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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占森:刘哥,回去好好斟酌一下,下楼吧,我送你去机场。

刘哥:好的,麻烦你转告一下连总,过了年我就着手办事了,过了十五我让你嫂子先过来,连总说要带着办海外账户什么的,我不好出面,让她来,到时候我在和你说,另外就是,我爸那个房子,你帮我处理一下,不在乎钱多少,能出手就行。

何占森:好的,这都是小事。

刘哥:阿鹏,别忘了给你刘哥留一些股份,上市了我也能分一杯羹。

阿鹏:放心,不管多少,都有你刘哥的一部分。

何占森:刘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股份的事情,阿鹏心里有数,你也不用担心。

刘哥:那就好,你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们了,帮我照顾好阿宇,这是我一个心病。

阿鹏:刘哥,你放心去吧,这边的事情有我和阿森呢。你只需要专心处理那边的事情就好了。

刘哥:好,那就拜托你们了。我过安检了,如果还有别的什么事情,我会及时跟你们联系的。

阿鹏:刘哥,一切顺利!

这个时候何占森的电话响了:喂,好,知道了。

阿鹏:谁啊?

突然何占森大声喊道:“刘哥。”这一声,让周围很多人都看向了何占森。

刘哥猛的回头发现何占森脸上挂着泪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何占森:刘哥,恐怕你走不了了。

刘哥从队伍中走了出来:怎么了?

阿鹏:怎么了,说啊。

何占森:段天宇自己坐轮椅从康复中心的楼梯上滚落下来,去世了。

阿鹏:什么?

刘哥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快步走向何占森,声音低沉而坚定:“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何占森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道:“我刚刚接到电话,说是段天宇在康复中心的时候,自己坐轮椅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摔得很严重,救护车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阿鹏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在康复中心接受治疗吗?怎么会这样?”

刘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我们先去处理后事。

三人立刻动身前往康复中心。在路上,何占森不断打电话安排相关事宜,语气坚定而有力,显示出他作为负责人的沉稳与果断。

到达康复中心后,阿仁和龙邦威等人已经到了。阿德向刘哥表达了深深的歉意。

刘哥:阿德,不关你的事,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大家不必自责。

阿鹏:怎么摔下去的?

阿德:我买了水果过来看他,和他说了会话。这个时候护工说要去个厕所,让给我看一下,然后他就指了指放在花坛上的烟,我就去拿烟,就在我转身走过去的一瞬间,他就自己驱动轮椅从那个楼梯上滚落下去了。等到救护车来了,他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护工:视频监控已经准备好了,各位可以去看一下。

何占森:监控就不用看了,刘哥,你的意思呢?

刘哥:不必看了,和你们康复中心没关系,现在是尸体在哪里?

阿德:龙邦威跟着去燕岭路那里了。

何占森:那我们也去吧。

众人来到殡仪馆,看到段天宇安祥的躺在那里,身上和脸上已经被工作人员整理干干净净的。

刘哥缓步走上前,看着段天宇的遗容,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对众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天宇已经离我们而去。他的一生虽然短暂,但却充满了坚韧和乐观。现在,让我们给他最后的尊重,送他最后一程。”

何占森点点头,走上前来,拍了拍刘哥的肩膀:“刘哥说得对。我们应该珍惜眼前人,珍惜每一个和我们相处过的时刻。天宇虽然离开了我们,但他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阿德和阿鹏也走上前来,默默地站在段天宇的遗体旁,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和不舍。他们知道,从此以后,段天宇将永远地离开他们的生活,但他的影子将永远留在他们的心中。

刘哥:我们都回去吧,按照我们那边的规矩,后天才能火化。

何占森:刘哥,你是回家还是住酒店?

刘哥:去酒店吧,我怕回去了,忍不住,住酒店比较好一些。

何占森:我记得老家那边的规矩都是要买纸扎的牛或者马什么的。

刘哥:你对这边熟悉,你去办吧,年轻人好像不用这些吧,我也不知道,你看着办吧。

何占森:好,先送你去酒店,后天一大早我来接你,你好好休息一下。

何占森安排好车辆,亲自送刘哥前往酒店。在车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刘哥望着窗外,思绪万千,何占森则不时地看看后视镜,确保刘哥的状态还好。

到达酒店后,何占森帮刘哥办理了入住手续,然后两人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何占森轻声说道:“刘哥,你先在这里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我先去处理纸扎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刘哥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何占森:“谢谢你,阿森。你辛苦了。”

何占森微笑着摇摇头:“刘哥,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先休息,我这就去办。后天一早我来接你。”

说完,何占森站起身,向刘哥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酒店。

刘哥看着何占森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有何占森这样的朋友在身边,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回到房间后,刘哥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段天宇生前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那些泪水、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他知道,自己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而此时的何占森,已经驱车前往当地的纸扎店。他要根据老家的规矩,为段天宇准备一份体面的纸扎物品。他知道,这份纸扎不仅是对段天宇的怀念,更是对刘哥等人的安慰。

“龙邦威,你母亲是不是和那些纸扎店的人熟悉?”

龙邦威:是的。

何占森:你在典当行等我,我这就过去。

“哥,你想让我妈去给宇哥弄纸扎的东西吧?”

何占森:是的,我也不懂这些,你妈比较懂,让他去弄,记住,后天一大早就要用,牛,马,车,别墅,都给弄来,风光一些。这钱你拿着。

龙邦威:多了。

何占森:多就多了,我也不懂,也不能让你妈白跑腿吧。

龙邦威:我知道了。我这就让我办。

何占森:你们几个进来。

阿涛:何总,什么事?

何占森:和你们说个不好的事情,段天宇,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阿勇:何总,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阿涛:谁干的?我叫人灭他全家。何总,你就说是谁敢的吧。

何占森:都别激动,没有人干你们想的那些事。他是生病去世的,和别人没关系。

秀龙:何总,什么病啊?这段时间都没见他。都说他出国了。

何占森:是我让这么说的,他是因为经常嗑药,导致了脑部损伤而去世的,我希望这事到你们这里为止,你们对下面的人就说阿宇出国了,知道吗?不许透露半个字,谁透露了,你们知道什么后果。

阿涛:知道了,何总。

秀龙:哪天出殡?

何占森:后天,后天一大早你们开车去公司楼下等着,从公司出发。记住,千万别传出去,防止节外生枝。如果有外人问起,就说他出国旅游去了,歌照常,舞照跳,懂吗?

秀龙:可是何总,宇哥一死,地下的那些保险柜密码别人不知道啊?

何占森:那些我知道,你们看看还有哪些是他生前东西,帮着收拾一下,后天一起烧给他。

龙邦威:哥,我让我妈去办了。

何占森:嗯。以后典当行这边你们就听阿威的,有他来负责。字花档那边由阿德负责,其他的不变。记住,我刚刚说的话,不许外传声张,一切照旧。

阿涛:何总,我们明白了,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保密的。

秀龙:是啊,何总,我们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绝不会泄露任何风声。

何占森:好,那我就放心了。大家辛苦了,这几天可能会有一些压力,但请记住,我们的团结是最重要的。段天宇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我们的生意不能停,我们的秩序不能乱。

阿勇:何总说得对,我们会坚持下去的,绝不让任何事情影响到我们的工作。

何占森:很好,有你们这样的团队,我真的很欣慰。对了,还有一件事,刘哥那边,我会去处理,你们不用担心。

龙邦威:哥,那我就先去忙了,有什么事情您随时叫我。

何占森点点头,让他们各自去忙。他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些沉重。何占森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这个时候义哥打来了电话:何总啊,问你个事情,段天宇那边没给我转账,我打他电话,一直关机,想问你一下他去哪里了?

何占森:义哥,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告知你,段天宇已经去世了,你先等几天,处理完他后事我就安排人和你对接。

连天义:你再说一次,我以为我听错了。

何占森:段天宇已经去世了,今天去世的,4个小时以前的事。

连天义:怎么回事?

何占森:还记得那个刘总吗?他就是段天宇的表哥,段天宇由于嗑药引发脑部损伤,虽然做了手术,但是留下了语言和行动上的后遗症,今天上午他自己驱动轮椅从楼梯滚落下来去世的。

连天义:我现在过去你那里,你在办公室等我。

何占森:好的,不过,你来了后不要提六合彩的事情,我不想让刘总知道这件事。你来典当行的办公室找我。

连天义:放心,不提这事,见面聊。

何占森挂断电话,心中更加沉重。他知道,连天义是个急性子,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激动,但他也理解连天义的担忧。他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不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何占森:进来。

连天义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焦急和不安的神情:何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段天宇怎么会突然去世?

何占森:义哥,你先坐下,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连天义坐在何占森对面,何占森开始详细地讲述段天宇的病情和去世的经过。连天义听得目瞪口呆,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连天义:这...这怎么可能?他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这样走了?

何占森:义哥,人各有命,有些事情是无法预料和控制的。我希望你能理解。

连天义:我理解...我只是...只是太突然了,没想到会这样。

何占森: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后事,刘哥那边我会去安抚,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损失的,等事情处理完,我会安排人和你对接后续的事情。

连天义:这个时候就别提钱了好吧。何总,我相信你。只是...段天宇这一走,我们的生意该怎么办?

何占森:生意上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做了安排,典当行这边由阿威负责,字花档那边由阿德负责,其他的事情一切照旧。等段天宇的事完了,我让阿德何和你对接一下就行了。

连天义:不着急,不着急,何总,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我。刘总呢?

何占森:我安排他去酒店了,晚上一起吃饭吧。

“咚咚咚”。

何占森:进来。

龙云涛:何总,事情都办好了。说完看了看连天义。

何占森:没事,说吧。

龙云涛:法人的的变更都完事了,包括典当行和牡丹会所的,还有保安公司的,段天宇参与的项目都除名了。

何占森:好,那就行了。

龙云涛:典当行的法人现在是龙邦威,股东是哈翼德。牡丹会所的法人是沙熙瑶,股东是黄薇和你。

何占森:很好,龙律师,你做得很好。

连天义:何总,你们这边的动作真是迅速啊。

何占森:没办法啊,不快不行呀。

龙云涛:对了,何总,还有一件事需要您签字。

何占森:拿过来我看看。

龙云涛递过来一份文件,何占森仔细看了看,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好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

龙云涛:好的,何总。

龙云涛离开后,何占森转向连天义:现在我们可以专心处理段天宇后事的事情了。

何占森:刘哥,事情都处理完了吧?

刘哥:是的,我下午就带着阿宇的骨灰回去,票都订好了。

阿鹏:刘哥,过了年过来,商量一下你投资的事情,让自己忙起来就会不太想念阿宇了。

阿仁:这事搞得这个春节都过不好了,刘哥,我下午有事就不能送你了,过了年见。

刘哥:都不是外人,你们有事先去忙,阿森送我就行了。

何占森:刘哥,走吧,你从深圳飞,我们早点走。阿鹏,你们忙你们的去,我送刘哥,还有义哥跟着我一起呢。

何占森接过刘哥手中的行李,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刘哥的脸上虽然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坚定,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未来的准备。

何占森:刘哥,阿宇的事情我们都很痛心,但生活还得继续,你不要太难过。

刘哥:我知道。阿森,我爸那套房子,你赶快帮我处理掉,过了年我让你嫂子过来,让他去办理海外账户的事情,她出去,我就不让她回来了,到时候你帮我把我父亲送出去就行,剩下我一个人就好办了。

何占森:这样吧,房子我买了,包括一楼的门面房,到时候我在出售就是,等嫂子来的时候我直接让龙律师办。

刘哥点了点头,两人已经走到了车边。何占森帮刘哥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两人上了车。

何占森发动了车子,驶离了停车场。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刘哥望着窗外,思绪万千。何占森时不时地看向刘哥,默默地陪伴着他,共同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何占森:刘哥,你这个打算有想过其他人吗?

刘哥:你放心,我的事不关别人的事,就像梁总这样的人,我已经把他派去外省了,即便我走了,也不会有人对他怎么样,公司想要辞退他,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行。

何占森:刘哥,你这事是不是酝酿了很久了呀?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你不用有什么隐瞒,只是阿宇这一死,我一下空荡荡的,你这一走,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刘哥:确实是,从前年就有开始酝酿了,开始我也不想,但是不走不行了,不走可能就会被弄进去,还是走吧,趁着还来得及。

何占森:嗯,自己想好了就行,我支持你。到了机场了,我送你进去。

刘哥:抽一支吧,来。

何占森:你卖房子的事你爸知道吗?

刘哥:知道,我和他说了,什么都不要了,全部留下。到时候还要麻烦你找人打扫一下。他的证件什么的都办好了已经。

刘哥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想要将心中的苦闷都吸走。何占森则打开了车窗,让冷风稍微吹散车内的烟雾。

何占森:刘哥,你真的舍得这一切吗?你在这里打拼了这么多年,突然间全都放下...

刘哥:(打断,微微摇头)阿森,这不是舍得舍不得的问题。有些事情,到了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我只不过换个地方打拼而已。

何占森沉默了片刻,他理解刘哥的无奈和苦衷。

何占森: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支持你。只是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会少了...

刘哥:(拍了拍何占森的肩膀)兄弟,咱们虽然不常见面,但心还是在一起的。以后有空就多联系,咱们有机会再聚。

两人下车,何占森接过刘哥手中的行李,一同走向机场大厅。

在安检口前,刘哥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何占森,仿佛还要说些什么,点了点头之后马上又转了回去。

何占森站在原地,目送着刘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过了许久,何占森才转身离开机场开车返回。

琪姐:何总,这是盛天热吧的经营状况和账目,你看一下。

何占森:账目你直接交给云姐那边就行了。那个姓夏的没动什么歪脑筋吧?

琪姐:没有,兢兢业业的。不过他好像有其他的业务。现在上上下下都是咱们的人,以前的人都给炒掉了。

何占森:不用管他,时刻提醒他还欠着钱呢。

琪姐:段天宇怎么好久没过去了?

何占森:他出国了,以后阿德接管了。

琪姐:哦,这样啊。

何占森:阿德还是挺有能力的,他对公司下面的业务也很熟悉。虽然刚开始有些手忙脚乱的,但现在已经开始步入正轨了。我已经给他配备了一些得力的助手,相信他能很好地完成任务。

琪姐:好的,明白了。我会尽力配合的。

何占森:那就好,辛苦你了,琪姐。如果有其他事情,随时向我汇报。记住,夜场里绝对不能出现毒品。

琪姐:明白。没事我先走了。

阿俊:何总,刘哥找你。

何占森:刘哥。

刘哥:阿森,你嫂子今天下午3点到你那里,你接一下,另外我想你找个人陪她一起出国办理业务。

何占森:没问题,我让三姐陪她吧,三姐在我这里很久了,平时在会所忙活也没时间出去转转,正好借这个机会。

刘哥:好,你办事,我放心。另外,有个东西你要签了,找个律师。

何占森:好的,见到了嫂子再说。

刘哥:好的,连总那边我也已经说好了,红木家具下周一就能发货,你看看你派几个人过来吧。

何占森:好,今天是周三,我周六派人过去,你负责接一下,然后就听你安排吧。

刘哥:行,那我就先挂了,有事及时联系。

王正刚:你看看这个。

何占森:这是有泡沫啊,而且还很大。明哥他们发现了。

王正刚:是啊。2001年,美国经历了科技泡沫破裂后的经济衰退,美联储为了刺激经济,将基准利率降至历史低点(从2001年的6.5%降至2003年的1%),这使得借贷成本降低,住房需求增加,刺激了信贷扩张和房地产泡沫的形成。

何占森:也就是说明哥和安东尼奥那边都预感到了危机,所以当初安东尼奥才会让我们代管那么多的美元。

王正刚:时任美国联邦储主席的格林斯潘,对宽松货币政策持支持态度,同时对金融衍生品(如抵押贷款支持证券和信用违约掉期)的发展也保持正面评价,认为市场可以自行调节这些创新产品的风险。

何占森:2000年初期的时候推行增加房屋拥有率的政策,鼓励更多的美国人买房子,特别是通过宽松信贷标准,增加次级贷款的发放,支持金融市场的自由化,反对对金融创新和抵押贷款市场的过度监管。这样就促进了金融衍生品的发展和房地产的繁荣。

王正刚:从2000年代初开始,房地产市场开始快速增长,房价不断攀升。低利率和宽松的信贷政策让许多人能够轻松获得抵押贷款,同时推动了房地产泡沫的形成。

何占森:可是世界上哪有永远上涨的市场啊。明哥邮件上说的很详细,有的都是“忍者贷款”,不出事才怪。

孙韵辰:什么叫忍者贷款?

王正刚:就是为了追求高额利润,贷款标准逐渐放松,让许多不具备还款能力的人依然能获得贷款。某些贷款甚至不要求收入验证。

刘姝澜:难道他们不知道吗?

王正刚:因为金融机构觉得他们就算违约了也可以卖出房产以偿还债务。但是银行和投资机构通过复杂的金融衍生品(如mbS和cdo)将次级贷款证券化并出售给全球投资者。这些产品结构复杂,风险隐藏,评级机构却为它们打上了高评级。

何占森:2006年,也就是去年,美国房地产市场达到顶峰,房价的上涨戛然而止并开始下跌。随着房价下跌,借款人通过出售房屋还款的能力大幅降低,许多借款人无法再通过出售房产还债。

王正刚:我估计规模会再次扩大,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何占森:已经有多家主要的美国抵押贷款机构因次贷违约率上升而宣布重大损失了。有两只次贷对冲基金因大规模损失而倒闭了。刘姝澜,接续抛出我们所持有的股票,还是要慢慢的抛售,掌握好速度,手里有现金才能保命。

刘姝澜:好的。

何占森:你们聊,我去机场接个人。阿俊,跟我去。

“刘哥,你确定还要将资金转如到美国吗?”

刘哥:你什么意思?

何占森:美国那边现在有危险,我建议你暂时先不要转入到美国,先转到其他国家,比如加拿大或者新西兰,新加坡也不错。这些国家都可以随时转入到美国的。

刘哥:你消息准确吗?

何占森:不能说准确,只能说预防一下。

刘哥:好,听你的。但是美国的账户一定要有,我要买房子的。

何占森:那可要恭喜你了,美国的房子很便宜。

刘哥:我打算在南加州买,那里气候好,而且离华人社区也近。

何占森:你决定了就好,不过,账户里不要放很多,购买房子的就可以了。

刘哥:好的。

何占森:我去接嫂子了。

何占森:嫂子,酒店已经安排好了,先送你酒店吧。

苗兰:好的,你刘哥让你带个律师过来。你带了吗?

何占森:律师有,很急吗?急的话,我让他现在就去酒店会合。

苗兰:可以,你叫他来吧,我们酒店说。

龙云涛:何总,你找我?

何占森:是的,你先坐。嫂子,可以开始了。

苗兰:这是你刘哥让我转交给你的,他已经都签好字,按完手印了,你让律师看一下吧。说完交给了龙云涛。

龙云涛:何总,这是股权转让合约,刘总已经将他的绿海证券的股权抵押给你了,只要你签字就可以了。

何占森:刘哥没和我说过这个呀。

苗兰:你刘哥的意思是,你不用拿钱,你只要签字接收就可以,合约是有法律效应的。

何占森:刘哥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我不用出钱,就得到了他绿海证券的股权,他这是打的什么麻将啊?我能问问他吗?

苗兰:可以,你问他吧。

“刘哥,你什么意思?让我不出钱就拿到你的股权,我不敢签啊。”

刘哥:我送给你的,我不想把我创建的心血拱手让给别人。

何占森:刘哥,你到底怎么了?这不是你做事的方法啊。

刘哥:兄弟,一两句话说不明白的,没事的时候让你嫂子和你说说吧。我还有事呢。

何占森:好。我必须要有个正当的理由才行。

龙云涛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满是疑惑,但也不好多问。何占森拿着那份股权转让合约,眉头紧锁。

苗兰见状,叹了口气说道:“何总,刘哥这也是无奈之举。你可能不知道,绿海证券面临着不少的危机,虽然表面看着还正常,但是内部资金流转等方面已经出现了不少隐患。刘哥呢,他想把股权转给你,一方面是信任你,觉得你能保住绿海证券这个他一手创建的企业;另一方面,他现在可能陷入了一些他自己难以解决的经济困境或者债务问题。”

何占森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些情况?刘哥一直都是那么意气风发的,听你这一说好像最近才发生的事情啊?

苗兰点了点头:“是的,你说的没错。你刘哥不想让太多人担心,也觉得和你多年的交情,你应该能理解他现在的处境。而且,这股权现在虽然是抵押转给你,但是如果绿海证券能够度过危机,你可以拿着股权做更多的事情,这也是刘哥为你准备的一份大礼。”

何占森:那为什么不要我给钱呢?这相当于白送给我的。

苗兰:你觉得你刘哥会收你这个钱吗?本来就是个病入膏肓的公司了。

何占森:我想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苗兰:几年前一个领导找到你刘哥还有几个股东,说政府想要入股绿海证券,要成为大股东,开始的时候他们都不同意,这事就一直拖着,后来那个领导就逐个公关,其中有两个被他说服了,并出让了股权,只有你刘哥没同意,另一个股东持股很少一部分,他就说,如果实在没办法了,他就只能随波逐流了,你刘哥不想这样被收编,就一直抗争着,去年11月份,进行了改组,又增发了一些股权,这样一来你刘哥的股权就被稀释一些,所以他才想出国,但是出国前要把股权处理掉,在我们那边没人敢买,所以他只能以抵押的形式来,还不能收钱,只能用一纸抵押合约来办事。

何占森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刘哥做事一向深思熟虑,这次肯定是遇到了非常大的难题才会这么做。

他抬头看了看龙云涛:“律师,你觉得这份合约从法律上来说真的没有问题吗?”

龙云涛仔细地又翻看了一遍合约,说道:“何总,从法律角度来看,没有问题。刘总已经签署了所有相关文件并且手印有效,而且这是在他自愿的情况下,这份合约就可以生效。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您,这么重大的事情,一定要确保背后所有的情况您都知晓。”

何占森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嫂子,你能不能详细地和我说说刘哥现在到底面临什么样的危机?毕竟这不是一个小数目,我要知道全貌才能决定是否签字。”

苗兰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当你刘哥知道这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就挪用了很多客户的理财本金。这个事目前还没有人知道,因为表面上一切都还很好,很平静。如果绿海证券这边如果再出现问题,他可能就会彻底失去所有。他把股权转给你,也是希望能保住一部分资产,我想他也和你你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何占森听完后,心中五味杂陈,他也不能盲目决定。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坚定地说:“嫂子,你转告刘哥,我会考虑的。但是我需要一些时间去调查一下绿海证券目前的实际运营情况,还有刘哥面临困境的详细资料,这样我才能放心地签这个字。我不能让自己的兄弟陷入更深的泥潭,也不能把一个可能随时暴雷的企业接手过来。但是,我之前答应刘哥的事情,一定办到。”

龙云涛在一旁表示赞同:“何总,这是非常明智的做法。毕竟关系到巨额资产和企业的未来发展,主要这里面还有政府参与。”

苗兰点了点头:“好的,何总。我能理解你的顾虑,我会把你的想法转达给刘哥的。”

何占森:嫂子,你先收拾一下,也已经晚上了,我带你去吃饭,顺便让你认识一下陪你同行的人,你的相关证件什么的都带齐了吧?

苗兰:都带齐了,还有好几张支票用于开户用的。

何占森:那行,我在楼下等你,一起去我会所吃饭。

何占森和苗兰一同来到何占森的私人会所。会所里的灯光柔和而温馨,装修精致,有着一种低调的奢华感。

“嫂子,这位就是和你同去的三姐,沙熙瑶。”

苗兰:沙小姐,有劳了。

沙熙瑶:嫂子,你客气了,我们和刘哥都很熟悉,陪着跑跑腿没什么的,大事我也办不了。

何占森:嫂子,这个你肯定认识,你结婚的时候他是伴郎。

苗兰:对对对,小蓝是吧。

蓝毅琛:时候的,我刚出差回来。

何占森:大家坐下说。

饭后,何占森把苗兰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对苗兰说:“嫂子,我想你可以先在我这坐一下,让黄薇给你泡茶喝。等下让黄薇会送你去酒店,明天我就带你去深圳,争取一个星期办好所有事项,至于拿分合约呢,在这之前,我还得和我的律师团队再深入探讨一下这份股权抵押合约的细则。”

苗兰感激地说:“何总,你真的太客气了。我就知道你是个靠谱的人,刘哥没有看错人。”

何占森摆摆手说:“嫂子,我和刘哥这么多年的兄弟情。我只是希望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不让任何人失望。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只是转交合约和传达信息吗?还是有其他特殊的情况?”

苗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何总,其实我还负责协助刘哥处理一些应急事务。你知道的,现在有不少人在盯着他,他需要有人在外部帮他把一些事情安排得更妥当。不过在绿海证券这件事上,主要是传达他的心意。”

何占森:如果在外面,你又决策权是吧?

苗兰:是的,我有决策权。

何占森:那就行了,我先走了,明早8点我在酒店楼下等你。

苗兰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深知何占森的商业事务繁多复杂,而在这重重事务之中,刘哥交付的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特殊的考验,考验着他们的友情、信任以及在商业规则下的决断力。夜晚的会所里,灯光依旧明亮,而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各自的思量和担忧。

”义哥,这是刘总的夫人还有我三姐,陪着刘总夫人一同去。“

苗兰:连总,麻烦你了。

连天义:谈不上麻烦,也就是跑跑腿的事,我收拾一下咱们就出发去香港。

何占森:义哥,你帮他们开户的时候,大资金存款不要存入美国的账户上,美国的账户够买房子的钱就可以。

连天义:知道,现在美国那边有危机,这样吧,那就开设新西兰或者是澳洲的吧,等刘总那边的货过来了再说。

苗兰有些担忧地皱着眉头,“连总,这美国突然有危机,不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吧”

连天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大家知道美国的经济起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一直在加息缩表,市场上资金越来越紧张,很多中小银行都在摇摇欲坠。你们谨慎些是对的,先把手头的稳定下来是当务之急。”

何占森在一旁点点头,“没错,先办好当下的事情,咱们也好安排后续的事情。香港那边有不少合适的渠道可以中转资金或者做一些合理的调配。”

连天义一边整理着文件一边回应,“我会联系好香港那边的朋友,到时候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三姐在一旁轻轻拉了拉苗兰的衣角,“这样安排,我看挺妥帖的。就是不知道刘总夫人怎么想呢?”

刘总夫人此时脸上带着一丝感激,“谢谢连总这么费心,我心里踏实多了。这次真是多亏了大家。”

连天义笑了笑,“刘夫人客气了,咱们都是合作伙伴,本就应该互相扶持。只是这手续方面还需要您配合,毕竟涉及到跨境的一些合规问题。”

何占森:义哥,刘哥说你派人去他那里?

连天义:事关重大,不得不这样做,你不是也派人去吗?

何占森:是啊,但还没出发呢。

连天义:我们这次去最多也就10天,一会你回去的时候我给你找四个人,你带回去,到时候就一起出发了。

何占森:行。货到之前你能回来吧?

连天义:可以的。我让城少跟你一起,有他在我也能放心。

何占森:城少?可以,有他在我也放心。

连天义:做事心思缜密,尤其在关键时刻,他的判断比我们很多人都要准。而且他身手不凡,在道上也有很多我们用得着的关系。

何占森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表情,“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

”义哥,你找我?“

连天义:等下,你叫三个人和你一起跟着何总走,都带着身份证,过个三四天何总会安排你们办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件事,记住,少说话,专心做事就行,路上能用钱搞定的,就用钱去搞定,不要怕花钱知道吗?

城少:知道了。我让东仔还有三胖和阿英和我去吧。

连天义:要都会开车才行,一路走高速,过地磅的该给多少就给多少,别还价。

城少:知道了,有何总在呢。

何占森:那我们先走吧,你们也差不多了,电话联系。

连天义:好的,那你们先回去吧。

城少跟着何占森出了酒店,心中满是对即将要做之事的好奇与期待。

“东仔,义哥让咱们跟何总出去办点事,过几天还得办个大业务,这几天都机灵点,多听少说。”城少低声说道。

东仔眼睛一亮,“城少,啥大事啊?是不是要干票大的?”

城少敲了一下东仔的头,“你就知道干票大的,听义哥的准没错,先把身份证带上,随时准备出发。”

三胖挠挠头,“城少,咱要出城不?”

”废话,当然出城,一路走高速,到了地方何总会安排。”

阿英则比较沉稳,“城少,义哥说了这事儿不简单,咱们可得小心着点。”

何占森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将四人拉到了广州。

“城少,你们四个先在酒店住下,电话保持通常,这些钱你拿着先。”

城少:何总,义哥说了不让收你的钱,他给我们钱了,你拿回去吧。

何占森:他又不知道,拿着。晚一点我来接你们吃饭去。

龙邦威:哥,有事吗?这几位是?

何占森:有,你看看找四个可靠的人,去一下刘哥那边,帮着护送点东西。

龙邦威:啥东西啊,还让我们派人去?

何占森:别问那么多,这几位是义哥派来的,城少,你见过的,在三哥那里。

龙邦威:是的,看我这记性。

何占森:事情是这样的,义哥委托刘哥买了一些红木家具,由于有些昂贵,怕路上出事,所以要护送一下,你们8个人明天上午9点起飞,到地方后刘哥会去接你们,休息两天后,他就会给你们配备两台车,你们呢,一前一后护送中间的货柜车,记住,全程走高速,能用钱搞定的,不要说话,有收费的地方不要讨价还价,确保一路通畅的运到义哥那里。

龙邦威:好的。我让阿勇,阿华,还有阿明我和一起去。

何占森:要都会开车,回来的时候换着开,不要疲劳驾驶,货柜车是三个人跟车,记住,不要惹事,有人找茬一定要忍住。

城少:放心吧,何总。

龙邦威:知道了。

何占森:好好休息吧,明早红姐送你们去机场。

龙邦威离开何占森的办公室后,心中就开始盘算着人员的安排。他深知这次任务的的重要性,不仅要护送昂贵的红木家具,还要在整个过程中保持低调,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阿勇、阿华和阿明已经在等着了。看到龙邦威回来,三人立刻站了起来。

“威哥,何总怎么说?”阿勇问道。

龙邦威坐下,详细地把何占森的话复述了一遍。三人听后,都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这次任务不简单,我们得好好准备准备。你们都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出发的。”龙邦威说道。

第二天一早,红姐准时出现在他们住处,带着他们去了机场。办理完登机手续后,他们顺利登上了飞机。

“总算等到你们几个了。”刘哥笑道。

龙邦威:这是城少,义哥派过来的。

刘哥:欢迎你们,先休息一下,晚点我请你们吃饭。走。

两天后,刘哥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停车场。停车场里停着两台商务车,还有一辆货柜车。

“这就是你们的车。”刘哥说道,“货柜车里有红木家具,你们一前一后护送,记住何总的话,全程走高速,不要惹事。这里有三台对讲机,有情况了可以通话联系。”

龙邦威点头答应:城少,我们四个走前面开路,你们四个跟在后面。随时可以更换位置。

城少:可以,随机应变就行。

刘哥:这三位是大货车司机,罗师傅、王师傅还有吴师傅。他们三个专职开大货车的,路上累了就去服务区休息一下,记住,不能过多停留,换着开车。

王师傅:刘总,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刘哥:都过来,一人一万块钱,都拿着。剩下的这12万,你们三台车分了,路上加油和过路费。

城少:刘总,我们来的时候义哥给我们钱了。

刘哥:义哥给的他的,这是我给的,你们拿好,这次多谢你们了。出发吧。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踏上了护送红木家具的旅程。一路上,他们严格遵守何占森以及刘哥和义哥的指示。

“哥,我们从刘总这里出发了,已经上高速了。”

何占森:嗯,注意安全,我在义哥这里等你们,义哥后天回来。

龙邦威:好,不说了。后天见。

“高秘书,方书记今天有空吗?我有个事想请教他一下。”

高秘书:何总,你稍等一下,过几分钟给你电话。

没一会高秘书的电话打了过来:方书记说,晚上7点去你会所,你等着就行。

何占森:谢谢,高秘书。

高秘书:方书记特别交代,想喝虾蟹粥。

何占森:明白。

何占森放下电话后,立刻打电话给会所的人吩咐道:“今晚方书记要去咱们会所,一定要把一切都安排妥帖了。虾蟹粥一定要用最新鲜的食材,用老灶慢慢熬制。”手下人领命而去,纷纷紧张而有序地忙碌起来。

晚上7点,他在包房里坐等方书记的到来,泡上了方书记最爱的君山银针。

“里面请。”

高秘书微笑着说:“何总,不好意思,来的晚了点,路上有点堵。”

何占森连忙说道:“没关系,这个点肯定堵。”

方书记:小何,听说你有事找我?

何占森:事情慢慢说,先吃饭,特意给你煮的,趁热。

饭后,方书记问道:“你有什么事啊?还用上”请教“这个词了。

何占森:你看看这个,如果把里面的的主角换成你的话,你会这么做吗?还有问题,就是政府可以收编私企吗?

方书记:在中国,政府不能直接收编私企,但可以通过多种方式与私企进行合作或对其进行调整。你这个朋友应该是触动了一些人的蛋糕了。换做我的话,我不会这么做,这么好的民营私企让国资收购。

何占森:我只问一句,可以被收购吗?

方书记:可以的,但是一般都是一些干预,政府通过政策引导,鼓励或要求企业进行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或者政府通过国有资本投资入股民营企业,实现资本融合与协同。这个里面就是国有资本入资。

高秘书:何总,我要是你这个朋友,干脆全卖出去,一身轻松。

何占森:他也想啊,问题是人家不要全部,留着你打工。让你成为高级打工仔。恐怕还不止打工那么简单。

方书记:你想的不无道理,留着你就是让你背黑锅的,不然留着你干什么?你这个朋友是想让你和他演一出戏而已,你只要签了字,就意味他把股权抵押给你了,而你给他的是现金,这份合约是合法的,具有法律效应的,你签了对你也没损失,第一,你没出钱,第二,就算打官司你也未必输,第三,真能保住了,对你和你朋友都有好处,第四,就算保住不,你也会拿到一笔钱,哪怕是一分钱。

何占森:如果被收购的话,政府要有什么条件?

方书记:首先就是法律,法律规定:私企的土地和房屋可以被政府征收,但必须经过法定程序,包括补偿和公告等。还有就是,特殊情况:在特殊情况下,如企业面临严重债务危机或涉及国家安全等,政府可能会采取相应措施。

高秘书:何总,很显然,你朋友的公司在这个特殊情况之下,他是证券公司,证券公司近些年都是国有了,而且这里面肯定涉及道债务等。

方书记:你朋友给你的资料里已经很清晰的描述了。第一确定收购意向,就是国企决定收购民企,并向目标公司出示收购协议。第二,尽职调查,这个我不说,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第三,协商收购价格,也就是在尽职调查的基础上,协商收购价格。第四,签署收购协议,双方签署收购协议,明确收购价格、支付方式等。第五,就是报批和公告,向相关部门报批并公告。现在问题出现在第四条上面。

何占森:是啊,那该怎么办?

方书记:我看了一下,这家公司有四个股东,其中俩个已经同意并签署了协议,还有一个是摇摆人,因为他的股份最少,所以他是无所谓的,关键在于你朋友,他不想被收购,或者说他可以接收收购,但是要保持他的股权持有量不变,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政府既然要收购你,你就不可能拥有话语权,不然收购你干什么?

何占森:那我可以签吗?

方书记:当然可以,你朋友所有的资料都是真实有效的,这个字谁都可以签署,谁签字,谁以后都有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没出一分钱,还能得到一些实实在在的实惠。

何占森:你的意思就是我可以签。

方书记:是的,但是你签了以后,后面你会遇到一些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你和政府扯皮,政府认为你朋友抵押给你的股权不合理也不合规,要求你返还,第二个问题其实和第一个没什么区别,就是打官司,但是打官司你未必输,一般这种官司都不会在政府所在地审理。

何占森:方书记,要不你签了怎么样?

方书记:哈哈哈,我代表我们这里的政府签了,到时候两地政府扯皮打官司,你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啊。

高秘书:何总,依我看,你还是签了,然后你可以抵押出去套回一笔钱,大不了不要那些股权了。

何占森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高秘书的话虽然有几分道理,可这其中隐藏的风险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他并非没有想过抵押股权套现的想法,但在听到方书记提到和政府之间可能产生的纠葛后,心中就打起了退堂鼓。

“方书记,您刚刚说政府会认为股权抵押不合理不合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朋友给我的资料里并没有说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啊。”何占森试图从根源上弄清楚问题。

方书记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说:“这里面的涉及到一些地方政策和发展规划的深层次东西。你朋友的股权看似正规,从法律的角度看也是正规的,但在一些大政策的框架下,可能存在土地使用、产业导向等方面的潜在冲突。你们这些外面的人很难一下子摸透。而且,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你签了字后续还是会有无尽的麻烦。”

高秘书在一旁赶忙说道:“何总,正因为有这种不确定性,趁现在还没有多少人关注这件事,先签了把钱拿到手才是最实在的。那些麻烦都是以后的事,谁能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呢?也许到时候就有新的政策来化解这些矛盾了。”

”方书记,如果我签了字,之后真的打官司我会面临怎样的局面?我可不想陷入到一个无尽的法律泥潭里。”何占森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方书记看着何占森纠结的样子,缓缓地说:“何总,这件事还是要慎重。你现在需要做的不是急于签字,而是深入去调查你朋友所说的这些股权背后的所有事情,包括和政府相关的协议、土地的所有权情况以及相关政策的发展方向等。只有把这些都弄清楚了,你才能决定到底签还是不签。

何占森:你两个;一个让我签字,一个不让我急于签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方书记起身说到:“这事啊,你真要琢磨一下,如果你签字可以快速抵押出去拿到钱,你就签字,后面的事你不用管了,但是你要做不到,就别签字,高秘书,我们先走吧。“

高秘书:好。何总,我们先走了。说完对何占森挤了一下眼睛。

何占森看着方书记和高秘书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睛盯着那份股权抵押文件,仿佛要看穿上面的每一个字背后隐藏的玄机。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方书记和高秘书的话。如果签字,像高秘书所说,确实可以快速得到一笔钱,可方书记提到的和政府的纠葛又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何占森决定不能就这么盲目地做决定。他打电话给龙云楚,详细地向他讲述了这件事情的大致情况。“你说我要是签了这个字,是不是真的会陷入到无尽的法律麻烦里?”何占森急切地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龙云楚的声音:“何总啊,根据你说的情况,这里面风险太大了。和政府相关的事务往往涉及复杂的政策法规,你朋友所谓的股权抵押如果没有在合法合规的框架下进行操作,那后期很可能引发一系列的问题。虽然现在说赢不赢得官司为时尚早,但打官司的精力消耗和不确定性就足以让你得不偿失。”

一天后,他打电话给方书记。“方书记,我细调查了一下,发现这其中确实有不少问题。我朋友给我的股权资料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晰。”何占森无奈地说道。

方书记微微点头:“我就说吧,这种事情可不能马虎。你是想继续追究这个问题,还是已经放弃了签字的想法?”

何占森叹了口气:“方书记,我还是决定放弃了。现在生意虽然难做,但我不想因为一笔可能来的钱而陷入到这么大的麻烦当中。”

方书记:“你这是明智的选择。做生意,稳健才是长久之道。有时候,看着眼前的利益,更要看到背后可能隐藏的深渊。”

连天义:何总,我已经回到深圳了。

何占森:好,我现在去你那里。

“怎么样,顺利吗?”何占森问道。

连天义:很顺利,开了十一个账户,四家离岸公司,美国账户那边只存了买房子的资金,其他的资金在新西兰的账户里,后期的资金我想先安排在安东尼奥的账户里,然后分批次转给刘总。苗兰,直接去了美国,你三姐在新加坡说是去看看师傅。

何占森:嗯,顺利就行。估计他们明天就能到了。

连天义:何总,你说这个刘总怎么来的这么多资金?怎么说也算是同行。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何占森:我和他怎么认识的,等会和你说,你先看看这个。说完把苗兰给他的资料递给了连天义。

连天义看完:“何总,我觉得你不该签字,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尤其牵扯到政府机构,不过,你可以赚点中间费。

何占森:什么意思?

连天义:说句难听的话,反正这个刘总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不要这些股份了,既然不要了,不如找个银行,抵押出去。弄出一笔钱,其他后面的事不管了,反正他都要走的人了。我看了一下,这个文件不管从商业角度来说还是法律角度来说是合法合规的,说它不合法合规的话,那就是从只能从政策上找茬了。

何占森:如果你是刘哥的话就会这样做?

连天义:当然了,说句实话,这就好比我看你生意做的好,我很眼红,但是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就只能从政策上找茬来搞你,还有就是现在做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不干净的地方,抓住一点就能搞你,到时候你就不得不缴枪投降。

何占森:你能找到合适的人或者银行吗?

连天义:能是能找到,问题要看这个事在他们当地的发酵度,如果传播面很广就不好办了。

何占森:你说的有道理。

连天义:这事说简单点就是刘总想抵押出去,然后溜之大吉,它之所以让你签字无非就是还抱有一丝幻想,如果你顶住了,股权保住了,那么多对你对他都有好处,可能你还会谢谢他,因为你没出一分钱就能拿到利润,如果你没顶住,对于你来说没损失,你也不会因此来埋怨他。

何占森:你觉得能值多少钱?

连天义:绿海证券在东北,乃至整个北方都有影响力,弱点就是它是私营民企,这种行业在以前是可以生存的,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政府不会允许私营民企染指证券行业了,所以才会收购他,就是逼着你交出来,至于给你多少钱那是另外一回事。一分钱不给你的话,你也没处讲道理去。

何占森:一分不给不可能。

连天义:假如是你,给你500万,你卖吗?

何占森:呵呵。

连天义:所以刘总的做法是正确的。

何占森:那你找一下门路,抵押出去。其中风险你知道,不要陷入泥潭中。

连天义:何总,你也知道我在这一行也有些年头了。这抵押的事情,其实有不少门路可以走。我认识一些金融圈里的朋友,他们手上有资源,也愿意接手这种股权抵押的业务。

何占森:你就不梳理一下刘总公司的账目吗?

连天义:当然要梳理,先把公司现在的财务状况、发展前景之类的都梳理清楚,这样在和对方谈判的时候才能心里有数。

何占森:这我知道,公司的账目之类的我都看过,虽然有些账目有些复杂,但大致还是清楚的。发展前景的话,现在整个行业竞争激烈,绿海证券虽然有一定的客户基础,可也有不少新的对手崛起,这确实是个头疼的问题。

连天义:没错,不过咱们不能只看到不好的一面。它在东北地区这么多年积累的口碑和那些老客户资源也是相当有价值的。我觉得在和金融公司谈判的时候,要把这个亮点着重强调一下。

何占森:这确实是个关键问题。他们一般来说会有什么样的应对措施呢?

连天义:我这两天就着手联系,联系好了就安排会面。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最好先制定一个详细的股权抵押方案,包括抵押的金额范围、期限、还款方式之类的。反正这事对刘总来说不着急。

“何总,我们已经到深圳了,十分钟后到达义哥酒店。”

何占森:好的。我在楼下等你们。

连天义:何总,马上就到了我们去楼下吧,直接运到地下保险库里面。

何占森:叫人去多买几台点钞机来,这么多钱不知道颠倒什么时候。还要找可靠的人来清点。

连天义:找谁啊?就你和我最好不过了。

何占森:你疯了吧,我们两个人来清点这么多钱?

连天义:钱,都是一万一沓,如果是新钞更好清点,我让人去买一百台点钞机,你负责放钱,我负责记账,很快的

何占森:这样吧,你把城少留下,我把龙邦威留下,我们四个人来清点,你让人把吃喝都送到仓库里面就行。

连天义:好,我让去办。他们到了。

何占森:幸苦各位了,一路奔波而来,已经开好房间,把东西卸下来就可以休息了。

城少:这一路真的是......

龙邦威:介绍一下,这三位是货车司机,罗师傅、王师傅还有吴师傅,三个人都很出色,一路上安全行驶。

何占森:谢谢三位,辛苦了。

王师傅:哪里哪里,刘总交代的事情,一定要保证完成。我们卸货吧。

连天义:来来来,卸货。把当班的保安叫来几个。

保安们很快赶来,在何占森和连天义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开始卸货。一箱箱装满现金的箱子被从货车上小心翼翼地抬下,每一个箱子都沉甸甸的,像是装满了无尽的财富密码。

罗师傅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对何占森说:“何总,这一路可真是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就怕出点啥意外。”

何占森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辛苦你们了,你们做得非常好,这次珍贵的木制家具安危就靠你们一路的守护。”

连天义:都搬到仓库了吧?

王师傅:是的,只是我们的车不知道停哪里?

连天义:就停在酒店停车场就行,保安,赶快找个地方停车。

罗师傅:我来开吧。

龙邦威:何总,刘哥说这两台车让卖掉,行车手续都在这里。

何占森:这样,这几天你留下来。让阿勇他们休息一下,明天把车带着手续开到冯忠军家的车行就可以了。

龙邦威:好的。

连天义:都完事了,去房间洗澡休息一下,晚上请大家吃饭。

王师傅悄悄走过来:二位老板,看看谁用这个电话给刘总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就说钱已经安全到达。

何占森:王师傅,你知道里面是什么?

王师傅:是的,三个人里面只有我知道里面是什么,刘总交代让我负责安全问题。

连天义:好,我来打给刘总。

“喂,刘总,我是连天义。”

刘哥:连总,你好,已经安全到了是吧?

连天义:是的,还好,一路上有惊无险,我现在开始做清点工作,相信你已经接到你夫人的电话和电子邮件了是吧?

刘哥:是的,谢谢连总的帮忙,过段时间我登门道谢。

连天义: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你的夫人可能也和你说了,就是这笔资金暂时先放入一个安全账户里,我给你做担保,等你安全出去后,我会按照你指定的账户给你转账。

刘哥:我夫人和我说了,他说是何总和你商量过的,我相信你们。

连天义:谢谢刘总的信任,我会直接从资金里扣除相关费用,剩下的资金全部进入一个瑞士的安全账户,到时候你安顿好一切,随时转给你。

刘哥:好,那你们清点吧,不耽误你们了,我就不和何总通话了。

这个时候,龙邦威和城少也在房间里洗完澡走了出来。

何占森:来吧,干活吧。

货物全部卸到仓库后,按照之前的安排,城少、龙邦威、连天义和何占森开始了清点工作。一百台崭新的点钞机被整齐地摆放在一旁,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在跃跃欲试地等待着任务的开始。

何占森:声明一下,以下工作只局限于我们四个人知道,包括刘总一共五个人,天知地知,外加我们五个人知道,出去后,不要乱说。

连天义:是的,保密工作要完善。

“知道了。”

连天义:何总,你和城少负责清点,我和阿威负责记账。

何占森从箱子中取出一沓沓的现金,精准地放入点钞机的入口,那些粉红的纸币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通过机器的检验。连天义则在旁边的账本上飞快地记录着金额,他的眼神专注而犀利,每一笔数字都没有丝毫差错。

城少和龙邦威也没闲着,他们负责在一旁监督,并且把已经清点好的现金按照一定的数量重新整理装箱。整个过程安静而有序,只有点钞机发出的数字播报声和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几个小时过去了,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工作还在继续。

何占森:今天就到这吧。不是一次性能干完的活。做个总结,明天继续。

几个人做好了当天的总结,锁好大门走出了仓库。

“几位,这几天休息的怎么样?”

罗师傅:非常好,我们正要和二位告个别,等下就开车回去了。

何占森:这就走了?多住几天嘛。

吴师傅:不行呀,那边还有事,我们吃过早餐了,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开车就走了。

连天义:你们这样走是不是有点亏啊?空车跑回去,这样吧,我给你们配个货怎么样,你们还能有些赚头。

王师傅:可以啊,这是好事啊。

连天义:我这正好有一批纸张,刚好是运到你们那里的,原来预定好的车司机临时出了点事不能上路,你们正好接这个活,我开车带你们去,由于放货和接货的都是同一个公司的人,我让他们当时就给你们结账,你们负责拉到地方,不用你们卸货。

罗师傅:行,那走吧。

何占森:三位,有空来玩,到了广东给我打电话。

王师傅:好的,何总,再见。

连天义:我带他们去接货,等我回来再继续。

何占森:好。阿勇,你们三个把这两台商务开到冯忠军老爸那里,记得把行车手续一起交给他就行了。

阿勇:好的,我们也回去了。

何占森:路上小心点开。

城少:何总,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数钱很累,四天了,才清点了一半。还有七八台点钞机坏了。

龙邦威:可不是,我建议我们加班到半夜12点吧,从上午8点开始到中午12点,吃饭休息一个小时,从下午1点到晚上5点,吃晚饭一个小时,晚上7点到半夜12点。

何占森:哈哈,我没问题。

城少无奈地摇摇头:“龙哥,你这安排已经很紧凑了,可这钱还是像小山一样。我感觉我的眼睛都快数花了,再这么下去,我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人间,仿佛掉进了钱窟窿里不得脱身。”

龙邦威拍了拍城少的肩膀:“兄弟,谁让我们接了这么个大活儿呢。这大笔的钱要是数完了,咱们可就发了。不过你说的也对,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儿,等这批钱清点完了,我得好好休息个三天三夜。”

何占森在一旁笑着说:“你们呀,就当是在进行一场特殊的训练。这钱数得越快,说明咱们业务能力越强。不过龙邦威说的加班计划挺好,就这么办吧。”

又过了四天,随着最后一张钞票被准确清点,龙邦威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清点完了。这感觉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虽然没有硝烟,但比战争还累人。”

城少:我第一次感到钱多了不是好事。哈哈哈,义哥,你看看怎么安排休闲娱乐工作吧,这几天干的真不是人干的活。

何占森:我请客,咱们四个人好好的吃一顿大补的东西,然后按摩。

连天义:还用请客吗?酒店现成的,你付钱就行了,哈哈。

何占森:义哥,你还要兑换成美元才行呢。

连天义:我知道,兑换美元我一个人就行了,我每次转账到香港账户5000万,很快的,还有赌船的账户可以用,一切完成后我会和刘总说一下的。

何占森:好,看你的了。问我明天就回去了。

连天义点点头:“行,你就放心回去。这几天你也忙得够呛,在这吃完饭,好好放松下再走。”

何占森笑着说:“那可不行,今天必须得我请,这阵子的辛苦可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众人也不再推让,一同前往附近一家以滋补养生闻名的餐厅。

餐厅里,灯光柔和而温馨。桌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热气腾腾的炖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谈论着这几天的趣事。

城少笑着说:“我原本以为数钱数到手抽筋是一种幸福的无奈,现在才明白,那是累到极致的反应。”

龙邦威也打趣道:“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咱们也算是经历了一场财富的洗礼,以后可以跟孙子孙女吹牛了。”

吃过饭,他们来到了一家高档的按摩中心。舒适的按摩椅,柔和的音乐,还有技师专业的手法,让大家紧绷的肌肉逐渐松弛下来。何占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心中却在思索着回去之后的工作安排。

王正刚:你看看这个邮件。明哥发过来的。

何占森:随着次贷违约率的上升,许多金融机构持有的mbS和cdo产品大幅贬值。次级抵押贷款的市场崩溃开始扩散到整个金融系统。

王正刚:美联储意识到危机的严重性,开始通过向银行体系注入流动性来缓解金融市场的压力,但危机已开始失控。

何占森:我们控股的上市公司的股票都抛售的怎么样了?

刘姝澜:基本保持在一个相对低的水平,不过股市依然保持上涨的趋势。

何占森: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股票反着买,别墅靠大海。人人都在买的时候,我们就要卖了,现在是7月末,马上到8月份了,现在大盘是5000多点,我估计6000点就是一道坎,大盘不会超过6300点。

孙韵辰:何总,你这么肯定?

何占森:我也是根据一些资料猜测的。

刘姝澜:不会吧,这也能猜的?何总,你说说明天哪只股票会涨?

何占森:你问的问题,估计巴菲特也回到不了你。

廖海宁:巴菲特都回答不了?

何占森:这个问题,你问任何一个资深的人都不会回答你,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到你,玩股票的最高境界讲就是一问三不知,呆若木鸡。但是你去大厅问,一定有人回到你,而且说的还有鼻子有眼的,不信你去试试。

王正刚:美国那边的危机还没到爆发的时候,一旦爆发就是全球性的。明年又是美国的大选年,新总统上任不知道有什么政策改变。

何占森微微皱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王总说得没错,美国的局势对我们的股市也有着潜在的影响。这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牵一发而动全身。”

刘姝澜有些担忧地看着何占森:“何总,那我们现在的策略是不是也要做出调整呢?毕竟我们控股的上市公司股票抛售情况虽然看似顺利,但如果美国那边危机爆发引发连锁反应,股市很可能会急转直下。”

何占森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前我们按照原计划继续抛售。但是要做好风险预案,孙韵辰,你去关注一下那些与我们抛售股票相关的资金流向。如果发现有异常集中流向某个方向或者某个领域,要及时向我汇报。”

孙韵辰恭敬地点头:“好的,何总,我明白。”

廖海宁却有些疑惑地问道:“何总,我们这么连续的抛售股票,市场上会不会已经有人在盯着我们了?”

何占森目光坚定地看着廖海宁:“这个可能性不能排除。但是在股市这个大舞台上,我们是遵循规则的舞者。只要我们合法合规地操作,别人想找我们的把柄也很难。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些小动作,陈潇美,你加强一下市场舆情的监控,一旦发现有针对我们公司的恶意谣言或者操纵股价的迹象,立刻采取法律手段。”

陈潇美应道:“是,何总。”

这时,阿俊走进来在何占森耳边低语了几句。何占森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说道:“美国那边有消息传来,一些大型金融机构已经开始调整他们的投资组合,有从新兴市场撤离资金的趋势。”

众人听了,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刘姝澜急切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会不会加速股市的波动?”

何占森沉思片刻后说道:“加快我们的抛售速度,但不能引起市场恐慌。孙韵辰,你和相关人员联系一下,在合适的时机对外放一些小利好的消息来稳住股价,但不要过度刺激。”

孙韵辰立刻去安排相关事宜,办公室里只剩下众人凝重的呼吸声。何占森深吸一口气:“这就是商场,就像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我们要时刻做好掌舵的准备,才能在这风云变幻中驶向成功的彼岸。”

刘姝澜:何总,你是不是有些误判啊?

何占森:因为它不值那个价位。

刘姝澜:你说那些不值钱?

何占森:至少它在我眼里是的。

廖海宁:我觉得值这个钱。我的判断是基于我们中国的汽车市场潜力巨大,未来对燃油的需求是暴涨的。

何占森:你的判断没错。但是有时候要现实一点才行,打个赌,你赢了,我请你们大家吃大餐,我赢了那你就请大家吃大餐,这不算欺负你吧?

廖海宁:可以。一顿饭没问题的。嘻嘻。

王正刚:我也觉是。

孙韵辰:王总说得有道理呢。,可我们得看到它面临的一些风险因素。

何占森:没错,加上现在市场里资金虽然看似充裕,但都是游资和一些热钱在活跃。

廖海宁:我还是不完全同意。你们看国际油价一直在高位运行,能源类的资源储备又那么丰富,在勘探开发、油气管道运输等方面都有着很强的竞争力。这是很多企业都无法比拟的优势。

王正刚:话是这么说,什么都要走着瞧。

何占森:还有一点就是,不要把国内的油价和国际油价相提并论。

刘姝澜:为什么?

何占森:国际油价上涨,我们国内油价也跟着上涨,这个叫跟随国际标准,但是国际油价下跌,国内不跌,这个叫符合国情,当遇到这样问题的时候,你组好不要理,置身事外就好。

孙韵辰:哈哈,何总,你说的太对了。

何占森:现在投资者的理念在改变。以前是看重企业的规模和垄断性,现在更关注创新能力和可持续发展的潜力。

廖海宁:他们也在积极转型啊,对于新能源、清洁能源的布局也在逐步推进,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成长潜力的体现嘛。

王正刚:说是这么说,可布局是一回事,真正能从布局中短时间获利又是另一回事。目前来看,这个行业面临的竞争和挑战实在是太多了。

廖海宁:哈哈,不管怎样,这个赌还是要看到最后的结果,希望我们不管谁输谁赢,都能从这次的事件中的讨论中学到东西。

何占森:有进步,这个思想很好。能学到东西是最重要的。即便输了,你只要向赢了的人学习,你就有出路。

王正刚:说点别的,十一假期都怎么过?

何占森:补觉。

孙韵辰:和我想法一样。哪里也不去,到处都是人,如不在家补觉,实在不行我们去郑总的养殖场玩玩。

王正刚:要不咱们预定个日子,去郑总那里烧烤吧。

刘姝澜:好啊。

何占森:二师姐,你该减肥了。哈哈。

“哈哈哈”。

阿俊:何总,外面有个姓梁的先生找你。

何占森:好,我去看看。你们别放松啊,注意观察。

“梁叔,怎么是你啊,快进来。”

梁浩忠:我路过你这里,顺便上来看看你。

何占森:什么时候来的?

梁浩忠:来了有五六天了,月月流产了,我和你阿姨就过来看看。

何占森:怎么会这样?

梁浩忠:说是意外。不过我看不象是意外。

何占森:哎呦,这自从05年月月结婚后,差不多两年没看到过她了,倒是金总经常和我们混在一起。你么给宋叔他们打电话联系一下吗?

梁浩忠:没有,等要走的时候再联系吧,听说李耀现在是政法委书记了。

何占森:是的,见面不能叫保安队长了,哈哈哈。

梁浩忠:是啊。官大了嘛。还是你这宽敞啊。

何占森:刘总说你去西安了。

梁浩忠:我就是来和你说说刘总的事情。

何占森:我也听说了一些,说是你们被政府收购了,有这事吗?

梁浩忠:有。

何占森:这事啊,不好办,听说你们有两个股东已经答应了被收购,只有刘哥和一个小股东还在挣扎?

梁浩忠: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听说是这样,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西安那边负责那个旅游房地产项目,我几次说要回去,刘总不让我回去,说是为我好,刘总要是真干不下去了,我也不干了,我离职还能给我一部分补偿。

何占森:刘总把你派出去就是要保护你的。

梁浩忠:你以为他走了我就真能干下去了?新来的领导肯定要换人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规律,我高高在上的财务总监,会留下我吗?即便留下了也会被架空,还不如自己走来的痛快。

何占森: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梁浩忠:所以嘛,再说了月月一直想让我来帮他忙,我看现在在搞什么物流运输这块。

何占森:是的。是和我们合作搞的,金总对物流这块很喜欢,也很在行,就把整个东南部的物流都交给他管理了,还不错。

梁浩忠: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她太劳累了,毕竟流产这件事对她身体还是有影响的。

何占森:流产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金总又是个工作狂,工作起来把自己都忘了,别说照顾别人了。

梁浩忠:李耀现在怎么样?保安队长的仕途现在蒸蒸日上,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在官场里混,步步惊心,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

何占森:是啊,官场的水很深。不过李书记为人正直,再加上他工作这么多年积累的人脉和经验,应该能应付各种局面。

何占森:你觉得刘总的旅游房地产项目前景如何?

梁浩忠:这个项目地理位置不错,如果规划得好的话,应该有很大的盈利空间。不过现在市场环境变化很快,而且政府也在不断调整相关政策,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

何占森:市场风险确实不容忽视。那你觉得刘总被政府收购这件事,会不会对你的项目有什么间接影响?

梁浩忠:很难说。如果刘总的公司彻底被收购,可能会影响到整个集团的资金链和战略布局,间接地我的项目资金链也可能会受到影响。但如果能妥善解决这个收购问题,也许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资源和发展机会。

何占森:听你这一说,被收购是铁定的事情了,走,我和你去看月月去,顺便也看看阿姨。

刘姝澜:何总,还真被你猜对了,真的腰斩了。

孙韵辰:我听说当时谁要请吃饭来的,哈哈。要不我先预定位子。

何占森:你们抛售的怎么样了,只要我们保持在一定的持股线就可以。

刘姝澜:按照你说的,已经在持股线了,不能在抛售了。

何占森:那就行,不要再进行任何投资了,马上又到年底了,这个冬天不好过啊。

王正刚:是的。

“你们干什么呢?”

廖海宁:鹏哥,有空来看我们了?

阿鹏:刚忙完,准备休息几天,太累了。

何占森:北美的事情都完事了?

阿鹏:完事了,已经投入运营了,效果非常好。

何占森:你看看这个。

阿鹏兴奋地搓了搓手:“阿森,既然我们已经确定了上市的大方向,那接下来就是具体计划的制定了。你有什么具体的建议吗?”

何占森认真地说:“首先,我们要选择一个合适的上市地点。考虑到我们的主要市场和业务,我觉得纳斯达克或者香港联交所都是不错的选择。当然,我们也要做好在其他市场上市的准备。”

阿鹏点头:“嗯,我会让人去详细了解一下各个市场的特点和要求。接下来,关于招股说明书的编写,我们需要非常详尽地列出我们的业务模式、财务状况、市场前景以及风险因素。”

何占森:“对,招股说明书是我们的‘名片’,必须做到真实、准确、吸引人。同时,我们还要准备好路演,向潜在的投资者展示我们的公司实力和未来潜力。”

王正刚:“路演确实很重要。必须组建一个专业的路演团队,包括我们的核心高管和一些行业专家。他们将向投资者详细解释我们的商业模式和增长策略。 建议让明哥参与进来。”

何占森:“此外,我们还要密切关注市场的反应,随时调整我们的策略。上市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况,我们要做到灵活应对。”

阿鹏:“你说得对。我会安排专人负责市场信息的收集和分析。另外,关于上市后的股价维护,你有什么建议吗?”

何占森:“上市后的股价维护确实是个重要任务。我们要注重公司的基本面,确保业绩持续增长,这是支撑股价的根本。同时,我们还可以通过与机构投资者的沟通,稳定股价波动。”

阿鹏:“好的,我会把这些都纳入我们的上市计划中。感谢你的建议,上市一定会成功的!”

何占森微笑着拍了拍阿鹏的肩膀:“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的团队。加油!”

阿鹏:晚上我请吃饭,都别请假。

刘姝澜:何总,是不是鹏哥的公司一上市,我们就又要多一个任务了?

何占森:理论上是的。

阿俊:何总,你手机有电话打过来。

何占森:喂,哪一位?

“我是你刘哥,你别出声,我说你听就行。”

何总:好的,你说。

刘哥:我爸房子的事情都过户了吗?

何占森:是的,已经完事了。

刘哥:你现在帮我个忙,帮我把我爸送到连总那里,连总会把他送到新加坡,你嫂子在那里接他,然后去新西兰,经新西兰去美国,记住,他所有的出国手续都办好了,机票也买好了,你只要把他送到连总那里就行。

何占森:真走到这一步了?

刘哥:还没到你想的那一步,但是我必须提前预判,晚了就来不及了。

何占森:那你呢?

刘哥:我?我还得在这边周旋一阵。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妥当,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异常。

何占森:可是这事儿感觉风险太大了。

刘哥:现在不是计较风险的时候。阿森,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就帮我这一次。只要到了那边,一切都会安排好的。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罪犯。

何占森:行,我可以帮你,送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刘哥: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有应对方案。你看你之前帮我爸办房产过户的时候,多利落,这次也不会有问题的。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除了你真没别人能帮我做这个事儿了。

何占森:送个人,无所谓的。

刘哥:那是当然。兄弟,我保证不会涉及到你。到时候连总会给你安排妥当的报酬,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点心意。

何占森:报酬就免了,咱们兄弟不说这个。

刘哥:兄弟,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跟你说得太明白,等我这边一切安稳下来,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何占森:行吧,希望你能尽快的让一切都安稳下来。什么时候送?

刘哥:最好是现在。这样,他就能做今晚的飞机去新加坡,他所有的证件之类的东西都在一个皮夹子里放着,一定带好。

何占森:行,那我现在就送到义哥那里去。

刘哥:;兄弟,麻烦你了。还有就是,一定把房子打扫干净,该扔的扔,该烧的烧掉。

何占森:好的。放心吧,我这就安排车送义哥那里去,说好了,我只管送到义哥那里,其他的我不管。

刘哥:可以。

何占森挂断电话:阿俊,你把冯忠军叫上来。

没一会冯忠军来到办公室:何总,你找我?

何占森:你家有没有那种两台一样的车,同品牌,同型号,同颜色的那种。

冯忠军:有。有两台天籁都是350的那款,都是黑色的。

何占森:你这样,你开我车,拉着我和阿俊去你家,然后,我们一人开一台去接个人送到深圳。

冯忠军:我给你跑一次不就行了,还这么麻烦干什么?

何占森:听我的,现在就出发。

冯忠军虽满心疑惑,但看到何占森一脸严肃,也不敢多问,立刻点头应道:“好的,何总。”

三人迅速出发,冯忠军开着何占森的车在前面带路,阿俊坐在副驾驶紧紧盯着前方。不多时,便到了冯忠军家。何占森和阿俊下了车,阿俊和冯忠军从车库开出了那两台一模一样的天籁。

何占森:阿俊,等一下你的车停在刘哥老爸便利店的前面,我和冯忠军开车进小区里面。你看到我的车出来后,别紧跟着,保持一定的距离,我们的目的地是义哥酒店,但是,你别上高速,我们的车上高速,你就直接把车开回冯忠军家,然后你打车就回公司。

阿俊:好的。

何占森看了看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深吸一口气,钻进了冯忠军的车里,阿俊也上了另一台车。车子朝着刘哥老爸所在小区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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