。
“那，那什么，菜来了，先吃饭吧，等你吃饱，我们再说。”
顾巳亭没有回答，却是定定的盯着姜芃，仿佛要把姜芃看出个窟窿来。
顾巳亭的长相算是那种干干净净的类型，在一众同龄人面前，也算是高颜值小鲜肉的样子了。
好在姜芃已经见过萧缘启那样的妖孽，所以在面对顾巳亭这长达几分钟的直视之后，心里并没有帅哥看自己的那种心动。
但顾巳亭这样看着，就仿佛是有什么要说一般。姜芃没办法，只能先开口。
“你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嘛？有的话，你就直说。”她师父的性子她了解，对于研究和代码极其热衷，又傲娇的很，你不给他开头，他可以一直憋着看着你。
“你们一中的学业，现在已经前卫到这个地步了吗？”在得到姜芃的同意，顾巳亭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没，这是我自己跟别人学的。”姜芃自然知道顾巳亭问的什么。
“呼……”听着姜芃的回答，顾巳亭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当年放弃上高中，就是看不上一中那种水平的教育。
如果姜芃说这是学校教的，顾巳亭绝对会一头撞死。
“你很厉害。”顾巳亭毫不保留的夸赞。他从来都不夸人。
“你谬赞了。”姜芃愣了一瞬，随即笑道，上一世她师父可是每天都在说她笨。
“不是谬赞，真心的，你很厉害。”顾巳亭继续说着，他顿了顿，随后又有些不好意的问：“那，那个，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你说。”姜芃有些好奇，她这个傲娇的师父居然也会请求别人？
“我想拜你为师。”顾巳亭说，而姜芃，惊。
“啥！”好在姜芃没有喝水，不然她一定喷顾巳亭一脸。
她这鸡毛蒜皮一般的本事还是顾巳亭用了大劲儿教会的呢！她可不敢做顾巳亭的师父！不对不对，这不是乱了辈分了吗！
“我觉得你很厉害，你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么多，将来一定大有成就，所以，我想拜你为师。”顾巳亭也知道他这个请求会吓到人，但他还是努力解释着，因为，他就是一个科研疯子，一个代码疯子。
“别啊，你没开玩笑吧！”姜芃好想告诉顾巳亭她的本事就是出自顾巳亭啊！但，就算她说出来，也没人信的吧。
“没开玩笑，我认真的，我发誓。”顾巳亭说着，直接竖起了自己的三个手指。
“别，别别，你可别拜我为师，你将来的成就绝对比我牛一万倍。”姜芃赶忙把他的手指拉下来，这样的肢体接触，让顾巳亭不由得红了脸。
“你听我说，我现在知道的，你将来用很小的一段时间就能想清楚，甚至会做的比我现在提的更好！”姜芃继续说道。
“姜芃，你是嫌弃我笨吗？”然而，这让顾巳亭很受伤。
“不不不！”……祖宗，我怎么敢嫌弃你！“不是嫌弃你，我是真的没水平做你的师父，哎，这样吧，如果你愿意，我们合作吧，项目就是你现在正在做的这个东西，如何？”
“合作？”顾巳亭疑惑的看向姜芃。
“对，你想要作出这个追踪设备，不，应该是追踪系统吧。真巧，我也想，但我有我的短板，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能互补，实现共赢。”姜芃解释。她虽然现在能够作出她师父当年那个高仿的，但假的就是假的，在使用过程中，还是没有顾巳亭出品那样惊艳。
“可，我没钱继续在做这个研究了。”顾巳亭垂下眼眸，他如果不是已经穷困潦倒，又怎么会去电子市场把自己几年的心血给卖了。
在顾巳亭的认知里，合作一件事，是要五五开的，无论是技术还是钱财，甚至是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