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吓到你了?”
沉默片刻,君砚尘却是来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顾南枝脑子短路了一秒,重新连通之后早晨那一声‘南南’重新在她脑中想起,对应上此时君砚尘似有一丝失落的眼神,
顾南枝心中警铃大作,不...不会吧,难不成这家伙与原身有点什么?不然怎会是这样?
不是说古代男女都非常讲究授受不亲,更不会简单的认识就会唤对方如此亲密的称呼,
可这人唤了‘南南’,搞什么啊?那时候才多大,对方与原身到底怎么认识的?
该不会就因为与原身认识就要赖上她了吧?
不行,不行...
君砚尘观察着她的变化,以及沉默,还有那眼中闪过的情绪,心想,还是吓到她了吧!
认识到这一点,眼底也更深了几分;
“喂,我问你,你说你与原...”这一激动差点说错了话,想到了某种可能顾南枝可得了解清楚君砚尘与原身之间的关系,
“你说你与我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君砚尘没想到她这时候突然问这个,一时之间也看不懂她的意思了,可想到自己还不知能活多长时间,
最终还是没有把记忆中的事情告知她,忘了就忘了吧,也许就算她没有失忆,也不一定记得了,
“十年前,偶然见过”
最终选择用简单的四个字描述了那一片记忆;
而顾南枝得到了这个答案,脑子里开始盘算,原身今年十七,十年前也就是七岁的时候,也就是还是小屁孩的时候,
既然对方说的偶然见过,那也没什么啊,毕竟一个王爷一个即将被赶到庄子的小可怜,就算是偶然见过,那也许就是一面之缘,
竟然如此,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那对方这是发什么疯,好好的叫那么亲密干什么,难道真想赖上她?
顾南枝可不允许这事发生,
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
“以后不许叫我南南,听到没有?”
明明是冷声警告的话,可看在君砚尘的眼里却只觉不痛不痒,甚至还想起了记忆深处那一声软糯糯的“我叫南南”
警告了一句之后,顾南枝接着道,“看在一面之缘的份上,如果你想活的话,我倒是可以好心帮帮你,你自己想想吧,要是想好了可以告诉我”
算了,算了,看在这人与原身有过一面之缘,而且也还算是之间尊重人的份上,那她就大发善心帮帮对方吧,
正好,就当增进增进她的医术罢了,毕竟同时身体里有几种剧毒存在的病人她倒是可以试试,练练手,
嗯......就是会麻烦一些,多费些心思;
再者从昨晚的经历,此人绝对不似这般简单,帮帮他也可,也避免对方赖上自己,到时候怎么也算是有了救命之恩,他敢......
说完这话,去干活的三人也回来了,顾南枝也不在多停留准备要去大展身手做鱼汤了,独留君砚尘自己思考人生,
最后还不忘补了一句,“别小看我”
反正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对方听不听得进去,信不信任就随他了,反正活不长的又不是自己,也不是一定要救;
“夫人,鱼处理好了”
“小姐”
“夫人,锅洗好了”
顾南枝一一检查了三人做的活,别说这虽然是两个大男人的,这干活倒是挺利索,鱼和锅都处理的很干净,
满意,
“把锅架在火上,等着喝鱼汤吧”
顾南枝就开始给几人展示起了厨艺,锅烧热之后把买来的油一次性全部放到了锅里,
这操作也是惊呆了一旁看着的三人,夫人这可真是一点都不知节约,
等油热了,顾南枝把鱼放到里面煎,
瞬间锅里冒出了滋滋滋的声音,伴随着鱼香飘散出来;
而这也刺激着那些兴致冲冲去河里捞了许久最后无功而返的人,凭什么顾南枝就能捞到,而他们却是连鱼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因此,那些不被重视的人也迎来了家族内人的谩骂,什么废物,没本事,连条鱼都捞不到,连个女人都不如等等一系列的难听的话在他们嫉妒之心下大声的传递到了顾南枝他们这边,
好似想要引起顾南枝等人的注意一般,可并未有人理会,甚至一个眼神都难得赏赐给他们,仿若跳梁小丑;
顾南枝依旧认认真真的的忙活着锅里冒着香味的鱼,她又不是圣人,别人死活关她何事???
还是好好的弄一锅鱼汤来的实在;
待鱼煎的两面焦黄,顾南枝拿起了水囊把里面的灵泉水倒在了锅里,顿时锅里就泛起了奶白奶白的汤汁,
而且她还在别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从指尖往锅里放入了食盐,没有盐那怎么行呢?
之后就静静等待着吧!
而苍灵那边也已经拿着简易的竹筒碗以及筷子回来了,
“夫人,好了”
顾南枝满意的点点头,“把刀还给钱大人吧,记得说声谢谢”这语气就好像是教小朋友药讲礼貌一般,
苍灵不知作何回应,干脆没有回应拿着刀去还给了钱大人,还得时候也高冷的说了两个字“多谢”
苍灵去还刀了,夏荷也有眼力见的拿起那些竹筒碗筷,准备去清洗干净,
“小姐,我去把碗洗干净”
李管家周才也没有干坐着,起身一起去帮忙,“夏荷姑娘我们一起去”
挺好,顾南枝就喜欢这样的勤快人,跟着她那就得干活就得勤快,这样才有饭吃;
这期间,距离他们不远的齐家里面也有人开始作妖了,
开始是其中一个怀里抱着个孩童的女子,满是怨气的开始抱怨,
“哼,果真是冷漠无情,只顾自己的死活,好歹也是他的外祖家,也不知道孝敬,难怪会不受待见”
“若不是被他连累我们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在接连两日的奔波,饥饿之下,承受这巨大身份的转变,最是能够激发出每个人的人性善恶,
有了一个人的牵头,接连其他的人也小声的嘀咕了起来,话语中无非就是对君砚尘的诋毁,嫌弃,抱怨,
而说这些话的人也是齐家三房里的人,开始是三房的子女然后蔓延,从齐家老三并未制止有点难看的脸色怕是就连他心中多少也是有点赞同这个说法的,
渐渐地大房,二房膝下也有那么几声抱怨之声,
然而这一切都听在了齐家长辈的耳朵里,齐肃以及老妇人齐周氏听着这些话顿觉不悦脸色冷了下来,