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对着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双眸看向前方,没想到这一抬眸就对上了那一双深邃让她读不懂,却又似乎能把她吸进去的眼神,
君砚尘是反着坐在板车上的,这一下正好就与走在后面的两人面对面了,
这一对视上,顾南枝竟闪过了一丝做坏事被抓包了的感觉,她这次主动的错开了目光看向了路旁,
草真绿啊,树长得真好,古代的空气真实新鲜,
这人可怜确实可怜,可别看她,看她也没用,她那巧克力也没有多少,吃了可就没了,再有他们也不熟,
顾南枝的小动作,君砚尘全程都看在眼里,看她那闪躲的眼神,又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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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内,一处酒楼雅间,坐着两位气质出尘的男子,此时正悠闲的喝着茶,茶盏刚落下,雅间就迎来了一位中年男子,而显然此人就是去十里亭给君砚尘一行人送东西的男人,
只见他恭敬的进了雅间,躬身行礼,
“公子,东西已送到”
那两位年轻的男子一听,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手持折扇的公子,手指微微一动,折扇在他的说中打开,轻轻扇了起来,一双桃花眼染上 了笑意,
“嗯,那人状态如何?”
“看不出,在下的出现并未引起他的反应”男人微微思考了一下回答,又道,“不过伤想是已经处理”
“哦?”
手持折扇的公子抚扇的动作停下,看向男人,
“他手中有药,在下去时,正好看到下属给他上完药”男人回忆起他下车时一晃看到的李管家的动作,因而才有此肯定,
手持折扇的公子,手作的动作又动了起来,收回了视线,
“嗯,下去吧!”
“是”
男人又躬身行礼,然后出了雅间,关上了门;
待人走后,手持折扇的公子,收起了折扇放在茶桌旁,就感叹了一番,
“怀卿不愧是怀卿,真不知他是如何得来的药,害本公子担忧良久,他倒是已经用上药了”
坐在他对面之人微微抿了一口茶水,“嗯”发出了简单的一个音节就算是回应了对方,
不管药是从何而来的,总归他们所担忧的那人用上了药就是好的,
开始说话的公子此时也换了一个话题,
“今日京城之中传出的消息,墨白作何看?”
“这般消息与在城中传开,不论关于国库之事是否属实,对宫中那位算是明目张胆的挑衅,若此事并非谣言,对于那位倒是让他有了两难”
手持折扇的公子很是认同,也抿了一口茶水,
“暂还未确定宫中情况,依早晨情况,不论国库是否出事,宫中也有事发生,已经派人去打探具体消息,
不过,除宫中情况还不明之外,京城内昨夜到真是出现了本事大的贼人,一夜之间搬空了丞相府以及顾尚书府,且听闻顾尚书府的人还有受伤,此事皆已报官,”
这么一想心中也是疑惑,“也不知到底是何人所为能有如此本事,能摘无息之间搬空了两座府邸,若有机会本公子还真是想要与之结识结识”
就拿顾尚书,还有那丞相,可都不是个好人,如今遭了这一难,还真是让人有点大快人心,手持折扇之人想着想着,一双桃花眼笑意更浓,
“此人确实不简单,都是昨夜发生的事,极有可能这偷窃之人与散步消息之人是同一伙人,若真如此那京城之内可有得热闹看了”另一人大胆的猜测,
此猜测也得到了张着一双桃花眼的公子的认可,
“对啊,本公子怎未联想到,若真是如此的话,那...那关于宫中那位的传言怕就不是空穴来风,毕竟此人能悄无声息之下搬空两座府邸,就这本事,进入宫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若国库并未失窃,这传言还可轻易应付过去,可...可若是那人真有本事在昨夜偷了国库,就是不搬空的情况之下,对于宫中那位就没那么轻易应对”
“能够找出贼人寻回财务还好,若是无法寻回,岂不让人坚信此传言为真,是他监守自盗...”
“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是到了哪一步,毕竟是身在那个位置想随便拉出一个替罪羊来,太简单了”
另一位公子似是不屑的说出了一种结局,
而张着桃花眼的公子也难以反驳他这一番话,何尝不是呢?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他的手里,无非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允执,接下来京城之事需小心谨慎,余也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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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尚书府
好不容易从昏迷之中醒过来的赵姨娘在丫鬟的搀扶之下来到了她大女儿所住的香月苑,
此时的香月苑也是混乱不堪,里屋传出丫鬟的关切之声,
待赵姨娘终于来到女儿的床前,看着女儿好好的在床上抬着此时她还有点安慰,此时的她还不止事情的严重性,
“儿女,娘的月儿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哪里疼?跟娘说,娘在这里”
而她口中的顾娇月早已哭干了眼泪,双眼无神空洞洞的看着床顶,知道听到了亲娘的声音她才缓缓回神,情绪又激动了起来,试图想要起身或者是抬手,可终究还是做不到,
想要说什么,嘴里也只能啊啊,啊的发不出声音,
赵姨娘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激动的抱着女儿哭喊着,“女儿,月儿,月儿怎么了?啊?月儿......”
然而回应她的终究只是女儿口中发出的啊啊啊的声音,以及无措恐惧的神情,赵姨娘彻底的哭出了声,她的月儿啊,为何会遭如此大祸,
“月儿,月儿”
赵姨娘强忍心中的心疼,气愤,冲着床前的下人质问,“小姐受伤还不快去请府医,去请郎中过来给小姐诊治,养你么这些贱奴是干什么吃的,”
在赵姨娘的谩骂之下,一个丫鬟忐忑的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回答,“回夫...夫人,府医已经来过了,此时去了大少爷的院子”
“府医诊断后怎么说的?月儿到底怎么了?”
“小姐...小姐她嗓子说不了话,府医也没有诊出缘由来,还有小姐的手腿筋都被挑断了...府医说他治不好,只能包扎了伤口一面失血过多,要想治疗得找其他的郎中”
丫鬟的话让赵姨娘差点又晕厥过去,她的女儿啊,到底是谁?偷了财物之外还要如此伤及她的儿女,简直可恨,她的女儿这般优秀,可一定不能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