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当小祖宗供起来是吧?”
一听这话,苏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眯着眼笑了起来,那模样好似人畜无害一样。
陈楚河看到她这人畜无害的笑容,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浑身一颤,心里有着一种不是很好的感觉。
于是他连忙改口说:“不不不,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大债主您别当真,别当真……”
“诶!您可是堂堂国科院副院长,而且是史无前例的三十岁就当上了!”
“您这种人才,别说我了,就算是国家,都得把您当小祖宗供着。”
“我苏颜何德何能啊?我要能把您当小祖宗供着,那是我苏颜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是我苏家祖坟冒了三百年青烟才换来这天大的福分。”
“来来来,你坐好,让我膜拜一下我以后的小祖宗,瞻仰一下您那盛世容颜。”
苏颜笑眯眯的把陈楚河扶正,让他坐在床上,然后自己走到床上,有模有样的给他行了一个古代的时候才有的晚辈礼。
陈楚河就这么懵逼的被苏颜扶正,一脸懵逼的看着苏颜有模有样的给自己行了一个晚辈礼。
正方他想着今天大债主是不是吃错药还是吃对药的时候。
忽然间,陈楚河浑身一颤,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极度的“危险”一样,眼瞳猛然一缩。
刹那间,他的眼瞳之中就出现一只白皙细腻,精致完美的玉足。
老规矩,他反应过来了,身体又跟不上,他的胸口只能和那只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玉足来了一个零距离接触。
他的脑瓜被动一仰,后背猝不及防下往后一躺。
倒下去的视线中,骤然出现一只突然拔地而起的大黑影。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让他差点当场流鼻血的一幕。
“卧槽!”
“没穿!”
俗话说得好,看美景,是需要代价滴。
就因为这一瞬间的美景,陈楚河这一次是真的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一个大屁股一屁股坐在了肚子上。
陈楚河眼珠子都差点被这一大屁股给坐了出来。
当然,他装的。
因为在落地那一瞬间,他很明显看到那两条大长腿在他肚子旁边蜻蜓点水了一下,这也导致了那大屁股坐下来其实没多大劲。
老规矩。
打呆瓜先踩手!
两只玉足直接锁着陈楚河的两只手,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然后迎接他的,就是来自于他家大债主那狂风暴雨一般的枕头暴击!
苏颜抄起一旁的枕头对着陈楚河就是一顿“毒打”。
一边打,苏颜一边像个疯婆子一样,一脸“狞笑”的说道:“小祖宗是吧?供起来是吧?老娘今天就把你供起来!老娘供你一辈子!”
“以后供你那个碑上就写着‘亡夫’陈楚河!”
“老娘守寡当一辈子寡妇把你供起来,天天给你烧香行不行?”
“你条叉烧粉肠!”
“还小祖宗?”
“还供起来?”
“把你当小祖宗养,没问题,我养你一辈子!”
“把你当小祖宗供起来?”
“行啊!”
“要么你跟我分手!”
“要么你当亡夫!”
“没其他第三选择!”
陈楚河被一顿胖揍,打得那叫一个哀嚎连天:“哎呦,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大债主我错了!”
“别打别打别打,疼疼疼疼疼疼!”
苏颜却不依不饶:“不疼你不长记性啊!”
“你还跟我装上了?”
“怎么滴,你当了国科院副院长就以后骑我脑瓜上了是吧?”
“我告诉你,老娘不吃这一套!”
“老娘从来都不是因为你这什么狗屁副院长跟你在一起的,所以!你要是敢拿这个来压我,先跟老娘分手!”
“之后再算我会不会因为你这头衔,你真身份对你三拜九叩,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
这话虽然无论是听上去,还是看上去,都觉得苏颜有点无所畏惧,有点仗着“女朋友”这个身份“欺人”了。
可事实也的确如此。
苏颜可是在没有知道陈楚河这层身份之前,甚至是昨天再次见到他、知道他还单身行的时候,心里就打定主意了。
只要陈楚河还没女朋友,那这呆瓜她追定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追了,弄到手再说!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苏颜可没在乎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就算他是一摊烂泥,是一条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咸鱼,苏颜都不在乎。
在她眼里,国科院副院长的陈楚河,和以前那个跟她辣条吃,穷的叮当响连内裤都破了几个洞都舍不换的陈楚河没什么区别。
就像苏颜刚才说的,她可以把陈楚河当小祖宗养着。
但绝对不会把他当小祖宗供着!
这两者乍一听感觉好像都差不多,但实则天差地别。
就好像马皇后一样。
明太祖可以以皇上的身份废了她,她甚至可以去太庙自尽,但绝对不能让朱重八拿那个痒痒挠指着她!
陈楚河也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暴怒”,连忙赔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
“我哪敢,也哪会啊!”
“大债主您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哪样的人吗?”
“哼!那可说不准你,毕竟您现在可是位高权重?”
苏颜撅起红唇,看她那扬起的角度,就知道陈楚河那无意间的一句玩笑话有多伤人。
陈楚河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气鼓鼓的她,微微一笑,说:“我再位高权重,再牛逼,还不是被你一屁股坐在下面,任打任骂了?”
“就像你当初那样,你再有钱,再是尊贵的千金大小姐,你就还不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跟我分吃同一碗螺蛳粉、跟我分吃同一包五毛钱的辣条的苏颜?”
“好啦,别气了,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不开这样的玩笑就是了。”
“哼!这才差不多!”
苏颜突然想起来什么,用脚夹住陈楚河脸,问道:“诶,你说,刚才我打你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个狙击手已经瞄准我的眉心了。”
陈楚河被迫嘟着子,鼻腔里全都是两旁传来的淡淡的,令人心猿意马的奇异幽香,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你现在才想起来啊?那你刚才打我的时候还打得这么痛快?”
“我嘞个豆!还真有啊?”苏颜故作夸张的一脸震惊和惶恐。
不过下一秒,她自己就破功了,忍不住“噗嗤”一笑:“那陈副院长,我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吗?”
瞧她这样子,哪有一点真的担心自己会被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