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是权贵之门,精通各种玄门秘术,在业内享有极高的名誉,这也是他们发家致富的技艺,就连皇家贵族之士也不得不给他们几分薄面。
在慕家,基于男女同等,只看实力的规定,慕家的候选继承人便是慕家的长子慕雪川,以及慕家的三小姐慕雪薇,话虽如此,但人人都知道,最后一定是慕雪川当选。
不过,作为他亲妹妹的慕雪薇,不会有什么损失,身份依旧尊贵。至于慕雪依,她是后来者,对玄门秘术一窍不通,自然没有参与争夺继承权的机会。
或许是身为慕家人的原因,慕雪依对玄门术法很感兴趣。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修炼场的外面,慕雪薇严格禁止她靠近这片区域,所以她只能掩身至门口,偷偷看着里面慕雪薇和一众慕家子弟练习,心生羡慕。
“你在这里干什么?”
身后传来严厉的声音,慕雪依猛然回头,被高大的身影吓到,“父亲……”
“啧,”慕当家看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心生厌恶,他加重语气,“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看他们练习,我也想学。”慕雪依虽然害怕他,但在交代原因的同时,又诉说了自己的请求,毕竟平时能单独遇见父亲的机会少之又少。
“玄门术法不是人人都可以学的,不仅要有灵根,还要勤学修炼,薇薇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了,才能有现在的成就。你……”慕当家顿了顿,脸上满是鄙夷之色,“你从小在外流浪,没有根基,恐怕很难学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呢?”慕雪依也没多想,便脱口而出,她心里真的很想学。
慕当家低头凝视着她,内心对于这个女儿的感情复杂而矛盾,她的母亲曾经用不光彩的手段怀上她,本是想借儿子来上位,只是没想到生的是女儿,但这些并非慕雪依的过错。
作为慕家的人,多少都有点灵根苗子,就算学会了一些术法,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反倒是她若一点也不会,传出去了可能会坏了慕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
经过深思熟虑后,慕当家有了抉择,“行吧,既然你坚持要学,那就随你吧。不过目前家中人手不够,弟子又众多,实在没有合适的人可以指导你,你自己先去书阁自行翻阅书籍,从中学习。若真有天赋,我再配人指导你。”
人手不够只是慕当家的借口,实际上他打从心里就不看好慕雪依,便以此打发她。
得到了允许,慕雪依欣喜若狂,这意味着她终于能够像其他家族成员一样了。她没有察觉到其实父亲是话中有话,径直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
她飞奔至书阁,开始搜刮各种入门的书籍,书阁里的书非常多,只要作为慕家内门的弟子都可以借阅书籍。慕雪依作为慕家的二小姐,自然也不会有人阻拦她借书。
慕雪依坐在书桌前,兴奋地翻着书,逐字逐句地烙印。在无意间抬头时,却远远地看见慕雪薇朝她这儿走来,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她内心直叹气,真不想和这个野蛮的妹妹碰上。
慕雪依假装没有看见她,连忙把窗户关掉,转身想要去把门也关上,她不想受到任何人的打扰。
然而,慕雪薇不给她机会,快步就走到了门口,用手挡住即将关上的门,用尽全身力气推开。
“听说,你也想跟我们一样?”慕雪薇质问道,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慕雪依面无表情,沉默着,她不想说话,说多一句在慕雪薇的眼里都是错。
慕雪薇从她身边走过,狠狠地撞击她的肩膀。看着书桌上层层叠叠的书,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随意翻起一本书。全都是入门级的书,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还想跟她一样?
她手持着书卷,狠狠地朝着慕雪依的脸上丢去,慕雪依下意识躲避,但书还是砸到了她的脸上,纸张划过她的脸颊。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光是看看就能学会?真是狂妄自大!”
慕雪薇一脸的不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戳着她的肩膀,促使她只能往后一步步退去。
“我只想学一下而已。”慕雪依紧贴着墙壁,低声说。
“学一下?呵!”慕雪薇冷笑着,翻了个白眼,靠近她,“你再怎么学,也没办法和我们一样的,别做梦了。”
看着慕雪依那不服的表情,慕雪薇气上心头,“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她突然发疯似地抓住慕雪依的头发,伴随着肆意的笑声,用手死命地拽着,头皮的疼痛感令慕雪依只能弯腰屈服。
慕雪薇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几名女弟子,现在正站在门口看着这场好戏上演,她们没有任何同情心,只是嘲笑着慕雪依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以此讨好慕雪薇。
慕雪薇给了她一巴掌,又将她推倒在地,并唾骂道:“拎不清自己地位的东西,哼!”
她欺负够了,开心了,便欣喜地离开了。留下狼狈不堪的慕雪依怔怔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无声地流淌着。
她既懊恼又痛苦,不过是想学玄门术法,又不是什么滔天大罪,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抬眸盯着慕雪薇远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用手狠狠地抹干眼泪,明白哭泣是没用的。她暗自下定了决心,誓将刻苦修炼,让这些轻视她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尽管得到了父亲的特许,她有权自由出入书阁借阅书籍,然而周围的人却总是用异样的目光审视她。
慕雪薇也明令禁止她进入练习场,因此也没了实践的机会,但野心勃勃的她,可不会就此放弃的,每当夜深人静时,她就偷偷出现在练习场内练习。
数月后,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她脱离了入门级,已经可以开始基础的术法练习,但由于没有师父领入门,练习变得异常艰难。
慕雪依想起父亲说过的话,便独自一人去找他,想让他指派合适的人指导自己,这样也能轻松很多。却没想到被父亲拒绝了。
当时,他只是冷冷的说,“不过是浮于表面,还不足以指派人来指导你,你再多加努力吧,他日若真有成就,我定会派人助你一臂之力,你不用因此担心。”
慕雪依内心很失望,她深刻意识到父亲的承诺是吹弹可破的,最终除了自己,没人可以帮忙。
可慕雪薇得知了这事后,便越来越仇视她,认为她是在喧宾夺主,于是,找茬的次数日渐增多,开始带领弟子们一起欺压她。
慕雪依每天不仅承受修炼带来的压力,还要应付慕雪薇,身心俱疲,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